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修長,小臉巴掌大,下巴尖尖的,將雙眼襯托的更大。
“我們學校有人失蹤了,挺詭異的,監控都拍不到他去哪了,就跟一個人憑空消失了似的。”陳詩晴睜著大眼睛,她好久沒見哥哥了,盡管時間已經不早,還是想和哥哥多說會話。
“憑空消失不可能,是不是偷偷翻墻出去玩了?”
“不是,我們學校管得嚴,圍墻都有監控的,監控運轉正常,根本沒拍到他出去。他最后出現的畫面,是在學校一段走廊上,他好像要去走廊盡頭的教室,不過拐彎以后就再也出現過了。”
陳詩晴抱著哥哥的胳膊。
“哥,你說,是不是又出那種東西了?”
“這世上不是所有事都和臟東西有關,如果不是偷跑出去玩,就是學習壓力太大,躲起來了唄。”陳默沒太把這事放心上,反過來叮囑妹妹,“晴晴,學習上的事隨緣就可以了,你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可我就喜歡學習怎麼辦?每當我感覺不舒服的時候,刷一套題都能讓我神清氣爽!”
陳詩晴認真的模樣,讓陳默啞口無言。
這就是學霸嗎?
同樣一個爺爺,怎麼哥哥妹妹之間差距那麼大?
“那你開心就好。”
陳默起身,領著妹妹給家里親人的牌位上了香。
看著爺爺的牌位,陳默忽然釋然了。
或許,爺爺只是累了。
早點去下面,和他的兒女團聚也不是件壞事。
“晴晴,早點睡吧。”
“哥,我還沒跟你說夠呢。”陳詩晴戀戀不舍。
“我給你請了兩天假,明天有的是時間說,快去睡覺。小孩子不早點睡,會長不高的。”陳默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吧。”
少女伸了個懶腰,走進自己的房間,頓時心頭一暖。
柔和的燈光下,自己的小屋依然干凈整潔,所有物品保持著她的習慣,有序擺放。
即使她不在家,哥哥平時沒少給她整理房間。
少女的心無比踏實溫暖。
過去那種艱難的日子,好像成為一種遙遠的記憶。
“涵涵,我問過我哥了,他說不定一定是那種東西。”
“啊?哥哥安慰你的吧,這麼離奇的消失,怎麼可能和那種東西無關啊?”
少女趴在床上,和好友發著短信。
“我哥說不是什麼事都和那種東西有關的,已經有警察叔叔在調查了,咱們就別瞎猜了,還是想想過幾天的月考吧。”
“別跟我提月考,我們還是好朋友”
陳詩晴打了個哈欠,把手機放到一邊,很快就甜甜的睡著了。
第二天。
她舒舒服服的睡了個懶覺,慢悠悠起床,發現哥哥已經做好了早餐。
“哥,早!”
“晴晴,來嘗嘗哥的手藝怎麼樣。”
“哥哥做的飯那當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少女很給面子,陳默十分高興。
飯后,他帶妹妹出去逛了一圈,買了許多東西,吃了好吃的。
下午,他又將妹妹送到學校門口。
“晴晴,聽哥的,再喜歡學習也要注意身體,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知道了,哥。”
他叮囑一番后,看著妹妹和同學走進學校才放心。
正要離開的時候,他聽到不少學生議論學生失蹤的事情。
各種離譜的猜測都有。
陳默聽了幾耳朵,并不當真,但出于對妹妹安全的考慮,還是瞇起眼睛觀了下整個學校的風水。
風平浪靜。
沒什麼問題。
大概率就是又一個心理出現問題而逃避的孩子。
“現在的孩子們啊,繁重的學業本就夠辛苦了,要是再碰上不理解的家長,更是雪上加霜。”
陳默搖搖頭,回到老街去徐鋒那看徐知行。
這兩人剛好都姓徐,同姓兄弟,昨晚就把他們安排在一起了。
“大哥,我問了知行兄弟好些事,他都記不起來了,我看他恢復記憶這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行的。”徐鋒道。
兩人相處還算融洽。
一個靦腆,一個熱情。
“不著急,只要人在就好。”
眼下這件事反而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茅山掌門的壽元。
茅山長老將徐知行送出來,也是不想他知曉此事,增加心理負擔。
陳默自然也不會傻的跟他說這些。
“呆子,以前的事你真的一點想不起來了。”陳默看向徐知行。
這家伙靦腆的推了推眼鏡,很不好意思的搖頭,低聲道:“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有什麼可道歉的,就算你想不起來,我們也是朋友!總不能因為你記不起,過去的事就沒發生過吧?”陳默表現得很樂觀,“既然你下山了,肯定得去見一見秦隊。”
“特調部的,秦劍隊長?”徐知行又補了一句,“是師兄告訴我的。”
“沒錯。”
陳默領著他,趕往特調部。
路上,順便通知了一下秦劍。
秦劍應該正在忙,但也沒有忙到沒時間見他們一面。
“就是這了,能想起來什麼嗎?”
站在大門口,陳默問徐知行。
徐知行望著厚厚的大門,以及門后低調的紅磚建筑,有種熟悉的陌生感。
但記憶力,仍然空白一片。
陳默見他迷茫的模樣,沒有勉強。
門打開,他們走向秦劍的辦公室。
“徐知行,你回來了”
“書呆子,身體恢復啦?”
有不少人熟絡的和徐知行打招呼,他一個也不記得,只能抱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