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鬼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
“司馬策提出讓你去維護血字秘檔,八成是對你的情況有所了解。你說,他會不會認識子木?”
我心底不由得微微一震:“對啊!葉天幽也說過,他對子木的名字非常熟悉。”
“你說,子木會不會也是五大提督之一?”
韓老鬼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縱觀千年,除了建國之后,哪有幾個真正意義上的女官?更不要說是一品大員了。”
“至于,司馬策的身份也有待商榷。他自稱是葉天幽的麾下書吏,倒也有幾分可信之處。不過,我總覺得,他對自己的身份有所隱瞞。”
韓老鬼說到這里,又寬慰我道:“小九,你當時沒跟司馬策起正面沖突的做法是對的。如果,你當場拆穿了司馬策,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其實,司馬策有一句話沒有說錯。血字秘檔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在此之前,我們還是按部就班地收集血字秘檔。至于后面的事情,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先看看,這回帶回來的血字秘檔都有什麼?”
我把五張人皮卷攤在桌子上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韓老鬼也凝重道:“拖尸術,邪派風水術,續命術,基礎機關術,游魂秘術!這些都是你最需要的東西啊!”
“司馬策說過,血字秘檔只能存放在大兇之地。這五種秘術,不正好就是對應探索秘境的辦法嗎?”
“司馬策這是故意給你下了一副毒餌啊!”
我也點頭道:“還是一副,我不能不吃的毒餌。”
“等我吃完了這個毒餌,就去剩下的兩個血龍位試驗一下。”
韓老鬼道:“我覺得,你不用去了。司馬策既然把這些東西給你了,就證明他已經收走了血龍位上的秘密。五子廟的事情也算是徹底完結了。”
“你把這五種秘術融合吧!等我再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韓老鬼把五張血字秘檔貼在了我的身上之后,我也陷入了沉睡。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后了。
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掛在頭頂的滴流瓶子,等我再往腳底下一看,才看見葉開胡子拉碴的坐在床尾的板凳上:“你這是給我陪護麼?”
韓老鬼大概是沒想到,我能一下沉睡這麼多天,要不是我吊著葡萄糖,估計這會兒已經見閻王去了。
滿眼血絲的葉開沙啞著聲音道:“不是,我這是準備等你咽氣了,給你穿壽衣來著。壽衣我都準備好了,今年地府的流行款。”
葉開這貨,還真從我床底下拿出一套壽衣來。
我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沒有你這麼個好大兒。”
“錯了!”葉開一本正經的道:“要是兒子死了,也是爹給兒子穿壽衣。”
“你大爺!”我剛想起來揍葉開,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差點沒栽回床上。
葉開從床底下拎出一個保溫壺:“這是溪月給你做的粥,先喝兩口墊墊肚子。免得一會兒,大魚大肉吃下去再撐死了。”
“狗嘴!”我抱著保溫桶大罵道:“我看,你就是純心過來給我送終的。溪月做的那東西能吃嗎?神仙都容易給她毒死。”
溪月做飯的確不能吃,那飯做的,可不是一般的糙啊!她身上的百劫仙都差點被她做的飯給嚇跑了。
我擰開保溫桶往里看了一眼,賣相還不錯,難不成,是溪月忽然開竅了?
我試著吃了一口,就知道這粥肯定不是溪月做的,而是葉開做的,這味道,我能吃出來。
我抬頭看向葉開的時候,他已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好好吃。我走了。”
葉開走路就像是踩棉花,左右直晃悠,他這是沒睡好。
練武的人,一兩天不睡覺,問題不大,他這是幾天沒睡?
等我起來之后,才找到了韓老鬼和溪月,他們兩個跟三局的人交涉去了。
現在孟青禹不在,最適合在半間堂和三局之間搭線的人就是韓老鬼和溪月,韓老鬼給我帶回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六扇門已經盯上你了。我說的是六扇門,不是六處。”
“張凌毓那邊的消息說,上面為了平衡三局和六處之間的關系,做出的決定是,只要雙方不動用官方手段,他們就不會干涉。”
我淡淡道:“無所謂,人在江湖哪有不樹敵的道理。況且,我就喜歡他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血字秘檔還有什麼消息麼?”
韓老鬼說道:“我這幾天,一直在想一個問題。葉天幽,拖尸人,子木,白家,為什麼都會集中到盛天城?”
“這是不是說,盛天有能鎮壓血字秘檔的東西,或者說,有最適合存放血字秘檔的地方?”
我點頭道:“我也這麼想。”
“但是,那些事情已經過去得太久了,誰還能說得清當年的事情。”
韓老鬼平視著我的雙眼道:“有人能說得清,那人就是白袍先生。”
“要知道,出馬弟子,薩滿巫師和東北先生曾經在關外三分天下。
他們又各有各的地盤,出馬弟子,薩滿巫師當年很少進城,城里最為活躍的就是東北先生。”
“如果能找到當年活躍在盛天城的東北先生,說不定能打聽出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