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玉想到了天狗曾說過的話。
他的面具快要醒了,也就是說,他的面具也即將能在現實世界中具象化了,天狗說可以找靈媒說這件事。
可是……在這個世界他們根本就開不了口,要怎麼找靈媒?
眼看著靈媒又在說退場的臺詞了……
等等……
開不了口?
秦文玉忽然看向靈媒的嘴。
他能聽到靈媒的聲音,卻從沒看到他張嘴說話過,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也許可以直接用意識去溝通靈媒?
感受到自己的意識即將浮回現實世界之際,秦文玉在腦海中說道:“我想讓真蛇面具具象化!”
剎那間!
所有的骨椅消失了,整個祭宴世界,只剩下他身下這一把骨椅,還有眼前的這位……男性靈媒。
他銀白色的瞳孔微微旋轉,仿佛將秦文玉看了個透徹。
片刻后,他的聲音在秦文玉腦海中出現:
“真蛇已出,身死自現。”
秦文玉一驚,不是因為靈媒說的這些話,而是在他腦海中響起的這些話是……中文。
而且那個聲音……他很熟悉。
這根本就是秦也的聲音!
他的“父親”,那個失蹤了半年,如今讓秦文玉無措的……“父親”。
家事,請假一天。
四十來歲的叔叔直腸癌去世,雖然我見他的次數不多,但今晚得趕回老家,明天回來后恢復更新。
第兩百一十九章 醒來
“你是……誰?”
意識之中,秦文玉帶著些許猶豫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是誰……
他注視著巨大的男性靈媒,從外表來看,靈媒一點也不像秦也,但他的聲音……尤其在說中文的時候,分明就是秦也的聲音。
兩人一高一矮,隔空對視。
秦文玉從靈媒銀白色的瞳孔中,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
他沒有得到回答。
“你是誰!”
秦文玉再次用意識呼喚了一遍。
他知道靈媒能聽見,這個巨大的男人只是不想回答。
陡然間,巨大的排斥力涌現而出。
秦文玉死死地盯著靈媒,用意識質問道:“是你嗎?秦也?”
“你在哪里?”
“我算什麼?”
“你為什麼要救活我!”
“秦也!”
————
意識再次清醒之時,秦文玉已經站在了溫泉旅館的前面。
地上,夏江怔怔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高橋卯月和雨宮彌生則是面色古怪地看著張語年的方向。
秦文玉微微抬頭,朝張語年倒下的位置看去。
那里……空無一人。
只聽“吱呀——”一聲,旅館的打開了一條縫隙的大門開了。
一個人緩緩地走了出來。
西裝筆挺,溫文爾雅,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正是張語年。
“你……你沒中槍?”
夏江見到張語年毫發無損之時,甚至連對祭宴的恐懼都壓下去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沖到張語年身旁,又是捏又是按,終于確認了張語年是活的。
而張語年臉上的無奈與苦笑更甚。
“到底是怎麼回事?”高橋卯月問道。
秦文玉和雨宮彌生也注視著他,他那張被打得稀爛的臉剛才還歷歷在目。
只是從祭宴空間一回來,他倒在血泊里的軀體就不見了,反而完好無損地從旅館里走了出來。
這簡直太可疑了。
張語年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個人說你們可能會不信,等屋子里那位小姐出來后,讓她告訴你們吧。”
那位小姐?
秦文玉看著他,張語年指的是伊吹有弦還是清婉?
他是什麼時候進入旅館的?
他進入旅館做了什麼?
“而且,與其問我,不如問各種剛才都看到了什麼,還有夏江小姐為什麼會開槍。”
他這句話提醒了夏江,夏江現在回想起來仍是心有余悸。
她說道:“剛才這里的時空像是忽然扭曲了,我周圍的所有光線都沒了,突然一束光照下來的時候,我看到你們都變成了尸體,這個時候,張語年的尸體動了起來,而且想爬過來攻擊我,所以……我開槍了。”
張語年聞言點點頭,又看向秦文玉三人:“你們呢?”
秦文玉看了一眼夏江,說道:“大部分情況和夏江一樣,不過我沒有看到你們的尸體,我看到的是一片黑暗,自始至終都沒有一束光照下來。”
高橋卯月疑惑地看著秦文玉和夏江,說道:“我剛才遭遇的也和你們差不多,但是……我沒有看到尸體,也沒有看到你們,那個世界里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很矮小,像是個小女孩……”
雨宮彌生扭頭看向身旁的高橋卯月:“前面一樣,后來,你出現了,活的,不是尸體。”
張語年點點頭:“那麼……就是這樣了,那位名叫“清”的小姐說,在她治療伊吹小姐的時候,會散溢出一些不好的能量,那些能量會引起不可知的變化,所以你們剛才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被幻覺所影響。”
“那你為什麼沒事?你是什麼時候進去旅館的?”夏江問道,在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殺了張語年時,她可是擔驚受怕了好一陣,“還有,你既然沒事,沒什麼不喚醒我們?”
張語年苦笑著搖搖頭:“我不是沒事……清小姐說,我是執念最深的人,所以,我是最先陷入幻覺的人,不過,正因為這樣,我也是最先醒來的人,我清醒后看見你們全都站在原地雙目失神,剛想喚醒你們,就被清小姐叫進了旅館,并囑咐我不要強行喚醒你們,也是這個時候,祭宴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