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大概是由于她的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扯裂了傷口,我突然感覺到手臂處傳來一陣刺痛,耳朵里也同時響起憐晴嘶”的呼痛聲。
劇痛使我本能的睜開眼睛,視線里這時恰好映入南錦正緊張望著傷口處的神情,又裂開了,這傷口聚了陰,不好好將養很難好。”
憐晴,聽話,別急于一時……傷口再裂的更大一些會更難好,于你蛇靈恢復也是不利,別再動。”
可是阿錦,我想……”
下次,聽話。”
好吧。”
或許是真的很聽南錦的話,又或許是怕傷口真的對她的復活造成影響。
憐晴的身體雖然已經到了情難自持的地步,可最后還是很乖巧的躺回了南錦懷中,沒再亂動。
南錦也很溫柔的抱著她,寬大的手掌很輕的覆在她的肩頭,像正撫摸一件珍世之寶一樣,舍不得用上一點力氣的來回輕撫著。
阿錦,這感覺真好……好像回到了我受傷的那段日子里,雖然除了你什麼都不再記得,可你仍舊數十年如一日的照顧著我。”
阿錦,你知道嗎,沒有成功度過天劫我有多麼遺憾。阿錦,你說,當初如果我成功化龍,會不會后面我和孩子們就不會死的那麼慘”
阿錦,我真的很害怕,你抱緊我,抱的再緊一些再緊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憐晴的情緒和我在這時突然分隔開來,我明明聽到她講述以上話時的語氣是哀傷的,可從她的內心,卻完全感受不到她有絲毫悲傷之意。
反觀南錦,似是被憐晴提到的過往觸動,抱著她的力道和動作都愈發帶著幾分情不自禁。
就連語調,都帶著幾分柔情蜜意的顫動,你都是為了我,我知道。”
憐晴,別怕,別怕快到你完全恢復記憶的那一日了,很快了,我們很快就能和從前一樣了。”
阿錦!”憐晴突然抬起頭,驚恐萬狀的低頭看身體一眼,再抬頭望向南錦,是沈悅,她又在搶奪身體了,我馬上就要離開了。”
阿錦,我要走了,你千萬記得我的話,千千萬萬……”
憐晴的聲音里滿是恐懼與不舍,聽著就好像她這時在正與什麼力量做著對抗,但卻因柔弱而毫無招架之力,從而得不被對方壓制下去一樣。
……突然被喊到名字的我一臉茫然,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沒有。
因為南錦在的緣故,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運行過半分靈力,更別說去跟憐晴搶奪身體。
而且以我和她現在的實力,就算我真的動手搶奪,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那她現在這是……
還不待我想出答案,原本被困在身體一角的靈魂就和前幾次一樣,突然間就和某種能量調轉了位置,眼前視野由窄到寬。
最后,聚焦在一雙熟悉的眼睛上。
那雙黑瞳里完整錄影下了我”的表情由驚恐到平靜的畫面,而他的眼底,也由最初的驚疑,轉換為一股凝到化不開的冷意與憤怒……
果然呢,這條深情蛇,對愛妻和傀儡,能夠很輕易的就分辨出變化。
就連對待二者的眼神,都如此之明顯。
不愧是真愛。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默然無聲,繼續觀賞著南錦的表情和他此時在我腰間逐漸加深的力道變的一樣凌厲。
大概是我的沉默更加激怒了他。
南錦眉間一顫,像是終于耐不住心中積壓的憤怒般,直接雙手攬起我的腰肢,將我重重的扔至身后的看診臺上,傾身而上
嗯……”本就虛弱的身體和堅硬的木臺一撞,我自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嚀。
可面對著我,南錦哪還有剛才那副滿是耐心與心疼的模樣。
他完全無視我的掙扎和不適,身貼著身,面貼著面,眼對著眼,低沉冰冷的話音自薄唇間字字吐出
沈悅。”
你剛剛突然那麼乖巧,原來是想誆我去長仙山,救那只死狐貍麼”
……”傷口在這時又扯裂了幾分,我實在痛的厲害,停止了無用的掙扎。
眼睛和耳朵都無法避開南錦的明知故問,我只能正面迎視著他和問題,忍著痛,用幾乎是從牙縫從擠出的話聲回應他道:
是,胡家對我有恩,他們落難我不能坐視不理,所以才來求你幫忙。”
求”南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冰眸低垂,像條游蛇一樣從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橫掃而過。
你打算用什麼求”
是用這具本就不屬于你的身體,還是用你虛偽至極的各種謊言”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單純的想求你相助。”我依舊在如實相答。
可南錦的冷笑聲卻在這時再度響起,語調里也帶了幾分嘲弄:單純”
平時我碰你一下都如臨大敵,剛剛卻那麼乖覺的坐過來,你跟我說單純你自己信麼”
……”我閉上眼睛,強壓下心頭被南錦如此羞辱的憤意,沉聲說道:反正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同意幫忙,追究這些也再沒意義。”
南錦,你嘶”
南錦的手突然毫無預兆的攀上我的鎖骨,兩指緊捏著邊緣處最脆的那塊骨頭,靈力也順著他的動作在瞬間探入我的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