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上這些都不是重點,因為視頻里最吸睛和最關鍵的部分,當屬跪在牌位前正在披麻戴孝,哭天搶地為女人燒著紙錢的葉凡等人。
他們幾個明顯已經服用過我給的藥方,面相雖然仍舊沒有完全擺脫那股陰氣,但起碼不再像之前那樣無限接近于死人相。
小命肯定是保住了,至于后續的恢復程度就得看他們的個人體質了。
看完所有視頻,我個人覺得整體都沒什麼問題后,給葉凡母親發去一個”的手勢表情,然后又叮囑了她幾句一定要讓他們按時吃藥。
葉凡母親連聲答應,接著又回了我一個標注著謝謝的轉賬紅包。
我也沒跟她客氣,直接點了領取。
看著微信紅包里增加的余額,我在心里粗略的算了算。
兩次看病的現金酬勞外加幾次額外領取的紅包,加起來的話我手里差不多已經存了有十五萬左右。
很可觀的收入,但是以我目前的情況,怕是有命賺了將來也沒命花。
想到這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陣不甘。
尤其是當低頭看到身上洗的發白的運動時,腦海里更是隨即聯想到以前在鄉下。
在那個奶奶的苛待下連一件新衣服也沒得穿,經常被同學和村里人笑話窮酸和土鱉的不堪回憶。
我越想這些心里越覺得憋氣,到最后更是突然生出一種想要把手里錢馬上花光光爽一爽的報復性心理。
這個念頭一出,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先聯系張童。
畢竟作為一個從小就沒怎麼消費過的人來說,我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去哪才能一下花光這麼多錢。
但張童不一樣,她是個富二代,花錢對她來說一定比吃飯還簡單。
果然,張童在聽說我想用購物的方式開心一下的想法后,立馬表示大力支持。
并以最快的速度開上她的小粉奧迪來到巫醫堂門口,接上我后就直奔市中心的一家大型商場開始血拼。
整個購物過程,說是我買,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張童在搶著付賬,而且我從小到大也沒來過商場,更別說是她這次帶我來的地方還比較高檔。
一些奢侈品牌子我連聽都沒聽過,所以一路上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最后逛了差不多半天左右,我就已經徹底沒了剛開始那股大力消費的心氣兒,蔫蔫的主動請張童吃了午飯后,找了個有病人上門的借口自己打車先回了巫醫堂。
這一晚,估計是從小第一次得到了漂亮衣服和新首飾的原因,我第一次在沒有滿腹心事的松緩情緒下入睡,就連夢里也罕見的沒出現什麼討厭的蛇類。
接下來的幾天,巫醫堂照舊沒來什麼病人,學校也沒有復學通知,我每天的生活基本除了鞏固巫醫知識外便是和南錦這條蛇斗智斗勇”。
因為到現在我都不知道這條蛇平時在我身上哪里寄生著,更不知道他何時出現何時消失。
所以平日里洗澡換衣時我總是很緊張,生怕他故意挑著某個時間點出現,再順便做出點什麼喪盡天良的齷齪之事。
然而不管我怎麼防,該來的卻總是逃不掉,他就跟一個固定會發病的精神病人一樣,時常會趁著夜深人靜時突然纏上我的身,在我耳邊輕喚那個令我厭惡至極的名字
憐晴,憐晴……”
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晨,我剛想睡個回籠覺,卻突然在新加入的學校群里收到學校復學的通知。
通知內容大致為學校的蛇患已除,讓同學們放心的去學校上課,暫時有特殊原因不到者可以去跟各自的班主任去請假。
學校群是張童拉我進去的,她自然先我一步看到通知,等我看完群通知返回聊天界面時,就已經收到她發的馬上來接我的消息。
這條消息讓我瞬間打消了去跟班主任請個小假的打算,同時也在心里開始考慮起了要不住宿要不在學校附近租房的打算,不然總一直讓張童這樣接送,心里總歸是過意不去。
大概半個小時后,熟悉的黑色寶馬車準時出現在了巷口,我剛打開車門,一道極為夸張的驚嘆聲就從張童的口中發出。
哇塞,沈悅悅,這件限量版小香連衣裙穿你身上真是絕了呀,還有蒂芙尼項鏈,能出現在你脖子上真算它的福氣!”
我不太了解身上的新衣服和首飾名稱,但大致知道是很有名的品牌,面對張童明顯是真心實意的夸贊,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里同時也多了幾分不自在。
我本來還以為這份不自在是來源于我從小的生活環境。
但當我出現在學校,突然感受到各種異性向我投來的或驚艷,或打量,甚至更深層次欲望的眼神時,我才猛然發覺,原來這份不自在是源于我內心深處對于某個事物的恐懼
那條蛇。
他曾清清楚楚的告知過我,這具身體不屬于我,但現在我卻為了一己剛剛萌芽的愛美私心如此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