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他們身邊大部分的玫瑰花都或多或少沾上了汽油。
“老徐,點火了!”
陳默一聲令下。
徐鋒很帥的叼上一根煙。
咔嚓。
打火機點燃香煙。
他輕輕抿了一口,吐出煙霧,望著張牙舞爪的玫瑰花,露出個邪惡笑容。
手指一彈。
叮!
打火機旋轉著飛了出去。
轟!
下一刻,火焰便在一棵玫瑰花上燃燒起來。
然后是兩棵三棵。
一大片。
火焰連成串,熊熊燃燒。
玫瑰花扭曲著哀嚎著,大片大片的化為灰燼。
整個玫瑰園黑煙滾滾。
幸好這里還算偏僻,不然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震動。
空氣中充斥著濃烈的焦糊臭味。
不是樹木燒焦的氣味,而是那種腐爛的肉被燒焦的惡臭。
徐鋒這種粗人都人不足捂住口鼻。
“大哥,真特麼的爽!這畫面讓我想起那句江湖名言——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玩意再邪乎,它也抵不過那一把火!”
“火和太陽一樣,是一切陰邪之物的克星。”陳默見燒的差不多了,便邁著步子民宿跑去。
“記住了!”徐鋒快步跟上。
到處殘留著余火,空氣十分灼人,黑灰漫天飄零。
原本美麗異常的大花園,現在慘不忍睹。
剩下的一些玫瑰花被火焰嚇到了,縮到遠處不敢過來。
民宿就在眼前。
在一片黑灰之中,那潔白的墻壁格外顯眼。
院中還是一切如常的模樣,看不到絲毫變化。
陳默放出一道紙人,前去試探。
還沒觸碰到大門,就直接被彈成了碎片。
“還沒解陣,里面到底是什麼人物?”原本對蘇明玉很有信心的陳默,不禁有些憂心了。
“大哥,著急的話要不咱想想辦法,看怎麼才能進去?”徐鋒伸出手掌,試探著想去觸碰拿到無形屏障。
“停手!”陳默連忙出聲制止,將他往后扯了幾步,“不想你的手報廢,就別輕易靠近。你看這地上,折了多少妖花。”
徐鋒這才注意到,院子外一圈堆積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斷枝。
黑血到處都是。
“真這麼厲害!”他撓了撓頭,“那女道士真有那麼厲害的話,咋在里面那麼久都不出來?”
“這正是我擔心的地方,恐怕羅媚兒找來的幫手也不簡單。”陳默吸了一口氣,沉下心來。
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就一個等字。
不管陣法解除,出來的人是蘇明玉還是其他人,他都要等。
院內。
真是的畫面,同樣一片狼藉。
蘇明玉呆呆的望著那朵巨大的黑色玫瑰。
她看見花瓣中間那張臉,是她自己。
臉上充滿憂愁,仿佛這輩子就沒有開心過。
她想到了自己人生。
母親有三個孩子。
前兩個都是兒子,只有她是女兒。
俗話說,父母疼幺子。
可最為最小的孩子,她卻從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印象里,母親總是很嚴厲,總是憂心忡忡。
她一直不知道為什麼,直到兩個哥哥相繼在三十的那年暴斃死去。
也就是那一年,她被送到龍虎山學藝。
勤學苦修。
想要變得更優秀,為母親分憂。
然后到現在。
她很努力,拼命的討好母親。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從來沒有開心過。
“為什麼會不開心呢?”
突然,蘇明玉從那張臉上看到了原因。
她從沒為自己活過。
從沒想過,自己要的是什麼。
母親嘴上總是說,等拿到無字書,就給她自由。
但那一天,到底是哪一天?
就在她的心即將被巨大的悲傷和絕望淹沒的時候。
那朵巨大的黑色玫瑰,卻在一瞬間消散了。
與此同時。
被無數花藤架起來的齊老板,眼神陡然一驚。
“誰,是誰毀了我的花園咳咳咳”
一大團黑血咳出。
那些花藤像是失去了養分一般,變得晦暗無光,再難托住他,他的身體搖搖欲墜。
“發生了什麼?奇哥,你怎麼了?”
眼見保護自己的荊棘城堡即將潰散,羅媚兒也是臉色大變。
“羅,羅小姐,對不住了我,我終究是辜負了你的托付”
齊老板的眼皮耷拉,仿佛只剩最后一口氣般,十分萎靡。
“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既然如此無用,一開始卻要夸下海口!你比廢物還不如!”羅媚兒冷漠的大罵。
齊老板不做聲,臉色難看。
“男人對你來說,就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嗎?”
蘇明玉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羅媚兒,你太低賤了!”
她查看了冷小霜,為她輸入幾分內力,確定她沒有性命之憂后,才放下她,冷冷的朝羅媚兒望去。
“不然應該是什麼呢?”羅媚兒冷笑,“我低賤,那被我利用的男人豈不更加低賤?你們家的庭少,可是心甘情愿為我獻上一切”
她的話沒說完,一條絲帶凌厲的飛了過來,緊緊纏住她的喉嚨。
第399章 你背后的人是誰
院外。
徐鋒不停的來回走動。
陳默則靜靜的站在大門前,身體筆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墻之隔,卻是兩個世界。
忽然。
陳默察覺到了空氣的波動。
一股無形的強大力量,在一瞬間消退。
“陣法解開了!”
出來的會是誰?
陳默捏緊拳頭,再次朝院內望去,不由得大驚。
院中的狼藉程度,不比院外差。
房子地面跟經歷了大地震一樣的,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