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被你氣走之后,我做事就方便多了,最起碼我能自由進出廚房。
二姐這個不入流的寫手,就只會寫些無聊的東西,根本不懂得用腦袋思考。我只是稱贊了她幾句,她就高興得飛到天上去了,對我幾乎是完全信任。更有趣的是,在跟她的交談中,我發現了她的弱點,就是她一直對你爸當年不讓她上大學時所說的一句話耿耿于懷:“女人只不過是用來生孩子的,讀那麼多書干嗎?”所以,她才會到現在還不愿意結婚,因為她不想當個只會生孩子的村婦。
二姐的遭遇歸根結底也是因為你爸重男輕女,這下子我之前在那些心理學書籍上學到的知識就派上用場了。我在盛飯時往她的飯里撒了一些迷幻藥,再以言語稍加誘導,就能讓她在夜里跑去槐樹那里,讓她拿刀割掉你的命根子!
嘻嘻,嘻嘻嘻……
許悅陰冷的笑聲于病房里回蕩,猶如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刺進黃祥的心窩,使他發出痛苦的號叫。號叫過后他激動地抓住對方纖細的手臂,悲痛地叫道:“我要抓你去見警察,我要抓你去坐牢!”
“你覺得這有可能嗎?”許悅詭異地笑著,“你根本沒法兒證明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而二姐把你的命根子割下來,卻是鄰居親眼看見的事實。你以為你去挖土包的時候,我什麼也沒做嗎?除了誘導二姐之外,我還跑去把鄰居叫過來欣賞你的表演呢!現在二姐就在牢里待著,我可是趁大姐去探望她的空當,才溜進來見你一面。
要不然大姐看見我,又會抓我的頭發了,嘻嘻……”
她邊憐惜地輕撫自已秀麗的長發,邊把手中的小刀用力插入放在床頭柜上的蘋果,然后悠然地站起來緩緩后退。當她退到房門前,便幽幽說道:“你要報仇就得趁現在,我出了這道門,你這輩子也找不著我。不過,我想你大概沒有這個膽子,因為你現在已經是個不能人道的廢物……”
熾烈的怒火于黃祥心中涌現,他強忍下身的劇痛跳下床,拔出插在蘋果上的小刀撲向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許悅立刻奪門而出,并放聲大叫:“救命啊,他想殺死我……”
黃祥此刻已經不想活了,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跟許悅同歸于盡。可是,當他沖出病房并大叫著“我要殺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時,并沒有看見許悅的身影,因為擋在他面前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民警。
民警很快就把黃祥制伏,并對他說:“小兄弟,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現實,但也用不著殺人吧!”
站在一旁的許悅,驚恐萬狀地說:“小祥,雖然我很喜歡你,可是你現在都已經弄成這樣子了,不能怪我離開你啊!”
民警瞥了許悅一眼,又對黃祥說:“小兄弟,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你現在這種狀況的確不能強求人家了。你還是給我安靜點兒,回病房里休息吧!”說罷,他就押著黃祥進入病房。
黃祥雖然拗不過民警粗壯的手臂,但在進病房之前還是死死地盯著許悅,盯著對方微微張合的嘴巴。許悅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他知道她在說:“這下就再也沒有人會相信你了。”
最可怕的人是誰?
是熱戀中居心叵測的情人!
[完]
四.詭案組外傳
四.詭案組外傳
無相法則:
1、人的一切行為皆為獲取利益及維護既得利益;
2、一切損害既得利益的行為,皆為獲取更大的利益;
3、強烈的情緒會令人喪失理智,做出不符合自身利益的行為,譬如復仇。
——摘自《詭案組》
友研在醫院病房內默默垂淚。
她始終想不明白,自已視若子女的寵物貓咪呀,為何會突然襲擊自已。咪呀平日極其溫馴,跟她一起生活了三年,從沒做出任何具有攻擊性的舉動。可是,自她從韓國旅行回來后,咪呀便變得非常古怪。
她覺得這件事有很多疑點,為此她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前來探望的學長溪望,希望對方能為她解開心中的疑團——
昨晚,我下飛機后做的第一件事,并非給男友振生打電話,而是致電閨密秀珍,詢問咪呀的情況。
“我的大小姐,現在幾點了?待會兒我還得上夜班呢,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秀珍不耐煩地抱怨一通后,告訴我咪呀一切安好,叫我不用擔心,明天再接它回家也不要緊。
盡管坐了近四個小時的飛機,使我感到疲憊不堪,但為了盡快將咪呀摟入懷中,我還是立刻打車去秀珍家。
這次到韓國旅游,本是我夢寐已久的浪漫之旅,可是好不容易才申請到假期,振生卻突然接到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不能兌現諾言跟我一起去旅行。為此,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理睬他了。
雖然他每天都打長途電話向我道歉,但我還是覺得不解氣,打算再給他一點兒懲罰。
至少要送我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再親手為我做一頓豐盛的法國大餐,當然還要有一瓶年份好的波爾多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