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終于得救了,終于不用再受柳喻那個惡毒女人的折磨了!”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年輕男子不知道是被柳喻已經按狗”的標準訓練過,就連表達感激的方式都是跪著作揖。
這一幕看的我心里又是一陣難受,眉頭都不由的輕輕蹙起。
別作揖,你是人。”
我輕聲開口提醒了年輕男子一句,等到他作揖的動作停下,才指了指他身上的鎖鏈,問說:
你是因為什麼被柳喻關在這里的”
年輕男子依舊保持著跪姿,聽到我問及他被關在這里的原因,轉頭眼神復雜的看了眼躺在洞口的魏遠。
我和魏遠是一前一后被關進來的,他比我早兩天,至于原因……也差不離,都是因為和柳喻談了戀愛,卻因為受不了她的偏執和變態提出了分手。”
年輕男子隨即又看向躺在魏遠旁邊的另一個人”,繼續說:
我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快變畜了,聽魏遠說他也是柳喻談過的對象,包括在我們之前已經死掉的幾只牲畜,估計被關進來的原因也都差不多。”
柳喻,她……她”
年輕男子原本算是平和的語氣,突然一下子多了幾分驚意,就連表情也像是被什麼嚇到一樣,瞬間變的面如土色。
你……”
她她”
我正想開口詢問他怎麼回事,年輕男子卻突然一屁股坐倒在地,手指著我身后一臉驚恐的向后退去……
剎那間,我反應過來一切,身體本能的側身一翻,和身后那已經逼近的呼吸聲拉開距離。
啪”一聲。
隨著一道像是被人摁下開關的聲音,原本昏暗地窖瞬間變的光亮無比。
我的眼睛被突如其來的燈光晃到,連續眨巴了好幾下才算適應,手下意識摸向腰間心玉的同時,也看清了剛剛站在我身后的那個人
柳喻。
她竟不知在何時就走進了地窖,此時正站在離我身后不遠處的墻面,手剛剛從燈的開關按鍵上移開。
我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柳喻,大腦里有什麼念頭轟”的一聲炸開,心里也頓時升起一股十分不好的預感……
果然,就在我心里想到某種可能的同時,我緊緊握在手中的手機,發出了嗡嗡”
的來電提醒聲。
不用看,我都知道這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一定是司鈺,想要提醒我何探員的電話打不通,又或是出現了其他什麼狀況,想通知我立即離開地窖。
只可惜,他的速度還是比柳喻慢了一步。
我已經沒辦法像來地窖時那樣,再悄然離開了……
柳喻站在我的對面,與我面面相覷的靜峙了許久,才突然像是再也忍不住那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巫醫,你這衛生間上的有意思啊,不在馬桶上好好待著,反而跑我家地窖來了。”
柳喻就像是真的看到了什麼十分可笑的事情一樣,越往后說笑聲越是夸張,最后甚至還不停的拍手附和自己,浮夸的模樣頗帶幾分神經質。
而這時,地窖里無論是她身后那些被關押在籠子里的動物,又或是我身旁的年輕男子。
在聽到她笑聲的同一時間,全都如同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惡魔一樣,驚恐不安的抱成一團,朝著角落里瑟縮而去……
我看著這一幕,原本因緊張而狂跳的心臟竟慢慢平靜了下來。
隨后,我的視線從前方那數百只遍體鱗傷的小動物身上掃過,接著又看一眼年輕男子和魏遠等人”。
明亮的燈光之下再去看這些慘不忍睹的造畜產物”,視覺沖擊遠比我第一次見到它們時還要強烈。
也遠比我第一次看時要更加憤怒。
我再也忍受不了柳喻那刺耳的笑聲,冷眼睨著她,沉聲開口道:好笑麼”
柳喻用指尖擦去她眼角笑出的淚,朝我猛點著頭。
好笑啊,畢竟我以前還從沒有造過母畜呢,今天一下子就能造兩個,能不好笑嗎,哈哈哈哈!”
原來方女士的大劫,也是在柳喻這里。
我看著眼前狂妄又無恥的柳喻,心中充滿著對她的鄙夷,不由的沖她發出一聲冷笑。
一個劣等的陰陽術師,在一個正統的白巫師面前,也敢說出要將她造畜之言”
柳喻,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大概是劣等”兩個字觸到了柳喻的逆鱗。
她的笑聲突然戛止,樣子也不再像剛剛那樣神經質,而是突然定定的看向我,眼神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閃著暴虐的寒光。
你,剛剛說什麼”
劣等的,陰陽術師”
那不然呢”
我正面迎視著柳喻充滿殺意的目光,從容不迫的說:只會欺負手無寸鐵的動物和曾經對你掏心掏肺的人類,說你劣等難道錯了麼”
你放屁!”
柳喻突然像是受到刺激的狂躁患者一樣,跳起腳沖我大吼一聲。
喊完這一句,她似乎猶不解氣,遏制不住的怒火讓她的臉瞬間變的漲紅,指著我身后的魏遠和年輕男子,扯著嗓門大聲吼叫道:
什麼狗屁男人,在一起的時候說只愛我一個,什麼都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