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人送蘇小姐一程?”
“不必,謝了!”
蘇明玉帶著人快速離開。
“秦隊,我們真不用跟著?”
“無字書不在她身上。”秦劍望著緩緩流動的江水,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見茅山二長老。
“秦隊長,他們不會死了吧?”
“不可能!這種級別的人物沒有那麼脆弱,他們很可能從其他位置走了”話音未落,秦劍就接到電話。
“果然,他們從對面上岸了,已往茅山的方向走了。不用守了,收隊!”
秦劍一揮手,朝車子走去。
“秦隊,那無字書不要了?”
“誰說不要?”
“那怎麼出來的人都不問也不追的?”
“不在他們手里。”
“那在哪啊?”
隊員一臉茫然,秦劍淡淡笑了下,拉開車門擠到沉睡的陳默旁邊。
“回了部里,你就知道了。”
“開車!”
秦劍拍了拍車門。
數輛黑色的越野,逆著晨光,逐漸消失在江邊。
“官方的人都走了,大局已定,咱們也沒必要多留了。”
“可我還是沒弄明白,無字書到底叫誰拿了啊?”
“你以為官方為啥那麼輕易就放走了其他人,還是他們棋高一著啊”
面包車也離開了。
寬闊的大江徹底恢復平靜。
特調部。
不知道睡了多久的陳默,終于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皮。
入眼是潔白的天花板,淺藍色的窗簾。
“我在哪?”
嗓子干的要命。
身體酸軟無力。
“醫院?”鼻尖聞到福爾馬林的氣味,身上蓋著的藍白條紋的被子。
呆了一下。
陳默猛的彈坐起來。
“無字書!”
他摸了摸掛在脖頸的玉牌。
還好還在。
接著,他發現自己還穿著下水時的衣服。
緊接著,他在枕頭底下找到了剪刀。
東西一樣沒丟。
包括,他從水底帶上來的那張紙。
松了口氣,他無力的靠在床頭,感覺肚子更餓了。
“醒了。”
這時,病房門被推開,秦劍微笑著走了進來。
“秦隊長,我睡了多久?”陳默也露出笑容。
在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秦劍沒動他任何東西,可見他是個君子。
“一天一夜而已。”
秦劍回答的風輕云淡,倒了杯溫水給他。
“怪不得肚子這麼餓。”陳默接過水,狼吞虎咽的喝下,“謝謝,再來一杯!”
秦劍又倒了三杯水給他。
“如果沒有大礙的話,一起出去吃點?雖然是醫院的食堂,但味道也還不錯。”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秦隊!”
喝了水,陳默也感覺有精神了,掀開被子下床。
醫院食堂。
現在已經過了飯點,沒什麼人。
秦劍讓人開了小灶,炒了幾個熱菜出來,含笑看著陳默。
“吃,吃完再說。”
陳默拿筷子的手頓了下。
鴻門宴啊。
第225章 上交無字書
“好,吃完再說!”
被秦建盯著,陳默并不緊張,拿起筷子就開干。
狼吞虎咽。
風卷云殘。
滿桌的飯菜很快就被他一掃而光。
秦劍根本沒吃幾口。
他似乎也不餓,要了瓶啤酒,點根煙慢慢喝著。
“飽了嗎?不夠,我叫廚房再加兩個菜。”
“差不多了,先歇會再來夜宵。”陳默喝拍了拍肚皮,笑容滿足。
“這個來點嗎?”
秦劍晃了晃啤酒杯。
“秦隊都開口了,我能不陪?”陳默很爽快。
秦劍去冰柜又拿了兩瓶啤酒出來,給陳默倒上。
“說說吧,你去江邊都做了些什麼?”秦劍饒有興致的表情。
“秦隊,這你不就是明知故問了嗎?”陳默拿起酒杯和秦劍碰了下,一口干掉。
冰涼的酒液劃過喉嚨,十分舒爽。
“人我都交給你們了,你說我去干嘛的?”
“我不能只憑主觀推測。”秦劍點了點煙灰。
陳默明白了,他要聽自己親口說出來。
“報仇!”
“羅振剛,和裘無戒!”
“我一路追著他們,到的了蘭庭江,棺材村。”
“幾天前你還沒有眉目,托我幫你找線索。”秦劍目光犀利,“你是怎麼突然找到他們的?”
“說來話長。”陳默想了想,又喝了兩口清涼的啤酒潤潤嗓子,組織好語言后,把羅振剛公司跳樓鬧鬼的事說了一遍。
“辮子姑娘?”
陳默又把自己學校挑落鬧鬼的事說了一遍。
“想不到那麼早就有了淵源,果然是天道循環,冥冥中自有注定!”秦劍聽完也不禁感慨起來。
“是啊,早知道他們就是禍害陳家的仇人,我早就”陳默握緊拳頭,即使已經手刃了仇人,那股仇恨也并不會消除。
“不!那時太早了,你對上他們,只有死路一條!”秦劍搖頭,“不枉你爺爺一番苦心啊!”
想到爺爺,陳默沉默了。
報了仇,本該第一時間回去向他老人家報喜的。
“陳默,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聊完你就可以回去了。”秦劍看出他的神色,“羅振剛就在這家醫院,吊著一口氣。裘無戒,現在什麼情況?”
“死了,在鬼村。”
“鬼村?”
“就是水下的鬼界,棺材村。”陳默知道秦劍想聽什麼,他沒有把自己關進審訊室,已經對自己很好了。
“說詳細點。”秦劍重新點了一支煙,在煙霧繚繞中,瞇著眼睛看著陳默。
“無字書就在鬼村的一口棺材里,下水的所有人,都找到了那口棺材。不過,在無字書出現之前,裘無戒死了。”
“然后呢?”秦劍不在意的擺擺手,并沒有追問裘無戒怎麼死的,“無字書最后被誰拿走了?”
陳默頓了頓,平靜的吐出一個字:“我!”
秦劍反而驚訝了。
他沒想到,陳默如此直接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