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帶我在鬼屋里轉轉,上次來的比較匆忙,好多場景我都還沒進去看過。”
陳歌和小蝶進入鬼屋內部,還沒看幾個場景,小蝶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到來電顯示,小蝶很不好意思的走到旁邊,接通了電話。
“姐,你在哪呢?我今晚能不能在你們這住一晚?”手機那邊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話語中還帶著哭腔。
小蝶很是為難,陳歌剛剛告訴她不能在這里居住,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自己弟弟:“你不是住校嗎?怎麼偷偷跑出來了?”
“我實在沒辦法在那里住下去了。”
“他們又欺負你了?”小蝶有些生氣。
“姐,你別問了,我現在在你們鬼屋門口,你就讓我呆一晚上吧。”男孩拼命哀求,小蝶無奈的看向陳歌,她張著嘴巴還沒開口,陳歌就點頭同意了。
“沒問題,今天可以先讓他在這住一晚上,但這不是一個長久之計,你最好還是弄清楚他到底為什麼不愿意住校。”
“謝老板。”小蝶掛斷電話,和陳歌一起跑出場景。
鬼屋大廳里此時正站著一個皮膚很白的瘦弱高中生,他骨架比較窄,臉上有傷,手中拿著一個被踩壞的眼鏡。
“你怎麼自己跑過來了?”小蝶看見高中生,趕緊走了過去,她從柜臺下面拿出濕巾,幫那個高中生擦了擦衣服和手臂上灰:“我去找創可貼,你在這別亂跑。”
小蝶離開后,大廳就剩下陳歌和高中生兩個人。
“你們學校可以讓住校生在晚上隨意離校嗎?”陳歌將手中的兩個大包放在座位上,接了兩杯水,他自己拿著一杯,另一杯放在了高中生面前。
那男學生沒去接陳歌遞過來的水,他似乎不是太喜歡陳歌:“你跟我姐姐是同事嗎?今天這里怎麼就你們兩個人?”
“不可以嗎?”陳歌喝了口杯子里的水,面帶微笑。
兩者的氣場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小蝶弟弟站在原地,拿著被踩壞的眼鏡,默默的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后,小蝶拿著鬼屋的藥箱跑了過來,給她弟弟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
中間小蝶多次詢問她弟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弟弟就是不說,直到處理完傷口后,她弟弟提著書包就朝鬼屋里面走,他似乎知道鬼屋員工休息室在哪,這應該不是他第一次跑到鬼屋避難了。
“胡遠!等等!”小蝶喊出了兩次,那個高中生才停下腳步。
“我什麼都不想說,你能不能別問了!”胡遠情緒起伏很大,明顯內心十分痛苦。
“這位是惡夢學院的新老板陳歌,你要在鬼屋住,至少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小蝶把胡遠拽到了陳歌身邊。
“他可以在這里住,但在這里躲一晚能改變什麼呢?”陳歌走到胡遠面前:“恐懼不會因為你躲避就消散,你遲早要面對它,不如說出來,讓我和你姐幫你想想辦法。”
自從獲得黑色手機后,陳歌遇到過無數問題兒童,積累了極為豐富的經驗。
在他不斷開導下,胡遠終于說出了實話。
他們宿舍一共四個人,另外三個總是抱團合伙欺負他。
平時他都忍了,但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那三個小混蛋塞給了他一封信。
胡遠堅持不要,結果那三人就開始拿他姐姐調侃,最后胡遠就跟那三人打了起來。
瘦弱的胡遠當然不是那三人的對手,被揍了一頓后,他也不想再回寢室,所以就跑到了他姐姐這里。
很典型的校園霸凌,小蝶非常生氣,想要明天去找學校老師。
“他們想要給你一封信?”陳歌聽出了一些奇怪的地方:“那封信你最后要了沒有?”
“曹飛把信塞給了我,本來我是準備扔的,但是我看到信上的內容后又猶豫了。”胡遠從書包里取出了一封信:“你們還是別看了,我想個辦法給它處理掉。”
其實陳歌本來也沒在意,但是他看到信封后,瞳孔慢慢縮小,這封信表面殘留著深黑色的印記,那是血液干枯后留下的:“為什麼信封上會有人血?”
陳歌將那封信拿在手中,不顧胡遠的阻攔將信拆開,里面除了幾根長短不一的頭發外,還有一張病例單。
單子上沒有寫病患名字,但背面被人用紅色圓珠筆寫了幾句話。
“請將你的頭發剪斷一根放入信封,然后將這封信交給其他人。”
“如果天黑之前,你沒有將這封信轉交給其他人,我會在凌晨四點四十四分出現在你家中。”
“如果三天之內,你仍舊沒有將這封信交給其他人,我會在凌晨四點四十四分出現在你的眼前。”
“詛咒信封?好幼稚。”陳歌看著信封里的頭發,知道已經有很多人碰過這個信封了。
“你還是把信還給我吧,我聽曹飛說他昨天晚上好像真的看見了什麼。”胡遠去拿信封,但是陳歌卻閃開了。
“你現在這個年紀最重要的任務是好好學習,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陳歌拍了怕胡遠的肩膀:“把這封信交給你的人叫做曹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