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接大橋入口的公路,盡管擁有寬闊的雙向六車道,但肇事的兩輛轎車均打橫停在路上,把來路完全堵住了。后面的那些豪車,全都無法靠近大橋入口。
帶有鳳凰圖案的火紅色直升機于天際出現,眨眼間便來到大橋上空。風青抬頭看著這熟悉的直升機越過頭頂飛向虎眼區,不由得面露煩躁之色,啐罵道:“真倒霉,竟然在這時候來了兩個瘟神。”遂吩咐手下去勸說兩人盡快騰出通道,別擋住后面的來賓。
直升機飛到霸下館樓頂,雨紅、調海及順壽三名保安主任,并排站在降落點外圍。盡管他們的頭發均在螺旋槳掀起的勁風中狂舞,但大家都紋絲不動,猶如三尊石像默默地等候,因為直升機載著他們的老板——樊天昊。
機艙打開后,三人便一同上前迎接。坐在輪椅上的樊天昊在四名健碩的黑衣保鏢陪同下,借助安裝在直升機上的升降設備下機,并向迎接的三人微笑揮手:“辛苦你們了。”
盡管老板態度友善,但三人卻如履薄冰,就連平日輕浮的順壽亦低著頭,不敢與老板對視。三人當中,年紀最大、資歷最深的雨紅先上前一步,敬畏道:“慧眼區一切正常,已安排在賓客留島期間全員值班,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說罷鞠躬后退。
接著是順壽上前匯報:“巡邏隊今晚也是全員值班,確保小姐的生日宴會順利舉行。”
最后是調海,他以優雅但稍顯拘謹的姿態,向老板深深鞠躬并說道:“大部分賓客已經抵達,待老板移步蒲牢館,小姐的生日宴會便正式開始。”
樊天昊臉上仍掛著友善的笑容,朝三人點了下頭,遂控制電動輪椅,在四名黑衣保鏢的護送下向電梯駛去,三名保安主任當即緊隨其后。
“搞什麼鬼啊?”風青站在大橋入口前,板著臉看著堵住來路互相對峙的兩群人。從那兩個瘟神撞車到現在,也就短短的十來分鐘時間,不但手下勸說未果,雙方的人馬還火速趕到。這里雖不能說遠離人煙,但雙方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各自集結十幾個人前來幫忙,除非事先早有安排,否則不可能辦到。而且碰巧還在小姐舉辦生日宴會的時候,這顯然是有人存心搗亂。
“主任,該怎麼辦?”副主任小劉問道。
“我過去看能不能把他們趕走,你先向戴管家匯報,這事肯定不簡單。”風青吩咐道,遂徑直走向對峙中的兩伙人。
“真不好辦呢!”帶來一大幫流氓的瘦削男子,露出一臉陰森森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對只有小學生身高的車主說,“你在電話里說要開片,我立刻把兄弟都叫過來了,可你看……”他瞄了一眼俊朗青年叫來的女生,扶額道,“人家找個不帶把的來替自已出頭,叫兄弟們怎麼幫你啊?”
“別指桑罵槐盡說些廢話!”身材健美且一臉英氣的女生,挺起不容小覷的胸部,傲視一眾流氓道,“車子被你們的人撞了,不賠錢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女生穿著一身清爽的藍綠色運動服,后腦勺扎了一根長及脖子根的短馬尾,額前劉海往右側傾斜,用一個可愛的包子發夾固定。包子上有一片綠色菜葉,以此表明是菜包子。
她的裝扮既可愛,又不失精練,強大的氣場更力壓一眾混混。
然而,這群混混也是見慣大場面的人,并沒有被她的氣勢壓倒,小學生身高的矮個子沖她叫囂:“賠你個頭,叫你契家佬
[2]
鉆我褲襠,我就賠你兩億‘蝌蚪’!”
“老兄,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一直嬉皮笑臉的俊朗青年露出困擾的表情,“你這褲襠都快貼到地上了,我就算會縮骨功也鉆不過去啊!”這句話讓其身后眾人哄堂大笑。
“閃一邊去!”女生將俊朗青年扯到身后,朝一眾流氓喝道,“你們到底賠還是不賠?”
瘦削男子也把氣得抓狂的矮個子扯回來,扔進身后的流氓堆,陰陽怪氣地對女生說:“我們出來混了這麼久,從來就只有別人給我們賠錢。要我們賠也不是不行,但只能陪睡,可我們這麼多人,就你一個女的,你能受得了嗎?”
女生沒理會他的葷話,回頭霸氣喊道:“師弟們,他們說不賠,我們該怎麼辦?”其身后十幾個身穿武道服的精壯青年,齊聲回應:“把他們的骨頭逐根敲碎!”
“說這麼多干嗎,直接動手就是了。”一名高大帥哥從流氓堆里沖出來,如瘋狗般張牙舞爪地撲向女生。
雙方人數相當,各有十五六人,而且全都情緒激動,一旦開打,勢必殃及池魚。風青連忙上前,擋在“瘋狗”與女生之間,勸說道:“萬事以和為貴,兩位車主在這時候前來,想必是應邀參加星夜小姐的生日宴會吧。”
“是又怎樣?”矮個子好不容易才從一眾高大的流氓中鉆出來,“啪”的一聲將邀請函拍在風青身上。
他本來大概是想拍對方胸口,可是風青比他高一大截,竟拍到對方的褲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