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狠,為了不暴露自己,敢直接從窗戶逃走。”
籠罩小區的黑霧里隱藏著極為恐怖的怪物,光是面對黑霧,陳歌的心就在不受控制的顫抖,更不要說身體直接進入黑霧當中。
陳歌走到了窗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四周只有黑霧,沒有任何人的身影。
身邊的女人不斷尖叫,不斷咒罵著陳歌,但陳歌卻絲毫不在意。
女人發出的聲音很大,樓內居民本就因為兇殺緊張了起來,此時聽到尖叫聲,趕緊朝著女人這邊跑。
“老婆!你沒事吧!”
走廊上響起屈贏的叫喊聲,他跑進屋的時候,正好看見陳歌和自己女朋友相互拉扯著站在臥室門口。
“阿贏,這個人突然闖進了咱們家!”女人好像看到了救星,被嚇壞的她跑到了屈贏身邊。
樓道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那些鄰居都目光不善的看著陳歌,他此時已經被推上了浪尖,稍有不慎就會被群起圍攻。
“哥們,你先別著急,我覺得你應該感謝我才對。”陳歌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此時依舊非常冷靜,他指著臥室被踹壞的門,很是淡定的詢問那個女人:“這門是不是我踹壞的?”
理所當然的語氣,淡定的口吻,站在陳歌旁邊的溫晴都覺得陳歌實在有點囂張的過分了,他說這話感覺就像是在故意刺激對方一樣。
“阿贏,這人簡直是個瘋子!沖進來屋里以后,到處亂跑,還直接把臥室門給踹壞了!”屈贏的女朋友十分委屈,感覺好像快要被嚇哭了一樣。
聽到女朋友的控訴,屈贏臉色陰沉,他清楚那間臥室里藏了什麼,現在他在瘋狂思考對策。
“我之所以會踹門,是因為臥室門從里面上了鎖。”陳歌當著那群鄰居的面,伸手指向屈贏的女朋友:“兄弟,當時我和你女朋友都在客廳,你家臥室門卻被人從里面上了鎖,這說明當時你家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在。”
從屈贏的女朋友確認陳歌踹門開始,他們就已經進入了陳歌的節奏,會被陳歌牽著鼻子一直走下去。
“有另外一個人在能說明什麼?”屈贏臉色非常差勁,他似乎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說。
“這是你家,你不在家,你女朋友和其他人在家里這本身也沒什麼,問題是我打開臥室門之后,臥室里面卻沒有人。”陳歌示意鄰居們也進入客廳,一起過來看看:“當我踹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窗戶是打開的,窗簾一直在飄動,屋里的人去了哪里?他為什麼要從窗戶逃離?他在心虛什麼?”
陳歌盯著那些鄰居,將每一個人的表情記在心底:“如果你們還不明白我的意思,那就再靠近一點看,窗簾上還殘留有血跡,屋子里也有一些沒有處理干凈的血塊,而且血跡都非常新鮮……”
“我明白了!殺害屈贏父親的兇手,可能就躲在這個房間里!”大學生小孫直接喊了出來,他一個學生,從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說實話被嚇的不輕。
其他鄰居應該也看出了問題,只不過他們個個心懷鬼胎,沒有直接說出來。
“看來還是有明白人的。”陳歌臉上露出笑容,主動走到了屈贏身邊:“所以說你應該感謝我,如果沒有我,你女朋友和你恐怕也要遭受那個殺人魔的毒手了!”
屈贏的臉在輕微抽搐,陳歌思路轉換速度非常快,他有些跟不上,完全猜不透陳歌的想法。
看著屈贏死灰色的臉,陳歌很是親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從剛才你家臥室的情況來推測,兇手應該是通過窗戶進入的受害者家,殺完人之后,又再通過窗戶離開,這也能從側面證明為什麼兇手明明沒有房門鑰匙,卻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受害者家中。你覺得我說的對嗎?屈贏?”
旁觀者可能只是覺得陳歌是在分析,但作為幫兇的屈贏則從陳歌話語中聽出了威脅。
很明顯陳歌知道兇手是怎麼進入受害者家里,只是他沒有說破,給雙方留了一絲余地。
陳歌這麼做絕對不是在袒護兇手,他心中有一個極為瘋狂的計劃,他想要一個人把整棟樓的變態給處理掉。
想要這麼做非常困難,拿捏住屈贏就是他計劃的第一步。
“有道理,沒想到兇手竟然是從窗戶進入的我父親家。”屈贏不清楚陳歌究竟知道多少事情,現在他只能硬著頭皮順著陳歌的話往下說。
看見屈贏認同了陳歌的話,旁邊的溫晴都驚呆了,她擔心自己管理不好表情給陳歌添亂,慢慢低下了頭。
“我是在大概三分鐘前踹開的門,兇手也是在那個時候離開的,前后誤差不會超過五十秒,從這一點可以證明,那個兇手不是我們在場的這些人。”陳歌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的嫌疑給洗去了,這樣就相當于把他們團結成了一個整體,然后就可以借助這個整體的力量去搜查那些沒有到場的住戶,瓦解樓內的穩定。
陳歌心里很清楚真正的兇手是誰,但是他不會去說,他要借助搜查兇手的名義,“肢解”大樓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