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多麼卑鄙無恥的一個人,才會把那麼大的一個鐵錘藏進背包里隨身攜帶!
廚子雙瞳不安的跳動,手中的剁骨刀和對方的錘子比起來就像是玩具一樣。
他在腦海里瘋狂思考對策,抬頭的時候,無意間和陳歌對視了一眼。
兇殘恐怖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在他以為陳歌準備對他說些什麼的時候,誰想到陳歌直接提著碎顱錘沖了過來,一句廢話都沒有,找不到絲毫破綻。
太快了,大腦還沒有想出對策,身體已經感受到了疼痛。
手中的剁骨刀掉落在地,廚子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胳膊軟軟垂下,手指無力的松開。
“我……”
廚子想要說話,但是陳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太謹慎了,在徹底掌控局面之前,自己不廢話的同時,也不會讓敵人說話來干擾自己。
又是幾錘下去,廚子也被錘翻在地。
“好了,現在你可以開口說話了。告訴我,能夠讓他們恢復行動能力的解藥在哪里?”陳歌先將胖老板手中的解藥拿走,他看著里面的血絲,想到了很久以前在活棺村和怪談協會交手時的場景,當時吳非手中也有這樣一瓶血絲。
“我……”
“別被他騙了!”廚子剛想說話,胖老板立刻高聲喊道。
“我還沒有對你們許下什麼承諾,另外我從不騙人的。”陳歌蹲在胖老板身前,開始搜身,廚子憋紅了一張臉,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口。
“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把這瓶藥給他們用。”胖老板雙臂盡斷,胸口凹陷下去一塊,嘴里還在不斷往外吐血,看起來很是凄慘,但是他的態度卻很硬氣。
“為什麼?”陳歌知道胖老板的底牌,對方可能還在等老人使用牙齒將紅衣喚出來清場。
“敵人的話也能相信嗎?其實這是一瓶毒藥,我想要欣賞你們最絕望的表情,我會讓你們四個人自相殘殺,最后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再將毒藥送給他,然后欣賞他慢慢死去。”胖老板語氣癲狂,他聲音很大,眼睛不時往一號房所在的位置瞟。
“巧了,我也喜歡欣賞活人絕望的表情。”陳歌把手伸進口袋里,從里面取出一塊黑布,當著胖老板的面將其打開,里面是一枚枚打磨好的牙齒:“你老是往那個房間里看,是不是因為那房間里有這東西?”
胖老板瞬間沒了聲音,他想要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震驚,但是根本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說吧,解藥在哪?”陳歌晃動著碎顱錘:“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店老板和廚子都沉默了,過了一兩分鐘后,店老板緩緩開口:“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解藥放在什麼地方,但是你要保證放我們兩個一條生路,拿了解藥趕緊走。”
“沒問題,坦白說我對你們兩個一點興趣都沒有。”陳歌說的都是實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飯店里的紅衣。
“解藥存放位置特殊,我親自帶你過去吧。”店老板一臉的懊惱和不安,似乎是認栽了:“你能扶我一下嗎?”
陳歌錘斷了他雙臂和一條腿,此時他只有一條路還能動。
“別耍花招,你先說地方,我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帶你過去。”陳歌搜完胖老板和廚子二人的身后,又發現了一瓶解藥,在他看來那兩瓶解藥應該是他們給自己準備的。
“好,我告訴你,在二樓左拐第三個房間的抽屜里。”胖老板似乎是認命了,十分配合,旁邊的廚子則面無表情,好像擔心自己暴露什麼。
“在二樓?”陳歌回想小布游戲,對飯店二樓沒什麼印象,為防止出現意外,他先廢掉了廚子,然后扶著胖老板來到二樓。
胖老板說的那個房間是他自己的房間,里面有很多老照片,奇怪的是這些照片全都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那是你母親嗎?”
“對,我和父親關系很差,所以只有跟母親的合影。”胖老板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我母親很美很美,有機會可以帶你去見見她。”
這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但前提是不知道胖老板的母親到底長什麼樣子。
“這就是解藥。”胖老板讓陳歌打開抽屜,里面裝著三個密封的玻璃杯,里面裝著一些灰黑色的沉積物。
“你確定?”陳歌將所有密封的玻璃杯裝進背包,然后帶著胖老板回到一樓。
他走到餐桌旁邊,將三個密封的玻璃杯放在餐桌上:“你們能聽清我說話嗎?”
“沒問題,我現在很清醒,只是沒有辦法完全控制身體。”醉漢目睹了剛才陳歌以一敵二之后,態度好了很多。
“這三個玻璃杯是從老板屋里取出來的,他說這就是解藥,但是在我看來沒那麼簡單。”陳歌又把老板說是毒藥的那兩個瓶子拿了出來,放在桌上:“我覺得老板是在撒謊,這兩個瓶子里裝的才是解藥。可惜老板屋子里只有三瓶,用一瓶少一瓶,如果拿出一瓶做試驗,最后解藥會不夠。”
說完,陳歌將躲在遠處看熱鬧的白貓抱了過來,他托著白貓的小腦袋:“在活棺村里你吞服過類似的血絲,我等會把這兩種不同的‘藥劑’打開,你來幫助他們分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