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偏偏遇瘟神啊?”
韓老鬼道:“萬般皆是緣啊!別看他們平時打打鬧鬧,陳九,葉開不也是在護著溪月麼?”
“說的也是!”琥珀嘆了口氣道:“要是沒有陳九和葉開,我這個傻弟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渡過命中劫數。”
“馬上就要清明了,溪月的劫數也該到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躲過去?”
韓老鬼道:“你放心,陳九,葉開不會看著溪月出事。就算溪月惹上了老天爺,他倆也敢擼袖子跟老天斗上一場。”
琥珀狐疑道:“你說葉開敢拼命,我信。陳九,他不是一直不喜歡動手麼?”
“那你可就錯了!”韓老鬼道:“陳九骨子里的兇狠,只是沒表現出來而已。”
“你也是狐貍,應該是知道狐貍發起狠來,有多可怕吧?”
“小九,要是發起狠來,就跟狐貍一樣。”
琥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殺過’?陳九以前干過這事兒?”
在食肉動物的身上存在“殺過行為”,就是說,食肉動物在捕獵過程當中,會把所有獵物全部殺死,從不放生,但是它吃掉的獵物可能只有其中一小部分。
“殺過”表現最為明顯,也最常見的動物,就是狐貍。
東北人都知道雞窩必須扎嚴,要是讓狐貍鉆進了雞窩里,它絕對會把所有雞都給咬死,但是,只會拖走其中一只。
而且,并不是東北的狐貍如此。國外出現過一只狐貍在三天之內咬死了七十多只企鵝,卻并沒吃掉獵物,只是任由著獵物腐爛。
科學上對“殺過行為”有合理的解釋,術士卻不這麼認為,他們只是覺得那是狐貍的天性。
在術道上,狐貍的“殺過”不止存在,甚至會成為狐貍修行上的劫數。
韓老鬼道:“目前看,陳九還沒親自干過這種事情。不過,他受狐貍的影響太深了。說不定哪天受到什麼刺-激,就可能變成人屠。”
琥珀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了:“這倒是個麻煩,以后,你得看著他。他因為殺人太多染上因果不要緊,要是連累了我的徒弟,我就先咬死他。”
韓老鬼斜著眼睛笑道:“就怕你弟子愿意被小九和葉開連累啊!”
“我先去打死那個笨蛋徒弟,太丟人了。”韓老鬼一句話就把琥珀整炸毛了,琥珀茶也不喝,直接跳起來追殺溪月去了。
我和葉開從追殺溪月,變成了阻擋琥珀。
這家伙,那老狐貍是真下狠手啊!我和葉開不出殺招不是她的對手,出了殺招又怕傷了她,狐貍是攔住了,我倆卻挨了頓揍。
溪月本來還要給我們兩個治療一下,卻被變大了十幾倍的老狐貍像是叼貓崽子一樣叼走了。
我就知道葉開出來準沒好事兒,我去弄個情報都能挨頓揍。
我倆互相鄙視了對方三天之后,司宸才跟我聯系上了:“根據我們的調查。建國之前的五大白袍,除了葉家白袍之外,已經全部失蹤。”
“目前,能夠查到的是,蘇戮,字玄安。以劍術聞名,與其余四大白袍交往甚密。在其失蹤之前,曾經對其余四人發出過邀請。葉家先祖和張家張道凡并未應邀。其余兩位白袍,卻在接受邀請之后失蹤。”
“張道凡也在不久之后銷聲匿跡,根據我們的調查,張道凡最后出現的地方,是距離盛天不遠的八家屯子。”
“我懷疑他的后人,可能是隱居在八家屯子。”
“如果,你能再等一段時間的話,我會帶給你更詳細的情況。”
我稍一思忖道:“你繼續追查蘇戮的去向,我自己去一趟八家屯子。”
司宸點頭道:“這樣也好。我給你一個建議。你想找到張道凡的后人,先得從‘怪’字上著手。多注意一下,有沒有在房梁上掛刀,飯鍋里養魚,大門上貼灶王爺的人家。”
我慢慢道:“你說的這些都不是什麼正常人吧?”
司宸道:“術士必然牽扯到因果,所以,他們的后人必然都是術士。想讓后人從術道上跳出來,就得有人給他們擋災,改命。”
“那些怪異的舉動很有可能別有深意:房梁上掛刀的人,是在斷某個人的劫數;飯鍋里養魚,是在幫誰擋煞;門口貼灶王,是把家宅給變成了灶臺,煉化家里的邪氣。而且,敢這麼做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
“術士后人,想要跳出術道,必須要經歷最少兩次劫數,一次在出生的時候,另外一次就是在他十二,十六,十八歲,二十四這幾個節點上。想要幫他們改命就得在這幾個節點上先做足準備。”
“我們沒發現張道凡后人活動的痕跡,很有可能是他的后人已經跳出了術士的宿命,或者是正在做這樣的準備。你注意這些,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點頭道:“我明白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張家喪事
司宸在臨走之前,還特意給我講了一下怎麼識別隱居術士的常識。我和葉開立刻動身趕去了八家屯子。
我到達八家屯子的前一天晚上剛好下了場小雨,第二天一早,公路兩邊山上就起了霧氣。
我離著老遠看見一處山頂上的白霧,像是被誰給撕掉了一塊兒,兩邊的霧氣濃重,中間幾乎沒有霧氣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