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唏噓不已,沒想到這個健美教練竟然有裸睡的嗜好,而且大冷天的還這樣做。
他在伸手抹著眼睛,想要看清楚。
我又一腳踢翻他,頓時讓他變成了一個泥人。
他倒在地上大喊大叫著:“是誰敢陰我?”
我全程都沒有發出聲音,他當然不知道我是誰,于是我又沖上去,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這下他感到痛了,哭喊不止,慘叫連連,我打累了才開溜了。
我聽到身后黑暗中傳出了他的哭嚎聲。
心滿意足了,我便要返回去了,可是我又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什麼黑影在晃動。
于是我打開手電筒照過去,發現一個人影正蹲在地上刨什麼東西。
不過,那人全身也是沾滿了泥巴,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我看得見他在做什麼。
他正在狼吞虎咽的挖泥巴吃。
我不由得想起了斌仔。
“斌仔?”我試著問道。
他好像受驚了,急忙爬起來逃跑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確定不是斌仔了,因為斌仔體型纖瘦,沒有這個人影那麼壯實。
我忽然覺得夜里的建國村并不安全,于是狂奔的跑回去了。
路過水兒家的時候,我停下來了,心里冒出了一個想法:除了王英霞外,直到現在我一直沒有發現有女人住在建國村的證據。
而表面上看來,玉花和水兒是住在建國村房子里的,但事實上呢?
她們是否真的住在里面?
之前我和王英霞來找水兒的時候,是站在門外的,并沒有進里面去過。
被強烈好奇心驅使的我,于是期待的往水兒家走去了。
可我輕輕一推,她家的房門便被打開了啊!
等我看見里面的情景后,便是大吃一驚。
第19章:紅吊床
水兒的房間里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
我不禁冒出了冷汗,急忙提著手電筒尋找了其他房間,也是空空如也。
“都是假的,她沒有住在這里,建國村的女人沒有住在房子里。”我無法接受的說道。
那她們住在哪里?
我忽然想去宗祠禁地看看,但又放棄了這個念頭,因為一旦被發現就被驅除出去了,而王英霞離奇失蹤了,我怎麼能一個人回城里去呢?
我打算先抓住王英霞,再考慮宗祠的事情。
懷著沉重的心情,我離開了水兒的家,往回走去了。
很快我就回到了王英霞家門前,準備打開院門的時候,卻猶豫了一番,望向了玉花家的方向。
有幾次,我看見玉花在里面,但她是否真的住呢?
我咬緊牙關,于是翻上了玉花家的圍墻,朝里面望去。
院子里空蕩蕩的。
于是我跳了下去,輕手輕腳來到了她家的房門前,伸手輕輕一推。
門開了。
我頓時心里一涼,按照以往經驗,沒有上鎖的門里面必定空無一物。
我打開了手電筒往房間里照去,發現果然如此,客廳里空蕩蕩的。
“玉花也是騙人的,她也沒有住在房子里,她們都是裝給我看的,但目的是什麼?”我憂心忡忡,習慣性的去檢查了其他房間。
當我來到一間臥室的時候卻頓住了。
急忙揉揉眼睛,再用手電筒照過去一看。
發現臥室里懸掛著一張紅色的吊床,它靜靜的待在黑暗中,靜得可怕。
它的顏色赤紅如血,看起來十分詭異,我盯著它看了一會兒,就心驚肉跳起來。
“這張吊床真是用來睡人的嗎?”我感到不安。
要不要上去試一試?我忽然冒出來這個想法。
但我又想到好奇心能害死人,我找到大多數不住人的房子空無一物,唯獨玉花家房子里有這張奇怪的紅色吊床,笨蛋都知道有問題。
關鍵還是,吊床一塵不染,不像是長久沒有動過的。
突然,吊床無風自動。
搖呀搖,還發出咔咔咔的聲響。
這下子我頭皮一陣發麻,急忙轉身逃跑了,我離開了玉花的家,跑回王英霞家里。
但我一想起隔壁鄰居家有那張詭異的紅色吊床,我就坐立不安。
我查看了手表上的時間,才晚上九點多鐘,離第二天天亮還遠著呢,漫漫長夜,不知道還將發生怎樣可怕的事情。
四周靜的可怕,偶爾從房檐上滴落下來的雨滴聲,才打破了夜的死靜。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忽然有人大喊,說張虎出事了。
“張虎?”我聞言大驚,急忙奪門而出。
我不知道張虎家在哪里,便在路邊等人,一會兒我看見有人來了,便跟著他們走,很快就來到了張虎家。
張虎家在村子里算是比較富裕的,家具很多,墻壁粉刷過。
我進入了他家臥室,發現陳昊天和幾個人已經在照顧張虎了。
但我看見張虎的樣子后,頓時心驚不已。
他似乎昏迷了,從嘴巴里不斷發出咿呀,咿呀的痛叫聲。
他眉頭和嘴巴腫得更加嚴重了,就像兩個皮球那樣。
有人問陳昊天道:“張虎發生什麼事了?”
陳昊天說:“不知道為什麼他受了外傷,又被一場大雨淋了之下,就生病發燒了,他現在身體很虛弱。”
“能治好他嗎?”又有人問。
陳昊天搖搖頭:“一般情況下,這麼嚴重的病,需要帶去醫院的重癥監護室做治療,但我們沒有條件送張虎去醫院,只怕他熬不過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