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的這副態度,可完全不像是剛剛才聽過我壞話的模樣。
難不成……方才是我太過敏感,騰蛇的遺言里壓根就沒提到我,只是跟獨云說了幾句專屬愛人之間的永別之語
大腦飛快的轉了轉,見獨云還在一臉期冀的等待著我的回答,我只好暫時先將種種疑惑拋到腦后,對他報以禮貌的微笑。
抱歉,我不喜歡被規則束縛,不過以后若是有什麼調查局無法治愈的病人,獨先生可以聯系我,我絕不推辭。”
我直言拒絕了獨云的邀請。
獨云也并未強求,再次表達了對我的謝意。
處理完李巫醫的司鈺這時也已經返回客廳,獨云蹲下從騰蛇方才留下的衣物中找出一條紅線穿著金佛頭的項鏈,遞到司鈺手上。
回去把調查局近百年來有關于此佛頭的的案件資料全部調出來,明日交給我。”
這一次,我們調查局必要將此邪佛門下的各類邪惡組織,一網打盡!”
獨云字字鏗鏘,周身氣場自帶一股浩氣凜然之勢,極有一呼百應的領導風范。
不過我卻注意到,在他果斷堅毅的眼神之下,依舊藏匿著痛失愛人的濃濃哀傷……
是,獨先生!”
司鈺并沒有注意到獨云眼中的復雜情緒,朝獨云比了一個接令禮,接著一臉恭敬的從他手中接過佛頭項鏈。
過程中我瞟了項鏈幾眼,越看越覺得上面的佛頭有些眼熟。
與獨云和獨離告別,坐上司鈺的車快要回到巫醫堂時,我才恍然間記起,我曾在一位病人家里見到過這佛頭的形象!
那位病人是劉剛和小妮家的一月老兒”,當時他們家裝著求子丸的佛袋上面,就印著與之一模一樣的金色佛頭!
當時我看著那佛頭便覺得有幾分眼熟,現在見到實物,就更是有種冥冥間似乎在哪里見過它,并且當時印象就特別深的感覺。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這佛頭呢……
我心中實在貓撓一樣的好奇,往前排座位中間的縫隙湊了湊,偏頭試探性的問司鈺。
司鈺,那個,剛剛獨先生給你的金佛頭和他提到的邪佛勢力是什麼呀這也算機密嗎,方便說給我聽聽嗎”
原本我并未對司鈺能回答我報有什麼期望,可未曾想在我問完這句話后,他竟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佛頭項鏈遞給了我。
司鈺道:獨先生剛剛走前特意叮囑過我,說你這次讓他重新出山必定會得罪一些人。”
所以讓我對外宣傳你是調查局的外聘職員,這樣也好讓那些人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對你展開報復。”
那些人”我一臉好奇,是指什麼邪佛門下的邪惡勢力麼”
司鈺點點頭,給我詳細解釋了一下關于邪佛”以及它門下勢力的由來。
原來,我手中的金佛又名邪佛,是百多年前突然崛起的一個邪教首領。
這個邪教的崛起之力迅速,勢力更是廣泛,在人,妖,魔等界都有教徒分布。
這些教徒奉教主之命,喪心病狂,無所不用其極的殘害生靈,再將生靈最后煉化成邪力,獻給教主邪佛”。
騰蛇文媛,沈愉,吳明遠,以及二人的師傅阿贊通,都是邪佛教徒。
只不過區別是,騰蛇是百年前邪教勢力最大時,邪佛身邊最受器重的大祭司,后來叛逃出教,成為全體教徒以及調查局的誅殺對象。
獨云就是在那次行動中突然人間蒸發。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邪佛與教徒在調查局的不斷打壓下勢力漸弱,幾十年前內部更是突然出現了一個不小的變故,邪佛莫名失蹤,教徒四分五裂。
可就在調查局以為此邪教就此銷聲匿跡時,幾年前失蹤的邪佛卻又再次面世,分散四地的教徒也蠢蠢欲動……
卷土重來的邪佛勢力日漸龐大,可調查局當年負責調查此案的高層都已身死,所以我們才不得不想辦法讓獨先生出面主持大局。”
司鈺感激的看我一眼,繼續說:
先前你問起的阿贊通和他兩個徒弟都是新加入的教徒,但很受邪佛的器重,所以是目前調查局的重點觀察對象。”
沈巫醫,請記清這個金佛頭的樣式,以后如果在哪里見到它或者因此遇到危險,請務必第一時間躲開并聯系我。”
我并非算是個膽小的人,可在聽司鈺敘述的過程中,還是不免感到一陣心驚肉跳。
我一直以為自己得罪的不過是一個黑法降頭師,可沒曾想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一個勢力龐大的邪教。
尤其是上次搶奪還魂珠,這次又成功讓獨先生再次面世,消息一定會快速傳到邪佛教徒耳中。
那我的處境……
司鈺,你這邊是否能將教徒的具體名單給我一份,最好帶著照片資料,好讓我有所防范。”思來想去,這好像是我目前唯一能夠自保的舉措。
司鈺沉默了幾秒,才說:可以是可以,但其實我們這邊的教徒資料也并不完全。”
因為這次邪佛卷土重來后并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心熱衷修習邪法強大自身,而是總在進行一些秘密活動,似是急切的去完成什麼很重要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