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全部了,東京地區姓小林的失蹤女性只有五名,我能保證!”宮城警官左右看了一眼,小聲說道。
“秦先生,沒有她嗎?”
佐藤明美目不轉睛地看著秦文玉問。
秦文玉搖搖頭,放下了案件資料:“沒有。”
這時,他心中一動,問:“有沒有已經結案的殺人事件,但尸體仍然沒找到的?”
宮城警官一愣:“還是姓小林的,東京都的女性?”
“是。”
“已經結案的話,確實有一位!”這位警官先生這次沒有回去拿資料,“我記得……是板橋區……沒錯,就是板橋區!接近埼玉縣的一個偏僻區域,發生過一起綁架殺人案!”
宮城警官一拍手掌,說:“被害者是一位高中女生,放學途中被一個叫原田信介的御宅族綁走,后來,他莫名奇妙地自首了,說是自己不小心殺了人,但當地警方追問遺體時,他卻怎麼也不肯說。”
秦文玉與佐藤明美對視一眼,后者立刻說道:“對,就是他!”
“原田信介,請帶我們去見他!”
宮城警官搖搖頭:“對不起,這個忙,我真的幫不了。”
他口中的無奈讓已經準備好威脅言語的佐藤明美一愣,問道:“為什麼?”
“他已經死了。”
第十章 信任
必須馬上去板橋區。
秦文玉和佐藤明美從宮城處得到了那位小林同學的具體住址,還有原田信介的住處。
依舊是佐藤明美開車,秦文玉手上拿著宮城警官給的案件資料,仔細地看著。
小林郁香,女,十七歲,家住東京都板橋區。
“秦先生……警方都沒能找到小林郁香的尸體,我們能行嗎?”
佐藤明美憂心忡忡地問。
她已經在這個詛咒里掙扎了半年時間,按理說,這樣的話她不該向一個新人問。
但秦文玉的表現總是讓她下意識地忘記對方不過才剛來。
“去找才有找到的可能,”秦文玉放下資料,看向這個面露倦容的女人,“而且……我已經有些頭緒了。”
佐藤明美心中涌出一陣驚喜,她用力地點點頭:“嗯!秦先生請盡管吩咐我,我會盡力幫忙的。”
“嗯。”
秦文玉收回目光,輕輕應了一句,繼續看起了資料。
“秦先生……請問,你的年齡是?”
“過完這個冬天,二十歲。”
“二十啊……”佐藤明美喃喃道。
“怎麼了?”
“啊……沒事!”佐藤明美搖搖頭:“我只是想到,有兩位和秦先生差不多年紀的同伴,他們也很厲害……”
“同伴?”
秦文玉的興趣沒有落在她口中那兩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厲害角色身上,反而對她口中同伴這個詞產生了疑問。
“所有陷入詛咒中的人,都是互相稱同伴的嗎?”
佐藤明美點點頭:“是的,每一次祭宴來臨,詛咒的具體信息都是通過夢境分別獲得的,如果有所隱瞞,大家都很難活下來,所以……我們是同行者,也是同伴。坦誠是的基石,信任是彼此間最重要的事。”
“山崎先生好像不這麼認為。”秦文玉頗為記仇地說。
“山崎他……”佐藤明美沉默片刻,“雖然他有各種各樣的缺點,但他還算……是個好人。”
“也許吧,”秦文玉對山崎的興趣還沒有一碗拉面高,更何況,他剛才聽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詞,“祭宴是什麼?”
“這是我們所陷入的詛咒的名字,靈媒說的。”佐藤明美的手緩緩用力,握緊了方向盤,“我們就像在某個宴會上,被獻祭給鬼神的祭品……”
祭品嗎?
秦文玉看向車外的天空。
他感覺到了不尋常,“祭宴”的中文,他總覺得很熟悉,卻又不記得在哪里見過。
這是很離奇的事,因為他的記憶力一直很好。
這時,秦文玉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低頭一看,打過來的人是張路?
“喂。”
“秦哥!有鬼!”
張路第一句話就讓秦文玉打起了精神。
張路的聲音很急促,像是在劇烈地奔跑。
“別急,是不是李玲出事了?”
秦文玉立刻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是!小玲她是鬼!我剛才在廁所里抽煙,她突然從床上爬起來,走了過來!她把自己的頭取下來,抱在肚子上,臉很白,很嚇人!”
張路雖然說得很急,但表達得還算清楚。
“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下意識地關上了廁所門,用拖把頂住,沒想到它竟然一時間沒打開!然后我打開了窗戶,壯著膽子爬到了隔壁陽臺,然后從隔壁房間趕緊逃走了……”
張路把自己剛才經歷的說了一遍。
而秦文玉的神情卻是一變,低聲說道:“張路……”
“怎麼了秦哥?你現在在哪兒?我該怎麼辦?我來找你?”
張路急匆匆地拋出了一連串問題。
秦文玉閉上了眼,說:“我現在……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先去人多的地方待著吧,比如大型超市之類的。”
“嗯,我知道了秦哥!”
張路掛斷了電話,秦文玉看著熄滅的屏幕,半晌不語。
佐藤明美偷偷看了他一眼,問道:“是之前那位……秦先生的朋友嗎?”
“嗯,他遇見小林郁香了。”
秦文玉平靜地說。
佐藤明美睜大了眼睛:“這不可能,鬼明明在……”
她突然閉上了嘴。
秦文玉仰起頭,看著轎車的車頂:“它的能力確實是附身,第一次,它附身在玩偶上,第二次,它附在了我的同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