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這里什麼意思?想要和我玩游戲嗎?”陳歌露出了很感興趣的笑容,他需要制作更多的游戲來增強自己鬼屋的娛樂性,以便吸引更多游客來參觀。
門后的病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想要丟掉手中的病例單,可陳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沖入病房,為了防止被醫生和醉漢看到,他進入后還順手關上了病房門。
走廊上被嚇壞的醫生和醉漢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聽到了一聲響動。
“人呢?”
“不知道啊,好像被拖進那個病房里了!”
“是嗎?我怎麼看的是他自己沖進去了?”
病房里傳出沙沙的電流聲,十幾秒后,陳歌拿著一本漫畫冊,心滿意足的從病房內走出。
“這個醫院還蠻危險的,你們要多加小心。”陳歌收起漫畫冊,又獨自一人朝走廊深處走去,嘴里嘀咕著一些別人聽不懂的話:“捉迷藏?這游戲挺有意思,我要把你們全部找出來!”
來到二樓,幾人全部停下了腳步。
二樓拐角的第一個房間門口灑滿了鮮血,看得人頭皮發麻,就算是兇案現場都沒有這麼恐怖。
醫生皺了下眉頭,他是燒傷科大夫,可就算如此也有些不適應,至于醉漢已經捂住了自己嘴巴,開始干嘔。
“這醫院里的鬼只玩游戲,很少傷人,樓道里怎麼會有這麼多血?”陳歌蹲下身,仔細觀察血跡,那姿勢跟有過多年實戰經驗的法醫一樣:“血跡分布毫無規律,出血量大的離譜,不管是刺傷身體哪一個部位也不可能把樓道噴射成這個樣子啊?”
陳歌用小指沾了一點血液,搓勻后放在鼻下:“不像是人血。”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后面的醫生和醉漢心里都是一驚,能做出這樣的話,那這人肯定很熟悉人血啊!
“不要怕,這些血跡應該是誰故意弄出來的,我的鬼屋里經常會做類似的場景布置。”
拖著碎顱錘,陳歌非常自然的從血跡中走過,看著他的背影,醉漢和醫生都有些不敢跟過去了。
“血跡上有鞋印,這個鞋印和醫院門口某個鞋印很像,也就是說車上有位乘客曾來過這里。”陳歌看著樓道上的血色鞋印,表情很古怪:“感覺他就像是故意在留下線索,等待我們去尋找他,這麼明顯的痕跡,前方會不會有什麼陷阱?是不是誰拿走了他的鞋子故意在設局?”
陳歌很冷靜,想了一會,還是決定跟著鞋印上樓看看。
血色鞋印來到三樓后直接延伸進了衛生間,只有進,沒有出,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鞋印的主人此時應該還躲藏在衛生間里。
“太明顯了,弄不好是個局,你倆先在外面守著。”陳歌拿起碎顱錘獨自進入三樓衛生間,他連續砸開了前面幾個隔間的門,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
“鞋印消失在最后一個廁位,剪刀也是從三樓衛生間掉下去的。”陳歌高度警戒,他沒有直接砸開最后一個隔間的門,而是趴在旁邊的隔板上朝最后一個隔間看去。
渾身是血的剪刀,死死抓住自己破舊的包裹,癱坐在最后一個隔間里,他緊緊捂住自己口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眼前的他和在公交車上的他判若兩人,差別太多了。
“這膽子也是小到一定境界了,不過膽子這麼小,還敢為了自己哥哥跑到荔灣鎮,以后稍作培養,也是一個人物。”陳歌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他悄悄退到隔間外面,沒有去揭露剪刀的真面目,而是輕輕敲了敲最后一個隔間的門:“有人在嗎?我是104路公交車上的乘客,剛才看見一把剪刀從樓上掉落。”
熟悉的聲音傳入廁所隔間當中,對于已經絕望的剪刀來說,這聲音就像是初春的陽光,驅散了陰霾,融化了冰河。
隔間里傳出異響,陳歌能聽得出來剪刀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也沒去打擾對方:“不管你是不是他,我都無意冒犯。”
陳歌向后走去,他故意讓剪刀聽見了自己后退的腳步聲。
片刻后,隔間門被推開,一個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你竟然能找到我?”
滿身是血的剪刀從廁所隔間走出,他臉上帶著冷酷病態的笑容,不時會忍著疼痛舔一下臉頰上的傷口:“趕緊離開吧,這醫院里臟東西很多,二樓的血跡你應該也看到了,當時我被數個陰鬼纏上,拼盡全力才沖殺出一條血路。”
眼中滿是煞氣,表情猙獰可怕,陳歌看著眼前的剪刀,完全無法把他和剛才那個躲在隔間里無助軟弱的可憐身影結合在一起。
“不要盯著我的眼睛看,這很危險。”剪刀單手提著包,發出殘忍的笑聲,但可能是因為他在隔間里憋屈了太久,雙腿發麻,此時走起路來一瘸一拐,跟抽筋了一樣。
“我明白,那咱們趕緊離開吧。”陳歌也沒去攙扶剪刀,“殺人狂”都是獨狼,獨狼是不需要幫助的:“你的剪刀,我剛才在樓下撿到的。”
接過自己的武器,剪刀眼神變得更加犀利了:“很好,剛才如果不是在拼殺的最后關頭,那些無恥的陰鬼弄掉了我的剪刀,我一定會讓他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