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最后聲音小了幾分。
我干咳了一聲,上次因為鄒天展的事,我夢到唐曼殺了鄒天展,然后我把唐曼殺了,為這個夢我還愧疚了很久呢。
沒想到她居然夢到在打我,那我心里愧疚少了一分……
“那之后呢?以后也一直夢到在打我?”我下意識問。
唐曼搖頭,“誰會一直打你了?我可沒有那麼暴力的,之后也沒什麼,就你在做飯我在看書,沒有其他了。”
看來我這個做飯的形象在她腦海里已經根深蒂固了,連做夢也是夢到我這個,我也是無語。
“而且,我夢中的你都是不理我的。”唐曼接著說道。
“為什麼?”我好奇的問,我也不是啞巴啊,平時話也不少啊。
“不知道,可能你比較高冷。”唐曼認真的說道。
我笑了笑,她估計這是捉摸不透我要說什麼了,所以導致她夢中我是個“啞巴”。
我和唐曼聊天間,就遠遠看到了陳三刀門口,陳五他們,乃至所有陳家人都面色擔心的無聲站著。
他們沒有一點聲音,生怕打擾到陳三刀了,但他們不放心離開,所以一直堅守在這里。
我和唐曼出現后,他們所有人都轉過頭來,陳五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住沒有說話,他們所有人還是沒有任何聲音,但神色通通帶著期盼的看著我和唐曼,目不轉睛的看著。
他們知道了陳三刀的情況,他們擔心,而期盼是來自唐曼,唐曼煉丹沒有隔離,導致藥香彌漫了,整個陳家的人都知道了,唐曼可能能救陳三刀了。
這種期盼的眼神特別真誠,讓唐曼都神色微變了,她微微的對著他們點頭,所有陳家人都對唐曼報以感激的目光,毫不夸張的說,唐曼現在在他們眼里,是一個值得他們尊敬的人了。
他們的眼神已經流露出這點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和唐曼推開門走了進去,我關上了門,轉頭就可以看到陳三刀躺在椅子上,他的臉已經完全被死氣掩蓋住了,甚至別人不懂看相的,一眼都可以看到陳三刀的臉色已經發黑了。
他的肉身已經在變化了,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們,“來了,”
聲音異常的沙啞,沒有一絲懼怕死亡的感覺。
我神色復雜的點頭,唐曼開口,“嗯,來了。”
唐曼走了過去,陳三刀看著唐曼道,“來丫頭,把我扶起來。”
唐曼嗯了一聲,輕輕的將陳三刀扶了起來,陳三刀咳嗽了幾聲,“這麼說,過幾天我可以和丫頭你再過幾招了?”
我趕緊走過去將唐曼煉制的丹藥拿了出來。
陳三刀看了之后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唐曼說道,“嗯,當然可以,您想,我陪您……這個吃完,可能會異常的痛苦,您得忍著點,往后可能會持續一年……”
唐曼剛才和我大致說了一下,這種丹藥的作用就是大致的脫胎換骨,就是排除體內的雜質,自然是異常痛苦的。
陳三刀露出笑容的點頭,他手將我手中的丹藥接了下來,“好,能活下去就可以了,上次不行,不過癮,你我都沒有用全力,過幾天你可得用全力才行,這麼多年了,就他母親能和我交手,其他的都不行,只可惜他母親……不講這些了。”
陳三刀準備吞下去,唐曼搖頭說等一下,她去倒一杯水,陳三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他沒有吃這丹藥,反倒問,“你對他有沒有這樣過?”
唐曼回頭看了我一眼,便是搖頭,“沒有,他受傷的時候我處理,他都是叫痛的。”
我尷尬起來,是真的很痛啊。
陳三刀笑了笑,“那你可對他溫柔一點了,他對你來說就是一個木頭,扎他一下,他才知道痛,這木納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
我聽得更加尷尬起來,也是啊,我父親擎宇是茅山正宗宗主,霸氣無比,而我母親則是天才般的人物,性格是溫婉的,我到底遺傳誰的?
我媽的?我感覺是。
唐曼露出一絲微笑,“他還好,不算太木頭,很聰明的。”
“好,會維護他了。”
陳三刀罕有的大笑,然后直接將丹藥吞了下去,然后唐曼將他重新扶下來,陳三刀閉上了眼睛,我隱約看到他身體發黑了,而且好像木炭似的,在詭異的慢慢變紅,陳三刀眉頭一皺了。
開始反應了。
而我聽到了我師傅的呼嚕聲,我猶豫了走了過去,唐曼對我搖頭,“你師傅知道的。”
我點頭,就聽到我師傅的聲音,“臭小子,師傅一天沒吃飯了,去,廚房炒個蛋炒飯過來,一大碗,還是老規矩,多放兩個雞蛋。”
我趕緊嗯了一聲。
我師傅知道分寸的,等陳三刀的身體在丹藥的作用下,大致的恢復之后,他會給陳三刀加壽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我師傅會給陳三刀加多少年。
但不管多久,陳三刀可以活下去了,他的心愿就是再次見到我母親……
我問唐曼吃什麼,畢竟她不吃雞蛋的,我這話剛出口,我師傅的聲音繼續傳了出來,“哪有那麼矯情的人?吃蛋炒飯不行嗎?”
我無語了,趕緊說唐曼不吃雞蛋的,“師傅你不也不吃雞屁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