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陳歌不同,他的話不管有多麼離譜,事后都會一一應驗,尤其是在預測兇殺案方面,這幾乎是一種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特殊能力了。
看著李政還是思考疑點,陳歌干脆拉開的背包拉鎖:“政哥,這個病人的事情我們能不能先放在一邊?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向你匯報,其實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已經穿好衣服準備親自過來找你了。”
“什麼事情比一條人命還要重要?”不僅是李政,連旁邊的醫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覺得陳歌有一點冷漠。
“有。”陳歌從背包里拿出資料:“好幾條人命。”
他這話一出口,病房里瞬間雅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手里的那些白紙。
“我昨天夜里去了老城區,在一個叫做金華小區的地方有了重大發現。”那些死者親手寫下的罪證藏在背包夾層,陳歌拿出的是自己在出租車上重新寫的簡化版,只有幾個名字和幾條重要的線索,有些東西太詳細也不好,畢竟作為普通人百分百還原出了兇殺場景會非常令人懷疑,因為這樣的人很可能就是兇手。
陳歌將資料遞給了李政:“你自己看吧。”
雖然是簡化版,但也足以讓李政驚訝,畢竟那一棟樓內幾乎住滿了變態和瘋子。
冥胎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選擇房客的時候非常慎重,內心善良的人不要,沒有變態傾向的不要,單純沒心機的也不要。
十幾年累積下來,與其說是含江的變態們全部選擇居住在了金華小區和九鴻小區,不如說是冥胎找到了他們,將他們誘騙到了一起。
趁著李政看資料的時候,陳歌提著背包走到窗簾旁邊。
常孤看到他過來,身體在微微顫抖,他抬起頭,用僅剩的那只眼睛看著陳歌,嘴巴張開,用只有陳歌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我還能見到我的妹妹,對嗎?”
陳歌點了點頭,他從背包里取出漫畫冊,隨手翻開空白的一夜,然后默默的盯著常孤。
他的意思很清楚,這里不方便說話,想要見到你妹妹就跟我走。
常孤沒有更多的選擇,他在臨死前高呼陳歌的名字,應該也就是為了這一刻。
從他的執念沒有離開病房,一直在這里等待陳歌就能夠看出。
雙方很有默契,常孤乖乖進入了漫畫冊,陳歌則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重新將漫畫冊收起。
“空調壞了嗎?怎麼突然感覺變熱了?”醫生調低了空調溫度,他也朝李政那邊走了幾步,似乎是有些好奇白紙上的內容。
聽到腳步聲,李政立刻將白紙收起,他表情極為嚴肅的看著陳歌,那眼神中蘊含著憤怒,不過這怒火顯然不是針對陳歌的。
李政是個正義感特別強的人,這也是陳歌非常欣賞李政的一點。
“陳歌,你馬上跟我回市分局一趟,這事太大了,必須要請示顏隊才行。”
李政說完后,又交代了醫生和護士幾句話,讓他們暫時不要把病人安排在這個病房,接著便帶著陳歌和另外的警察離開了。
……
到了市分局,顏隊了解情況之后,立刻招來所有人,開了個緊急會議。
大家全部坐在會議室當中,陳歌也有了自己的位置,最關鍵的是所有警察好像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各科室將一些檔案資料匯總,對比失蹤人口記錄,和很多年前的報案記錄,警方發現陳歌那幾張白紙上寫的兇殺案和一些線索完全吻合。
“馬上集合,我們現在就去金華小區。對了,把那些回去休息的同事也叫過來!”顏隊親自帶隊,在他安排好后,幾輛警車直接開出了市分局。
抱著背包,陳歌坐在兩名警察中間,他顯得有些拘謹:“那個……咱們要不要先便衣去調查一下?你們直接過去,會把少數一些住戶嚇壞的。”
車內氣氛凝重,那兩名警察沒有回答陳歌的任何問題。
十幾分鐘后,他們已經來到了金華小區,一輛輛警車呼嘯而過,警笛在老城區上空響起。
正義也許會遲到,但絕對不會缺席。
很多租戶還沒弄明白情況,但也有一些租戶開始準備悄悄溜走,不過警方來的時候直接封鎖了九鴻小區和金華小區,誰也別想逃出去。
突然襲擊,毫無征兆,陳歌也算是見識到了顏隊雷厲風行的一面,他非常果斷,對任何案件都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含江警方可以說個個都是精銳,經受了高密度的重案“洗禮”,就算是新人也會成長的特別快,在這里工作一個月的時間,參與的案件數量甚至要超過其他地方一年的案件總量。
僅僅只用了十幾分鐘時間,就已經有嫌疑人被控制,顏隊他們也發現了溫晴和向暖已經失蹤。
現場采集到了陳歌和其他陌生人的指紋,警察也發現了大量寫有向暖名字的死亡通知單。
“你昨晚進過這個屋子?”顏隊和李政都盯著陳歌,他們辦案時的樣子和平時完全不同,給了陳歌一定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