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離他遠點,還是得離他遠點。”
我當時就是沒在懸天牢里。如果我在的話,我就得把琥珀扔水里。
這只狐貍太可恨了,一有機會就想辦法詆毀我名聲。
這時,張凌毓終于說話了:“梅格格已經下去了。”
“把劍給我!”
張凌毓接過溪月手里的提督劍,雙手舉過頭頂:“弟子張凌毓,請見師尊。”
溪月驚聲道:“你師父真的在懸天牢?”
張凌毓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學過禁神道秘術。”
“但是,我記得教給我秘術的人,告訴過我:如果將來有機會再見到他。一定要帶一把提督佩劍過來。”
“提督劍,我帶來,可我不知道,我師父是不是在懸天牢里。”
張凌毓的舉著提督劍站立許久,也沒見有人回應,只能搖頭道:“看來,所有人都估計錯了。”
“你們先走吧!我去救陳九!”
張凌毓的話沒說完,懸天牢從外面敞開了大門。韓老鬼和張道凡并肩而入,韓老鬼笑道:“救人怎麼能少得了我們。”
張道凡也說道:“師父,就在懸天牢。否則,我也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跟你取得聯系。”
張凌毓隨之問道:“我們的師父是誰?”
張道凡還沒來得及回答,懸天牢里便傳來了一陣簫聲。
如果,仔細去辨認簫聲的方向,就會發現那簫聲來自于七星谷。
第二百六十二章七星谷
我比張凌毓他們更早一步聽見了那簫聲。
我聽不出對方吹的是什麼曲子,卻能感覺到那簫聲在凄然中帶著一絲癲狂,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坐在河邊又哭又笑。
先是那滔滔水聲與他的哭聲交織在一處,他哭過之后一動不動望著河水,想要縱身一躍,最后不知道為什麼,他又目視著河水在放聲大笑。
哭過,笑過,他驀然轉身走向了凄凄寒夜。
那一刻,他斬斷了過去種種,他要成瘋,他在入魔!
他明知前路一片血腥,卻又義無反顧。
我抬起頭時,卻看見花漫語驀然拉開了什麼東西,身邊忽然雷火四起,她的身形也在雷光電影的交錯之下消失無蹤。
下一刻間,我覺得自己眼前一陣陣恍惚,整個人像是失去控制一樣,跌坐在了地上。
我身形落地一刻,猛然咬破了舌尖,將一口舌尖血吞進肚子。
“花漫語要跑!”我剛反應過來,就看見花漫語被人給扔了回來,對方摔在了我和葉開中間時,也噴出了一口鮮血,看樣子花漫語傷得不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順著花漫語摔倒的方向看過去時,一個身穿古裝,手拿洞簫,滿身污垢的中年男人,已經緩步走到了戰場當中。
對方那一身污垢,不僅沒有影響到他的形象,反而讓人覺得他帶著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
只是,他的出塵之中還帶著幾分陰冷的邪氣。
鬼仙!
那人輕輕抬手道:“好了,都停下吧!”
戰場中心,馮瑞,血衣文士,踏白軍早就殺成了一團,他們雖然聽見了那突如其來的簫聲,卻未分出任何一人去阻擋那尊鬼仙。
鬼仙只是冷然一笑,低喝了一聲:“禁!”
整座七星谷的空間,就像是被分割成了無數個小型囚牢,那所有人都給囚禁在了只有幾米范圍的空間當中。
葉開的眼睛瞪得溜圓:“他怎麼會葉家秘術?”
“我可不是你們葉家的人,只是跟葉天幽有幾分交情。跟他交流過秘術而已。”
那人徑直走向了霍成岳:“我也給你一個自-殺機會。走過去,跪下,死在陳九眼前,我也想看看,你臨死之前有沒有一絲悔悟。”
霍成岳緊張地盯住對方道:“閣下是什麼人?”
“凌無天!”那人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我跟葉天幽結拜的時候,叫凌一笑。”
“我是在懸天牢里苦等兩百多年老鬼,同時也張道凡,張凌毓的師父。他們的名字,還是我給起的。”
“葉開,是我故人之后,陳九也跟我有些淵源。他們被人欺負了,我能眼睜睜看這麼?”
凌無天后面那句話,明顯是在向葉開解釋自己的身份。
彩兒厲聲道:“凌無天,你偷襲我們算什麼好漢!有本事,把我們放開,我們真刀真槍地來。”
“好哇!”凌無天笑道:“反正這里的人,我都要一個個解決。就先從你們踏白軍開始。”
“我現在就把你,霍成岳和席栩冬一起放出來。只要你們能斗過我的五只鬼仆。就算你們贏了。”
“記住,你們贏了,我放你們走。你們輸了,踏白軍跟著你們一起死。”
“當然,如果霍成岳愿意自盡的話,我可以放過踏白軍。”
彩兒脫困之后,二話沒說抽出長刀,直奔凌無天頭頂劈落。
凌無天身形動都沒動,他身后就閃出了一個白衣女子,抬手接住了彩兒手里的長刀。
那個白衣女人的功力分明要高出彩兒數倍,僅僅兩招,就把對方逼到毫無還手之力的程度。
凌無天目視霍成岳:“你死,還是不死?”
霍成岳還沒來得及回答,血衣文士便合身撲向了與彩兒交戰的白衣女人:“彩兒,你快走!”
凌無天的背后卻又出現了一個白衣女鬼,轉身殺向了席栩冬,方才還能席卷七星谷的席栩冬放在那個女人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僅僅一個照面就被對方斬斷了雙臂,席栩冬拼命掙扎著用身子撞向了對手:“彩兒快跑,離開這兒,去地府,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