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點頭算是回應,接著將女子引進堂后的看診間。
小房間里的燈因年久失修的關系有些昏暗閃爍,不過我的視力從小就奇好,所以還是很快就從老家帶來的藥箱里找到了治病所需的解降藥
一瓶盛在小玻璃瓶里的黃色尸油,里面還夾雜著七種五顏六色的劇毒蟲物,以及幾縷死人發和死人牙齒,漂浮在液體中顯得格外人。
我打開玻璃瓶的蓋子,用一個小針管開始抽里面的液體。
年輕女子這時估計也看見了瓶身里的頭發和牙齒,有些害怕的指著我抽出來的液體問說:這……這是什麼藥”
這是蠱母的尸油。”
我如實向女子解釋了這瓶尸油的出處。
蠱母的身體養過百種毒蟲,她的尸油自然可解百降,里面的頭發和牙齒也是她的,蠱母尸油世上極其罕見,我這里只有這一瓶,算你這次運氣好。”
聽我解釋完尸油的來源過后,女子害怕到下意識的后退了幾步。
那你拿針管,是準備把尸油注射進我身體里嗎”
不是,是調配起來讓你喝下去。”
說話的同時我手中的動作不停,很快便將一杯混合著尸油和墳頭土的解降水調好,遞給女子。
尸油一碰水,散發出的惡臭無比難聞,小小一杯水女子捏著鼻子喝了好幾次才盡數咽下。
詭秘的現象也就此發生。
先是女子在喝下尸油后就開始不斷的干嘔,接著又大口大口的吐出惡臭難聞的黑血……
再是她身上的那些人臉全都開始浮現出痛苦的神色,拼命拖拽著她的皮膚想要掙脫她的身體。
吱吱吱吱吱……”
很突然的,看診間里突然響起一道很古怪的男人叫聲,與此同時女子就跟發了瘋一樣,開始拼命的對著自己的頭皮又抓又拽,嘴里也發出幾乎不像人類的的慘叫聲。
我怕她真的傷到自己,連忙上前想要阻止,可當我的手將她覆在頭皮上的手拉開時,我的眼前瞬間浮現出了令我永生難忘的一幕!
人臉!
女人的頭皮后面,還有一張人臉!
還是一張能發出聲音的人臉!
吱吱吱吱……”
啊”
就在我愣神的半秒里,這張人臉突然張開嘴朝著我的手指狠狠咬下!
雖然我抽手抽的快,但手指還是瞬間冒出了血,傷口幾乎深可見骨。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而這時,在門外聽到動靜的中年夫妻也終于忍不住沖了進來。
當他們進門后看到地上正因痛苦而不斷翻滾的女子時,也不管什麼人臉不人臉,直接就上前將女子抱在了懷里,滿臉心疼的不停呼喊她的名字。
童童,童童你怎麼了!”
巫醫小姐,童童這是怎麼了,怎麼一直在吐血”
中年女子邊用袖子給女兒擦血邊急的直哭。
我這時已經用從藥箱里找到繃帶包扎好了傷口,蹲下身扒開女子的眼睛,確認她的瞳孔中央已經沒了中降后的那條豎線后,才敢放心的回答中年女子說。
沒事了,降頭已經解了,這些天她無論吐血還是吐針吐蟲都是正常的,有條件最好去私人醫院輸血調養身體,這樣她身上和腦后的的人皮也會脫落的快一點。”
哦,對了,她腦后那張人皮有點棘手,你們別碰,會傷人。”
中年夫妻聽完我的話后對視一眼,明顯對我的解釋心存疑慮,但又顧及我的脾氣不敢當場提出質疑,只好按我說的先帶女子離開。
臨走前,還很懂禮節的給我放了一疊錢,粗略一掃怎麼也有三萬左右。
而在他們走后不久,門口的石獅又恢復到了原來的位置,猩紅的雙眼也再次變成了空空的黑洞。
我大概能猜想到這應該是店門已關的訊號,也就沒在大堂等下一個病人,在堂后的一個小臥室里簡單洗漱過后便躺在了床上閉眼休息。
這一天著實折騰的有點累,我閉上眼沒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不過半夢半醒間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熱,尤其是肚臍的位置更是熱的發燙……
迷迷糊糊間我還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是一條小白蛇,正在小河溪里和另一條小黑蛇交纏著游來游去,后來一道白光進入了我的蛇身,我全身瞬間變的似被火灼燒一樣。
之后我和小黑蛇都在這股灼熱感中褪去了蛇皮,他變成了一個好看妖異的男人,我變成了一個風情魅惑的女人……
他的蛇尾纏著我的腿,我的腰,我的唇覆在他的唇上,我們交尾纏綿,好不快活。
后來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做夢還是現實,只記得那種曖昧感讓我著迷沉淪。
大概是在快天亮的時候,我的意識逐漸恢復清醒,那條黑蛇在夢里也恢復到了之前冷若冰霜的模樣,他粗壯的蛇尾纏著我的脖頸。
在我即將痛苦窒息之前,用惡狠狠的語氣警告我說。
以后小心一點,不要傷到身體,那是憐晴的!再有一次我一定讓你在夢里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