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查過了,此人是唯一一個清白的人,沒有任何犯罪記錄,附近的村民都說他人很好,老實忠厚,從不跟人結仇,也沒有什麼不良嗜好。”
顏隊的話讓陳歌有些疑惑,他印象中怪談協會極為注重儀式感,很少犯錯。
“那個職員表現出的忠厚,有沒有可能是裝出來的?或許他私下里是一個心理扭曲的人?”
“我們還沒有深入調查,暫時不能下結論,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名受害者和前兩名不太一樣。他不僅雙眼被挖去,背部還刻有一幅畫。”
“能讓我看看那幅畫嗎?”陳歌的心提了起來,案件的關鍵應該就在那幅畫上。
“我們有規定,案發現場的所有照片嚴禁外泄,如果你想看就來血防站找我吧。”
顏隊沒有答應陳歌,他之所以會告訴陳歌前面那些信息,也只是因為陳歌和第三病棟的精神病打過交道,可以說是除警方之外,最了解那群瘋子的人。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陳歌拿著手機坐在鬼屋門口思索:“我第一次完成噩夢級別任務時,鏡鬼想要殺三個人,映照出血門的鏡子上也會浮現出對應的數字,怪談協會這麼做是不是也和血門有關?”
打車匆忙趕到臨江血防站,這里已經算是很偏僻的地方了,平時很少有人來。
下車后陳歌找到留守的警察,說明來意。
對方沒有讓他進入案發現場,而是領著他來到旁邊一棟建筑里。
“顏隊長,陳歌來了。”不用介紹那名警察就直接叫出了陳歌的名字。
“你先出去吧。”顏隊示意陳歌過來,他將早已準備好的照片放在桌上:“只能在這里看。”
陳歌的目光掃過所有照片,最后停在了一張有些血腥的背部放大照上。
受害者的后背皮膚被撕掉了一部分,用血肉刻出了一扇半開的門。
與陳歌在怪談協會宣傳單上看到的血門不同,這扇半開的門中間,還畫著一個女孩。
她把半邊腦袋伸出門外,笑的很開心。
“你有什麼發現嗎?”顏隊同意陳歌過來,自然是因為他覺得能從陳歌這里獲得某些信息。
“這個小女孩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陳歌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盯著那張有些血腥的照片。
“血污都沒有清理干凈,只憑借這些簡簡單單的線條能看出什麼?”桌上的每一張照片,顏隊都研究了許久。
“很熟悉。”陳歌將桌子上照片撿起,慢慢往身前靠近的時候,他腦中猛然出現了一種熟悉感,似乎這個場景曾經出現過。
他反復試了幾次,終于想了起來:“這不是江鈴嗎?!”
照片拉近,門縫處的血臉女孩靠近,讓陳歌想起了那天在福利院,江鈴跑過來遞給他蜘蛛的樣子。
“林官村投毒案幸存的那個女孩?”顏隊追查過林官村投毒案,也清楚小女孩在福利院里新起的名字。
“沒錯,就是她。”陳歌把照片遞給顏隊:“你對照一下兩個孩子的臉型,雖然畫的不夠精細,但輪廓一模一樣。”
顏隊看了半天,一開始他根本沒往江鈴身上想,可被陳歌這麼一說,他也覺得有幾分相像了。
“我們調查過江鈴、及其家人的社會關系,她們和第三病棟的精神病沒有任何交集。”
“這次的對手是一群瘋子,他們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不需要理由和原因的。”
陳歌不等顏隊阻攔,拿出手機撥打了女護士的電話,他想確定一下范郁和江鈴是否安全。
受害者背后的圖案很可能是在預示,他們將目標鎖定在了江鈴身上。
那個女孩是活棺村唯一流落在外的種子,說不定她和門楠一樣,也曾推開過一扇門!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話筒那邊傳來一個略有緊張的聲音:“陳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能不能讓范郁接電話,我有幾句話想對他說。”
“他們在陳醫生屋子里接受心理輔導,如果你不是急事的話,稍等幾分鐘可以嗎?”
“他倆沒事就行,等會你讓范郁給我打電話。”
陳歌收起手機,看著桌子上的照片,他在思考今晚要不要埋伏在九江福利院周邊。
“顏隊,我感覺昨夜的三次兇殺只是前奏,那些精神病大部分被抓捕歸案,剩下的病人應該是準備最后瘋狂一把。”
“今夜確實可能會很亂。”顏隊手指輕敲桌面,他說完后看著陳歌:“你今晚也跟我們呆在一起吧。”
“我?”
“那些精神病最想殺的人就是你。”
陳歌想了想,覺得顏隊說的有道理,反正對他來說只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
如果能幫忙抓到怪談協會的其他成員,那更是皆大歡喜。
見陳歌同意下來,顏隊輕輕點頭。
兩人又交談了二十分鐘,商定了一些細節,可就在這個時候陳歌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發現是女護士打來的也沒在意,隨手接通。
“陳先生!范郁和江鈴不見了!今天下午我還看他們在屋子里!”手機那邊傳來女護士焦急的聲音:“我已經通知院長了,現在大家都在尋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