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陳若曦的情人,用五鬼搬運弄走了我的全部家當,我的眼睛里進去了一個毒物的事情,多半也是他干的,最可氣的是,他居然拿著我的錢包養情人。
“冒昧問下,鬼門中人?”
我直截了當地問道,同時目光注視在了他的墨鏡上,但他的眼睛隱藏在墨鏡后面,我無法看清。
他也沒有否認,緩緩點了點頭,又說:“那天在銀行,我去看若曦,剛好遇到你,于是出手試探,并無惡意,何況,那種小東西,對你來說并無妨礙。”
好家伙,這真是一點也不隱瞞,都不用我問,直接承認了就是他干的!
見他如此坦誠,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生氣了,不過他既然是鬼門中人,又是修煉毒龍眼的高手,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居然還要求助于我?
“麻煩問下,你貴姓?”我開口問他。
“姓郭。”他簡短回答。
我對他說:“好,現在咱們也算認識了,我就有啥說啥。既然你是有事相求,那就應該直接去找我,結果你偷偷摸摸拿走我的全部家當,這就有點不夠意思了吧?就算是試探,有必要這麼干麼?”
我一邊問,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
他的臉上卻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伸出手輕輕拍了兩下,隨后,兩個黑衣人就不知道從哪里突然冒了出來,每人手里拎著一個皮箱,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又微微示意了一下,其中一人便走到我的面前,打開了皮箱。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滿滿一箱子的鈔票。
一捆一捆嶄新的鈔票,整齊地碼放在里面,目測少說也有幾十萬。
“小先生,不好意思,這里有兩個箱子,每個里面有四十萬,如果你不想幫我的忙,那麼現在你就拿一個箱子走。以后我也不會在麻煩你,如果你同意幫我,那麼等事情結束之后,這兩個箱子就都是你的。我這人向來說話算數,絕不反悔。”
說完之后,他便靜靜地坐在那,兩個眼睛隱藏在墨鏡后面,一言不發地看著我,在等待著我的回答。
不得不說,這人辦事的確是有一套,不但直接承認了這件事是他干的,而且準備了雙倍的報酬。
我想,但凡換個人,見到這滿箱子的錢,恐怕沒有幾個能抵御得了的。
但他這個態度,明顯是用錢砸我,而且還是居高臨下的那種,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個“百萬富翁”,我受你這個???
正所謂年輕氣盛,更何況我師父特別交代過,這一下子從天上掉下來幾十萬,絕對是禍非福。
我只瞥了一眼這兩箱子錢,就把其中一個拎在了手里,毫不客氣地對他說:“不好意思,這叫物歸原主,我搭了兩天時間,你搭了一個箱子,咱倆兩清,以后要是想請我幫忙,麻煩換個方式,好說好商量,說不定我還能同意。”
說完,我拎起箱子,對他呲牙一笑,然后轉身就走。
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偷我的錢,現在還這麼高調的還給我,一副倨傲的樣子,從頭到尾都坐在那沒動,跟誰倆呢?
不過我一直走出去老遠,他也沒攔我,甚至都沒出聲,我快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有點納悶,回頭看去,只見他仍然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真是個怪人。
我出了走廊,恰巧在這時,身后傳來了陳若曦急促的喊聲。
“剛才那個先生呢?他說的太對了,剛才超聲科的醫生來病房做的檢查,我媽媽的那個腫瘤……真的有雞蛋那麼大!”
我略微停了一下腳步,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身后很快亂成一團,同時,手機也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是陳若曦打來的。
不過我沒有接聽,這個時候,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于是我掛斷了電話,加快腳步,離開了醫院。
四十萬失而復得,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收獲了,然后我沒有回家,拎著錢去了銀行,如數全部存了進去,這顆心才終于放了下來。
只是我心里有個預感,那個姓郭的,很快還會來找我。
回到家之后,我給何雨晨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的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遍,她也有些驚訝,沉默了一下之后告訴我,以后再遇到這個人,記得把她叫上。
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惦記著她師父遇害的事,而且今天那個人神秘莫測,又全程戴著一副墨鏡,直覺告訴我,他很可能跟何雨晨師父遇害有關。
只是我完全猜不到,下一次,他會用什麼方式來找我?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陳若曦的電話第三十六次打了進來。
我剛剛睡了一覺,電話調到了靜音,醒來后看到陳若曦的電話,嚇了一跳。
同時還有好幾條短信,大致內容是向我求助,因為醫院檢查出她媽媽的肝部腫瘤嚴重惡化,已經開始擴散蔓延,治療的意義已經不大了。
同時,她說她已經托人找到了能夠趕走嬰靈的地方,明天就做超度法事,所以,她想請求我,務必要救救她的媽媽。
看著她的短信,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急切,不過我還是沒給她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