他要不是邪佛,他不會每年的大年三十都生病。
所以那個東西,至少屬于李浮光。
而李浮光現在又在我體內,他又說不了話,那我幫他說也是一樣的嘛。
“屬于我。”
聽到我的回答,老人點點頭:“既然屬于你,你又要找這個東西,那這個東西肯定是對你有用的吧?要是沒用,你為什麼要找它呢?”
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老頭兒顯然不是個普通老頭兒啊。
他句句都好像有深意似的。
不光我聽了出來,易楊也聽了出來。
我倆仔細打量著這位老人,也沒看出來他是鬼。
難道是精怪?
人家也沒招惹我們,總不能給他摁這兒吧?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問道:“老人家,你到底住哪啊,我咋沒見過你呢。”
他笑了笑,說:“這山下面又不止一個村子,你每個村子都逛過了?”
我想了想,直接對他說道:“我要找的東西,對我有用,我不是什麼壞人,老人家,你見多識廣,能不能告訴我,到底要怎麼才能找到我要的東西。”
他說:“你既然知道你要找的是什麼東西,那個東西又對你有用,那你就得自己去找,你順著這條路,走一個時辰,你距離那東西就近了。”
我順著老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那個方向,根本不是西南方向……
我猶豫了半天,對安寧和易楊說:“我自己去,你們就在這里等我。”
安寧看了眼山上的密林,想了想:“萬一山上有野獸,把你叼走了咋辦?”
我說那就逢年過節來這里給我燒點吧。
易楊拉著我,斜了一眼那個老人,說:“還是一起去吧,不安全……”
我說沒事,要真是上個山就讓野獸把我叼走了,那就是我的命。
況且這山上,除了野獸,也不可能有別的什麼東西。
臨走前,我給了易楊一個眼神,讓他盯著這個釣魚的老人。
隨即我背著背包,獨自朝著那條路,朝山上繼續行進。
那個老人說讓我走一個時辰,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山路不好走,走兩個小時其實也不遠。
一路上我也小心謹慎著,拿著一根木棍警戒著四周。
走了一個小時之后,四周并無異樣,也不見有野獸出沒,但奇怪的是,我發現氣溫越來越高了。
現在是農歷五月份,已經入夏了,但一般這個季節還不算是很熱的時候。
可是現在,我感覺這氣溫都有四十多度了,熱得我皮膚發燙。
而且我越往前走,這氣溫就越高,高到讓人難以承受的程度。
這氣溫根本不對勁,但我沒辦法,我只能一直往前走。
最后這一個小時,我真跟下火海似的,好不容易走滿了一個時辰。
我頭暈目眩地跪倒在地,連忙把背包里的水拿了出來,喝了兩口,不敢多喝,緩了半天才恢復過來。
正當我從地上爬起來,一眼又看到前方有個老頭兒。
這老頭兒所穿的衣服,我越看越覺得熟悉,他正坐在一棵樹下乘涼。
我走近再一看,當場就傻眼了。
“老人家,你飛上來的吧!”
這個老頭兒,正是剛才在下面那個水潭釣魚的老頭兒。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笑了起來:“有條近路,我抄近路上來的。”
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無語:“那您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條近路呢?”
他還理直氣壯起來,說:“我就告訴了你一條路你就走了,你也沒問我有沒有近路啊。”
他給我說得無言以對。
唉,行吧。
誰叫我要聽他的。
況且我已經到了他說的這個地點,便又問他:“老人家,我要找的東西,是不是就在這附近?”
他搖了搖頭,說不在。
我瞪大眼睛:“不是你叫我來這兒的嗎!”
他又理直氣壯起來,說:“我說你到了這里,就離你要找的東西越來越近了,我也沒說那東西就在這兒啊,你自己回憶一下,我是不是這麼說的?”
我回憶了一下,他好像真是這麼說的。
我都有點懷疑這老頭兒在耍我了。
“那您再指條路,我要怎麼走,才能離我要找的東西越來越近?”
“你往這邊走。”
說著,他又指了個方向:“這次走半個時辰就行了。”
我想了想,怕他又耍我,便問道:“有近路嗎……”
他指著這條路:“這就是近路,不然怎麼只走半個時辰。”
我沒有猶豫,又朝著這條路繼續走。
這一次,我仍然沒遇到什麼危險,但氣溫又開始出現了異常。
剛才是越來越熱,現在好像越來越冷了。
我才走了十多分鐘,這山里的氣溫直接冷得我發抖,呼出的氣息都清晰可見。
而且由于我身上有汗,那汗水都差點要結冰了。
熱我還能忍忍,這冷我實在是受不了,因為我穿著短袖,這麼走下去,我身體可能會失溫。
我趕緊停了下來,琢磨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是夏天,夏天不可能冷成這樣,而且剛才那段路,也不可能突然熱成這樣。
那個老頭兒就算不是人,他不可能能操控天氣變化吧?
天氣的變化,是大自然的規律,所以剛才不可能那麼熱,現在也不可能這麼冷。
這是幻覺。
我連忙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現在是夏天,氣溫在三十多度,這一切都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