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警視廳,高橋財閥,還有……北海道根室市的秘密組織。”
望月一生看著后視鏡,說出了一個巨大的秘密:“這三者之間,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合作。”
秦文玉心中掀起了狂瀾,但面上卻是一片平靜。
“日本警視廳和高橋財閥?”
他表現得有些疑惑。
但望月一生一眼就看穿了秦文玉并不高超的演技,嘴角帶著諷刺的意味:“你不會覺得,我沒有對你進行充分的調查就會將這些事告訴你吧?不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遇到的那些人,原木村的石田信步,鐮倉市的遠山潤二,花形山的堂本慎平,這三個人都和高橋財閥有關。”
“警視廳呢?”秦文玉收起了臉上的表情,看向了后視鏡中望月一生的眼睛。
望月一生一笑:“當然不可能是整個警視廳,那個暗中支持并保護北海道根室市那個組織的人,應該是警視廳的某個高層官員,這一點,你應該比我要清楚吧?畢竟你那位死在日本的好友的哥哥,目前就受雇于警視廳,他不是通過正常的途徑入職,對方憑什麼相信他,那個叫張語年的人很清楚。”
“只不過……也許是為了調查清楚弟弟的死因,他甘愿成為一把刀而已。”
他說到這里,秦文玉終于被望月一生所掌握的信息驚到了些許。
“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要多。”
沉默片刻后,秦文玉說道。
“你找我想做什麼,顛覆森羅面相?”
秦文玉的問題讓望月一生哈哈大笑,但笑著笑著,他的神情卻逐漸變得扭曲起來。
“你應該知道吧,森羅面相一直在通過各種途徑接收孩童。”
“知道。”
秦文玉沒有否認這一點,畢竟他自己就是最早的一批孩童,通過秦也留下的那封信,秦文玉隱隱猜到那一批孩童……有七人。
以秦為開端,清為終結。
“說起來,我的目的和那個張語年類似。”
望月一生俊美的臉上神情逐漸恢復平靜,仿佛在敘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我有一個妹妹,她叫柴崎真由。”
“柴崎?”
“很小的時候,母親帶著她改嫁了。”
這樣嗎……
“這不重要,真由很快失蹤了,我也以為她不可能再出現,直到……在監視祭宴成員的過程中,我看到了她。”
望月一生說得很簡單,但他的手卻稍顯用力地抓緊了方向盤。
“雖然她長大了,但我能肯定那絕對是真由,世上不會有兩塊一模一樣的胎記,更不可能會出現讓我第一眼就產生好感的女人。”
“她在監視雨宮彌生,不……說是監視,不如說是觀察,雨宮彌生那個女人身上有很多古怪,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在真由觀察雨宮彌生的時候,我也在觀察她,然后,我跟著她去了北海道。”
“接著你聯系了她,獲得了她的信任,從她那里得知了森羅面相的情報?”秦文玉猜測了一下后續的發展。
但望月一生笑著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口白牙。
“不……難道你沒發現,在整個敘述中,我一直沒有提到負責監視我的那個人嗎?”
秦文玉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被祭宴選中的人全都在被森羅面相單獨監視?”
“沒錯,不過……負責我的那個家伙比較倒霉,他就像一只只會盯著奶酪的老鼠,被我輕易地抓住了,我費了一番功夫撬開他的嘴,從他那里,我才得知了這個組織真正的名字。”
望月一生似乎頗有談性。
“或許你知道,我們臉上出現的每一副能面,都代表著某種特質。”
秦文玉點點頭:“知道。”
“不過,你也許不知道,能面并不是祭宴產物,而是……森羅面相。”
望月一生忽然踩下了剎車。
他扭過頭,一只手搭在窗邊,看著秦文玉,笑瞇了眼睛:“他們在制造鬼,或者用他們的說法……是在創造新人類,新的……神。”
這句話從秦文玉耳朵里鉆了進去,在心底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但他表面上卻一如往常的平靜。
“砰砰——”
望月一生敲了敲車門,他已經下了車,探著頭說道:“你很重要,秦文玉,不過,現在我們要做的,是先過了眼前這一關。”
秦文玉看向他,只見他大拇指往后一指,說道:
“這棟公寓里,住著一位女大學生,聽說她被一幅詭異的海報纏上了。”
“感興趣嗎?”
小鴿一天
腱鞘炎犯了,擰毛巾都沒疼,沒力氣,晚安。
第兩百八十四章 海報
“她叫松永琴子,大學生,據她所說,那只海報里的鬼至少已經殺掉兩個人了。”
望月一生說道。
“你是怎麼聯系上她的?”
秦文玉問道。
“我聯系她?”望月一生笑了,“不,是她主動聯系了我。”
“我們提前知道了東京都區域內近期會出現三只厲鬼不是嗎?所以,我提前在網絡上發布了類似的求助信息,說自己遇到了鬼,希望有相同遭遇的人聯系我,能一起互幫互助,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望月一生的確是個聰明人。
真正遭遇厲鬼的人也許并不指望能獲得幫助,他們要的只是有個人能相信他們說的話。
“公寓也是我給她安排的,對了,我還得給她帶一份便當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