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我嚇的不輕,下意識的就想要拼命反抗,可還沒等我掙扎幾下,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別怕,我在你身上,安靜。”
是南錦。
他跟著我上了車
雖然我目前仍搞不清究竟發生了何事,但這條蛇的存在還是瞬間讓我安心了不少。
畢竟只要有他在,任何人都無法傷害這具身體。
控制著我的兩個保鏢見我不再掙扎,束縛我的力道也漸漸小了下來,這時我的正前方也響起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
抱歉巫醫,因為你要治的病人身份比較特殊,所以你得先在這份保密書上簽按手印,保證你待會兒不會把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說出去,我們才能拉你去見病人。”
我:……”
對于這種要求我內心其實是拒絕的,但轉念又想到這可是南錦親自指明要我接的病人,況且他還全程陪監同督,我壓根沒有拒絕的權力。
短暫的思索后,我點了點頭。
隨后在一左一右兩個保鏢的控制下,我在一張紙上盲簽下了我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因為全程都戴著頭套,我連協議內容也沒看到,只知道違約金是三千萬。
一個十大酷刑都不會從我嘴里撬出半個字的金額。
簽完保密協議后,車大概又在路上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停下,臨下車前他們還又搜走了我的手機。
下車后一只手摘掉了我的頭套,重新恢復光明讓我的眼睛有些小不適應,剛想深吸一口氣緩一緩,下一秒一股極為濃烈惡臭味瞬間將我的耳鼻喉腔灌滿。
我下意識的想要張嘴干嘔,可隨后眼睛看到的畫面,卻讓我瞬間忘記了這個生理反應。
葉凡。
我竟然看到了影帝葉凡。
但他此刻并非像昨天那樣站在我面前,而是靜靜的躺在我現在身處的荒郊野嶺里的一副紅色棺材中。
全身赤裸,雙眼緊閉,渾身蒼白的皮膚上長滿了尸斑,有的斑甚至已經開始腐爛,發聵流膿,最顯眼的是他的某個男性關鍵部位……
竟完全像沒有一樣。
也不知道是天生如此,還是后天發生了某種變故才導致的。
我看著眼前尸臭都飄出十里地去的葉凡,心里頓時明白過來剛剛那些保鏢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
這種情形要是讓我錄下來賣給娛記,還不得成為國際新聞。
沈巫醫小姐,剛剛實在抱歉。”
這時,一個看上去很有氣質的中年婦女突然上前握住我的手,指著棺材里的葉凡淚眼婆娑的說:
實在是葉凡和我們葉家身份都比較特殊,才不得不先兵后禮,還請原諒。”
我沒有說話,只稍稍點頭表示了理解。
應該是葉凡母親的中年婦女這才接著又說:
巫醫小姐,情況你也看到了,葉凡他不知道惹了什麼怪病,全身起斑還失去了男人特征,要不是之前請了高人,幫忙在這地方設了一個風水局每夜睡棺續命,他恐怕早就死了。”
本來我們還等著那位風水高人找出辦法給他治病呢,可昨晚那位高人突然在家里斃命,死的極慘,然后我兒子一夜之間病情變的更差。
今天更是眼看就要不行了,這不家里至親和他的好友都趕來這里見他最后一面了。”
經婦人這麼一提醒,我才注意到棺材周圍不遠處的確站了一圈人,看上去各個氣質不凡,面露哀容,應該都是葉凡的至愛親朋,不會擔心會泄密的那一種。
也就在抬頭的這一瞬間,我看著眼前的這片荒地,有了一個極為稀奇的發現。
在四下觀察,確認判斷無誤以后,我才緩緩開口,對葉凡母親說:
葉凡躺的不是什麼續命局,紅棺向西,西處有陰,陰地養尸,這是一處可以培養極陰尸的極陰地。”
那個所謂的風水先生應該是想要圈你們葉家的錢,所以用陰氣吊住葉凡的病,讓他看上去短期內有好轉,但其實內里爛的很快,加劇了他的死亡,你們都被他騙了。”
我的話一出,葉凡母親臉上瞬間露出驚恐的神色,接著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渾身顫抖著說:
對,對,葉凡在這里睡后確實看上去好了一段時間,但后來身上的斑卻越來越多了……”
這位沈巫醫,一看您就是有真本事的,求您救救葉凡吧,報酬一定少不了您的!”
中年婦人緊握著我的手,不斷哭求著。
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但卻不敢現在就應承她能治好葉凡的病,因為葉凡害的病從表面癥狀確實很像陰病或者是中了尸毒……
但據我所知,陰病一般是不會導致男人身體某部位消失的,再陰也不會。
除非……
帶著疑惑,我再次審視了一遍棺中的葉凡。
就是這一看,還真讓我有了點新發現。
不過這發現不是在葉凡身上,而是那幾個站在棺前的至愛親朋身上。
這些人里有幾個跟葉凡年齡相仿的男生,在他們的臉上,竟然也有著跟葉凡一樣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