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謝謝你的配合,你可以回去了。”做完筆錄后,警察禮貌的對我說道。
當我準備從警局里出來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讓我警覺了起來,那聲音是跟我擦肩而過的兩個警察低語說的,他們的聲音很小,但卻是逃不過我的耳朵。
“真是見鬼了,這是這個月第四個跳樓的,而且都是選擇的這個點,都是穿著紅衣,都是女孩,弄得我心里都有些發慌了。”一個警察低語。
“這事的確是透著詭異,我們得跟組長聊聊,讓組長把這事移交給第九局去處理吧。”另外一個警察說道。
我沒有去追問,而是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出去后我立馬打電話給第九局的蘇瓊了,有了剛才我聽到的話,這件事已經是十分嚴重了。
沒一會蘇瓊就接通了電話,打著哈欠說:“李北,這麼晚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啊?”
“蘇瓊,我跟你說一件詭異的事,我認為這件事很嚴重,必須要馬上仔細排查,否則會引發很嚴重的后果。”我沉聲道。
蘇瓊的睡意瞬間全無,變得精神抖擻了起來,趕緊拿出筆記本,說道:“李北,你現在可以說了。”
“事情是這樣的,今晚上……”我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而且我還說了我的分析。
“剛才我從警局里出來,我聽到有警察在議論這同樣的事之前已經發生了三起,你幫我聯系一下,我要查看之前三起事故的全部卷宗。”我沉聲道。
“沒問題,我這就聯系。”蘇瓊沉聲道,第九局有著特權,她來聯系,會省去很多手續,這比我毛遂自薦要快的多。
我沒有離開,就在警局大門前的臺階上坐著等,我腦海中再次回憶著那個女孩墜落的全部過程。
我揉了揉眉心,沒能救下那個女孩,我心中充滿了一股愧疚。
我算是明白了過來,我那時候在練功時聽到的啜泣聲,應該是那個女孩發出的求救聲,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用邪術控制的,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無助的哭泣。
而且那種哭泣還不是嘴巴的哭泣,而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哭泣,那種哭泣比嘴巴哭還要心酸。
“終究是沒能救下來她。”我再次搖頭,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安排好了的,如果我的抬棺人沒有陷入沉睡,我絕對可以救下她,哪怕她是中了邪術也可以救下,結果……
我在大門口坐了沒幾分鐘,之前給我錄筆錄的那位同志就急忙跑了出來,一臉歉意的對我說:“李先生,實在是抱歉,之前我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請你不要生氣。”
我擺手道:“小事而已,你們也是公事公辦,我又怎麼可能會生氣呢。”
“李先生里邊請,我們老大馬上就趕過來了。”
來到了接待室,有兩個工作人員陪著我聊天。
我沉聲道:“我叫李北,是第九局蘇瓊的朋友,我這次是恰好住在小鎮上,晚上就遇到了這件事,我現在想要跟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李先生請問,我們老大已經安排我們了,一定會如實回答你。”工作人員說道。
“我剛才聽你們的隊員說,這同樣的事情在這個月已經發生了四次,是否真的有這樣的事?”我問。
“的確是有,我們也感覺這事透露著邪門,我們老大正準備上報給第九局。我們老大還沒有過來,我拿不到卷宗,我可以給你先大概講一下之前的三起案子。”一個工作人員說。
我點頭道:“請講。”
“之前三起案子,加上今晚上的這起,一共有四起案子都發生在我們所管轄的區域里。
第一個死者叫鄒玉蘭,二十三歲,生前是一位快遞點的文員,未婚但有男朋友,在這個月的三號深夜里,她穿著一身紅從租房的樓頂墜落了,當場死亡,這個鄒玉蘭的穿著打扮跟今晚這個女孩很相似。
我們從監控中看到了鄒玉蘭深夜從房間里出去的畫面,因為樓頂沒有監控,所以沒有看到她換衣服的監控,也沒有看到她墜落的監控,我們接到報警才趕過去的,等我們去的時候人已經沒了。”工作人員講述道,說這事的時候他眉頭也是緊皺著的。
“你的意思是說,鄒玉蘭那一身的紅衣是出去換的?”我皺眉問道。
“對,她出去的時候身上穿的睡衣,手上也沒有拿那紅衣,不知道那一身紅衣是從哪里拿的。”另外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我沉默了下來,那紅衣是真正的衣服,不是迷幻之術,所以不可能憑空生出來,要麼衣服是提前藏在了某個角落,又或者是當時有第二者在場,是第二者提供的衣服。
這讓我想到了今晚上的情況,在那樓上我并沒有察覺到還有外人。
沉默了好一會,我才示意可以繼續講下去了。
“第二個死者叫周欣,二十一歲,是一家婚紗攝影店的員工,未婚,還沒有男朋友,這個月十號的晚上從百貨大樓樓頂墜落了,她的情況跟鄒玉蘭很像,監控攝像頭也沒有看到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