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和正常人完全不同,雙瞳之中倒映著小女孩江鈴的身影:“還是斬不斷和你之間的聯系。”
血絲鉆入她的掌心,女人輕輕摸著女孩的后腦:“我欠你一塊頭骨,以后我可以幫你做一件事情。”
江鈴軟軟的癱倒在地,女人又把目光放在了滿身是臉的紅衣身上:“你們不讓我做人,那我就連做鬼的機會都不給你們。”
話音一落,整個村子的血霧翻騰起來,好像是一道道無形的枷鎖壓制住了在場所有人。
女人走出紅棺,她身后粘黏著無數血絲,慢慢向前。
血臉紅衣拼命掙扎,可是周圍的霧氣將它死死鎖住。
一層層枷鎖,小半個村子的霧氣凝成了血水粘黏在怪談協會的紅衣身上。
“在我推開的門后面,還想要跟我動手?”女人把手臂伸向紅衣的臉,指尖刺入對方身體當中,那紅衣怪物身上所有的臉都開始尖叫,可惜沒有任何用處。
接下來發生的場景,血腥恐怖,這個女人將怪物身上的臉全部取了下來,扔進了紅棺當中。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她非常記仇,操縱血霧吊起跪倒在地的村民。那些村民哭喊求饒的聲音越大,她就越開心。
耳邊響起女人的笑聲,同樣被限制了行動的陳歌打了個寒顫,他看著那些痛苦的村民,搖了搖頭:“你們傷害過的人,終究會變成了你們的噩夢。”
血霧不斷融入女人的身體,她折磨完村民后,抱起江鈴走到陳歌身邊。
“你說我跳起來打不到你肩膀?”這個女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陳歌。
“說過嗎?不應該啊,我怎麼記不起來了?”陳歌汗毛都立了起來,眼前這個女人報復心太強,而且看起來比怪談協會的紅衣還要難對付。
“記不起來就算了,本來我還想好好報答一下你。”
出乎陳歌的預料,這個記仇、殘忍、可怕的女人并沒有為難他,向左走了幾步,蹲在范郁身前:“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我?”
范郁點了點頭,他畢竟是個孩子,也沒什麼心眼。
“那你為什麼還一直陪著我?”女人把臉湊在范郁身前,好像是想要看清楚范郁的表情。
“是你在陪著我,我沒什麼朋友的。”范郁說完朝陳歌指了一下:“除了他。”
女人笑了笑,從衣袖當中翻出一個玉鐲:“你能看到它們,戴上這個,它們就不會欺負你了。”
起身,女人把江鈴放在陳歌身邊:“帶著她離開吧,這個村子要被永遠埋葬了。”
女人的話陳歌并不是太明白,他只是抱住江鈴,牽著范郁的手:“我能離開了嗎?”
“恩。”
“那我能不能把這個人也帶走。”陳歌朝著黑袍走去:“我想問他一些問題。”
第0340章 裂開了
陳歌掀開了黑袍的頭套,下面是一張被毀了容的臉。
“你們的會長到底是誰?”
“反正不是我。”黑袍這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他嘴唇彎出一道弧線:“慢慢猜吧,你臨死之前一定會見到他的。”
說完后,黑袍嘴里面冒出一道道血絲,那些血絲好像擁有自己的生命一樣,從他的身體里爬出。
一條條青筋浮現在皮膚表面,黑袍似乎正忍受著一種超越感官極限的痛苦,他張大了嘴巴,能看到他的上顎、咽喉都布滿了血絲。
“他身體里的血絲好像在吞食他自己。”陳歌握緊碎顱錘想要過去給黑袍一錘試試效果,但是被旁邊的女人攔住。
那些血絲從黑袍身體里鉆出,將他包裹了起來,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人形。
“會長就在你身邊,他一直關注著你,你是他見過的所有人中,最有趣的一個。”
嘶啞的聲音從黑袍里傳出,陳歌和紅棺里的女人看著黑袍被一點點蠶食掉,化為血絲的一部分,然后鉆入了血紅色的土地當中。
“那些血絲是什麼東西?”
“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紅衣厲鬼身體的一部分。”女人撿起地上的黑袍,好像在里面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你帶著兩個孩子離開吧,在門內呆的久了,就回不去了。”
女人抓著黑袍消失在紅霧當中,陳歌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心中有些疑惑:“那件黑袍里藏著什麼東西?我怎麼從她的語氣里聽出一絲驚喜。”
陳歌在祠堂房頂上找到了白貓,它到現在還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咬著瓶子,白毛豎起,明顯是受到了驚嚇。
“下來吧,沒事了。”白貓過了半天才從屋檐上跳了下來,陳歌接住它的時候,發現白貓好像變沉了一點:“你這貓怎麼什麼都往嘴里塞?”
陳歌掰開白貓嘴巴看了看,連個血絲的影都沒見到。
“那玩意是怪談協會給紅衣準備的,一只貓吃了會不會出現問題?”
陳歌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發現白貓并無異常,就先把它塞進了背包,然后帶著兩個孩子回到女人曾居住過的臥房。
“血門開在她的房間門口,可見對她來說,這扇門每次打開都是一場噩夢。”
面前的血門已經閉合,陳歌推了幾次發現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