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非常明顯,我們的意識進入的身體,都是和這具女尸有過密切接觸的人,有相當程度關聯的人,女警小姐在這個故事里扮演了什麼角色呢?而且……她的那具變形的尸體為什麼會出現在現實世界的雪光號上?找不到那位女警小姐,我總覺得拼圖少了一塊,有些不對勁。”
金狐的說法有些道理,現在大家的意識進入的身體,都是和這個故事有關的人。
張語年暫且不論,因為他一開始就失蹤了。
但夏江去了哪里?
她不在的話,總感覺有一部分信息是缺失的。
這時,剛才被金狐攻擊后才緩過勁兒來的平太終于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獰笑,說道:“還不懂嗎?”
金狐扭頭看向他:“哦?你懂嗎?被逼瘋的垃圾先生?”
平太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金狐,咧嘴笑道:“這很簡單,只有她的尸體在現實世界出現,回到雪光號出事前的世界后她的意識又消失了,能和她女性的身份相關,又能和這具女尸產生聯系,答案很簡單……夏江的意識,就在我們面前。”
他看向了那具赤裸的女尸。
聽到他的解釋后,其余幾人也目光怪異地看向了女尸。
這……有可能嗎?
夏江的意識,難道真的進入了那具尸體,那具……疑似厲鬼的尸體中?
第兩百三十三章 死亡
幾雙眼睛同時看向了那具女尸。
她生動得像是下一刻就會坐直起來。
張語年眉頭微皺,說道:“她好像變了一點。”
“是嗎?”金狐的言辭之中似乎不太在意。
如果夏江的意識真的在這具女尸之中,那意味著什麼呢?
這時,每個人心中忽然出現了一種感覺,大家幾乎同時變了臉色。
“時間快到了,我感覺如果再不回去睡下的話,這副身體本來的主人就會醒過來。”林斷飛飛快地說。
大家也是相同的感覺,如果身體的原來主人醒來后,發現自己竟然不在原本睡覺的地方,產生了懷疑,似乎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這不是合理的推測,這只是他們的一種預感,但這種預感,真實得讓人心底發寒。
他們似乎已經預見到被發生不對勁后將會出現的恐怖變化。
“一個小時,我們的活動時間,最多只有他們睡著后的一個小時,明晚見。”金狐第一個離開了房間,他的角色是船長,他要回去的距離最遠,已經沒時間耽擱了。微
金狐離開后,平太緊隨其后,身為大副的平太,住的地方也不算近。
反倒是做著普通船員,負責雜役工作的小川和藤井,因為住處就在底艙,反倒不用太著急。
不過,兩人也沒耽擱,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剛躺會床上,那股身體快醒過來的緊迫感就越來越強烈了。
但這時,林斷飛忽然床上爬了起來,在房間內四處翻找。
“你做什麼?”鳯流問道。
林斷飛終于找到了一張還算干凈的床單,抬頭看著他:“就算是尸體,讓她那樣光著也不太好,我去給她蓋上。”
說完,林斷飛拿著床單飛快地離開了房間。
時間緊迫,耽擱不得。
看著林斷飛快速離去的身影,鳯流臉上的冷漠越來越濃。
已經在祭宴中經歷過這麼多,竟然還會存在這樣天真可笑的人。
給赤裸的尸體蓋上床單?
真虧他想得出來。
難道他妄圖用“愛”感化厲鬼?
以前的祭宴中不是沒有人嘗試過,他們的墳頭草估計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
事實證明,鬼就是鬼,無論你對它是好是壞,它都是無法溝通,無法交流的。
它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把人拖入和它一樣的地獄中。
很快,林斷飛回來了。
他沒死。
算他好運。
感受著身體即將醒來的沖動,鳯流問道:“那樣做有用嗎?”
林斷飛正躺回床上,聞言看了他一眼,搖頭道:“沒用,我只是為了心安。”
說完后,林斷飛不再說話,倒頭睡在了床上。
一夜再無話,直到天明,他們的意識隨著身體原主人的意識一起醒來。
身體的支配權再次回到本來主人的身上,四人跟著他們的行動,去了船上的餐廳。
所有人的肚子都餓了。
餐廳里很熱鬧,船長也在餐廳用餐。
“誒,你們昨晚睡得怎麼樣?”藤井忽然問道。
藤井的問話本來是飯桌上的客套,但周邊的船員一個個卻變了臉色,有些不自在起來。
“還……還可以吧?”
在藤井體內的林斷飛看著這一幕,有些意外。
他本來想通過今天白天的觀察,來尋找昨晚脫下了那具女尸的衣服,做了那色膽包天的事之人。
可是,現在一看,幾十個船員個個絕大多數臉色都很奇怪。
這時,藤井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們……不會吧?難道你們也夢到了?”
夢到?
林斷飛,鳯流,還有一直關注著船員談話的金狐和平太,都注意到了這個詞。
藤井這句話像是往油鍋里倒了一瓢水,瞬間引炸了話題。
“你們也是?你們也夢到那個女人了?”
“是她吧,穿水手服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