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還沒出來,僅僅只是背景音樂響起的時候,陳歌就感覺脖頸上冒出了雞皮疙瘩。
“這曲子怎麼樣?許音原創的,他簡直是個天才,顏值高,實力強,還會作曲和各種樂器,你真是撿到寶了!”常孤小聲說道,言語中滿是對許音的欣賞。
“曲子是他做的,唱的是誰?怎麼聽著有點瘆人?”
“通靈鬼校音樂社的學生,外號班長,是個很可愛的女孩。”
“本來就夠嚇人了,你還找一幫厲鬼來和聲?”陳歌感覺這曲子做鬼屋背景音樂都可以了。
“嚇人嗎?我倒是覺得氛圍很舒服啊!喜劇就是要讓觀看者感到舒服才行。”常孤盯著屏幕,他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緊張。
“大哥,你已經死了,你覺得舒服和觀眾覺得舒服是兩個概念。”
“可觀眾們也覺得很不錯啊,開始了,要開始正片了。”常孤示意陳歌繼續往下看。
坦白說常孤拍的非常好,他將自己恐怖片導演的天賦發揮的淋漓盡致。
陳歌只看了一、兩分鐘,就完全被劇情吸引。
整個影片講述的不再是一個抑郁癥患者治愈自己的正能量故事,而是變成了女學生意外發現自己生活在一個假想的世界里,她奔跑、追逐,走過無數的荒誕離奇,最終從噩夢中醒來,而就在醒來的那一刻,現實和噩夢交相呼應,所有的線索和意象全部對照上了。
影片的最后一幕是女主看著噩夢中的自己,拔下了長在噩夢中那個自己心口上的玫瑰。
玫瑰刺破了女主的手指,血液從噩夢滴落到現實,她隱約聽到了男主熟悉溫柔的聲音。
“疼嗎?”
結局雖然是開放式結局,但是故事非常完整,陳歌看完后都覺得十分震撼。
“出乎我預料的好,很不錯……等一等,原著劇情是什麼來著?”陳歌看向常孤。
“抑郁癥女孩治愈自我,我不過是將這個過程更加具體的表現了出來,校園、喜劇、青春、正能量,這些元素全都有!劇情也沒有任何改動,只不過是在噩夢和現實中同時進行。噩夢世界就是抑郁癥女孩的內心世界,現實世界就是現實世界,兩條世界線相互交織、影響,簡直完美!”常孤拿出了作家的原著,將其中女孩內心的變化和描寫特別標注了出來。
“正常的拍攝手段,想要表達這種內心的變化非常困難,但我們不一樣,揚長避短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
常孤對自己很有信心,陳歌看著熱熱鬧鬧已經開始慶祝的員工們也沒有多說什麼:“你把片子給我,我去讓原作者看看,他如果覺得沒問題,那咱們就直接放到網上去。”
拿到了原片,陳歌馬不停蹄來到含江北郊,他又一次見到了張文宇。
這位紅衣看著就跟普通人一樣,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陰氣,和陳歌見過的所有紅衣都不同。
原作者看了常孤的片子,給了常孤很高的評價,似乎是說常孤拍出了喜劇的內核。
“這些搞藝術的,感覺都很厲害的樣子。”
得到了高度評價,陳歌又趕緊回到鬼屋,他跟常孤商量了很久,最終決定把這部概念網絡短劇多點發布,利用恐怖屋在網絡上的熱度和龐大的粉絲數量將其帶火。
個人帳號,最大的短視頻網站、視頻網站,還有陳歌所在直播平臺,以及羅董事開發的鬼屋APP,陳歌把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全部發布了一遍,他不在乎金錢上的回報,只想著這部短劇能大火,吸引那些擁有拍攝資質公司的注意,同時也算是給作家一個交代。
這部短劇僅僅發布十分鐘的時間,瀏覽、評論和轉發已經如火箭般開始暴增,遠遠超出了陳歌的預期。
“臥槽!鬼屋拍校園喜劇了!”
“這是什麼神仙劇情啊!”
“女主跟男主表白,那個紅衣服的群演突然尸首分離是什麼鬼!”
“你見過男、女主表白,群演自殺的嗎?!”
“這特麼是喜劇?!那個帶著男、女主進入教室的女老師,她一轉身腿就沒了啊!淦!三人行必有我尸???”
“結尾封神!看的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男主帥爆了!只要你守護許音,從此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
看著飆升的數據,陳歌和常孤都傻眼了,后期剪輯是常孤一個人在弄,時間緊迫,難免會出現一些穿幫鏡頭。
不過在陳歌鬼屋里拍攝的穿幫鏡頭,那放在其他恐怖電影里就是絕對真實的特效,要燒很多錢才能制作出來的。
“怎麼辦?”
“我感覺咱們在喜劇的路上越走越遠了。”陳歌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是羅董事打來的,趕緊按下了接聽鍵:“羅董?有事嗎?”
“你還會拍電影?!”
“是我的員工在拍。”陳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羅董,你也看到我們拍的短劇了嗎?”
“是我一個老朋友專門打電話來找我的,他說發現了一個爆款,上面寫的出品方是新世紀樂園恐怖屋,他一尋思這不是我的樂園嗎?就趕緊打過來跟我確認。”
羅董語氣稍微平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