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尸猴身份不一般,又這麼年輕就死了,而且死了一千多年,歷史上會有誰是呢?
我不禁沉吟起來。
這只尸猴吱吱怪叫了幾聲,椅子上的童子看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說,“你來拿那把鑰匙?”
尸猴乖巧的點頭。
童子把玩著烏龜殼的一只小手驟然停了下來,“你有什麼資格找我要?就憑一具佛門的尸骨?”
尸猴吱吱的幾聲,聲音立馬小了幾分,似乎也沒有底氣的樣子。
童子接著說道,“當初你父親給我的約定是什麼樣的,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識趣的自己離開,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情分!”
尸猴煞白的眼珠一瞪,吱吱的似乎在理論的樣子,童子繼續說道,“哦?你父親還有這一手?說具體一點。”
尸猴立馬唧唧哇哇的說了起來,我們聽得一頭霧水,但一旁的張強卻是輕咦了一聲,他聽懂了。
我跟天展不禁朝他看了一眼,張強微微搖頭,意思是等會再說。
童子聽了尸猴的話之后,沉默了一下問道,“你父親將那東西埋在我的地方了?我怎麼不知道?”
尸猴吱吱的解釋了幾句。
童子沉吟起來。
看樣子,應該是這尸猴父親在黃河里面埋了什麼東西,但鑰匙在河神手中,只是讓河神也不知道,這東西埋得有點隱蔽啊。
“你讓我先考慮一下。”童子說道。
尸猴露出驚喜的神色點頭。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了。
童子說著,將剛才烏龜殼里面掉出來的三枚銅錢再次放進了烏龜殼里面,兩只小手輕輕的搖晃了幾下,三枚銅錢再次落了出來,他看了幾眼后,臉色徐徐變得冷淡起來。
我心中一驚了,這童子手中拿著的烏龜殼與三枚銅錢可不是什麼玩具,而是我們屬于我們算命師的一種算法,卦算!
這是一種未卜先知的高級算法之一,我現在壓根不會,沒想到這童子居然會,但我看他的表情,剛才連續的算了幾次好像都沒有結果的樣子,我想他應該是一個半桶水的水平。
童子抬起頭來掃視著我們幾個人。
“多余的話我不要想多說,我的地方前幾天被盜了,取走了我的數件寶貝,我對卜卦之術頗有研究,算出你們當中有人跟那賊子有關!所以,從實招來吧!”
他這麼莫名其妙的一說,我算是一臉驚訝了,什麼意思?我們當中有人跟那賊子有幾分關系?
張強自顧的喝著茶,我,天展還有楊柳自然如此,這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唐宗明面色也是沒有一絲變化,至于魚精立馬便表態說不是她,童子看了她一眼,雙眼一瞪,魚精立馬不敢說話了。
“怎麼!?沒人承認是嗎?”
童子臉色一沉,“那賊子道行不算高,但神通不小,精通陣法與遁術,連我親自布置下來的“神脈陣”也被這個賊子給破了,真是膽子滔天!”
張強開口了,“呵呵,你這說得這麼隱晦,我們幾個怎麼知道,你就沒有另外的頭緒?”
童子搖頭。
他話語間,我忍不住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三個銅錢一眼,好像是一反兩正,銅錢一字排開,好像一個箭頭一樣,好像真的跟河神說的一樣,顯示我們這群人中可以給他線索,但誰有線索?又或者說河神口中的賊子我們當中有人認識??
這就算是認識我們自己也不知道是誰吧?
張強接著問,“那被偷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
童子說道,“一些抵御雷劫的東西。”
什麼?抵御雷劫?
我聽了這話一愣。
童子沉吟了一下,他拿著烏龜殼和三枚銅錢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他首先走到了張強面前,將烏龜殼遞給他,張強無奈的摸了摸鼻子,“我都有嫌疑?”
童子說道,“為什麼沒有?你這人一向神神秘秘的,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有這樣子,當初來我這里的時候,那時候你……”
張強笑著將烏龜殼接了下來,童子到了嘴邊的話卻是沒有說出口。
張強用手搖了幾下,里面的三枚銅錢立馬掉了出來,三枚都是反的,而且銅錢散落是雜亂無章的,很簡單,這說明并不是張強。
童子看了幾眼后,將銅錢拿起來放了進去,淡淡的說道,“幸虧不是你。”
張強無奈的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問道,“那如果是我呢?”
“如果是你,你覺得我會給你面子?”童子淡淡反問。
張強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了。
童子按照剛才的方法將烏龜殼放到了尸猴面前,尸猴猶豫了一下,用手抓起來搖了搖,銅錢落了出來,也是跟張強的一樣。
唐宗明繼續,同樣搖出來的是一樣,他跟這件事沒有關系。
楊柳也搖了幾下,也是一樣。
那麼只剩下我,天展還有那只魚精了。
童子將銅錢放了進去,走到了魚精面前。
魚精立馬拋了一個媚眼,‘河神哥哥……’
童子臉色一沉,“如果不是看在你修行不易的份上,那天晚上我就直接滅了你了!你犯了成精的大忌!人跟我們永遠不要跨界,真要是惹那幾人動怒了,這后果我不想多說,你好好想著下次雷劫的時候怎麼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