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后,我的左手才慢慢恢復過來。
我嚇得趕緊跑進了村里,等我回到了王英霞家后,才安心了一些。
通過這次實驗我確認了,動物不是不敢進入建國村,而是在進入建國村后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我不知道它們消失的原因,并且是如何消失的,還有消失到哪里去了。
如果能捕捉更大一點的動物,比如兔子、猴子之類的,或許可以看得更加明白些吧。
晚飯我吃了炒玉米,之后我有些不放心陳昊天,便想要去他家看看。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黑玉,便從懷里拉出來摸了摸,冰涼透徹。
按照陳昊天說的,雖然黑白無雙玉一分為二了,但每部分還是有辟邪的功能。
我既然一直佩戴著黑玉,可是為什麼我在剛才回來的路上,會出現那種類似中邪的現象,身體莫名其妙的發寒,之后手又發麻,那些蝗蟲還一一在我身邊消失了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我走到了陳昊天家前,我先爬上他家的圍墻往里看去,發現里面靜悄悄的。
他家的房門是敞開著的,這說明他在家嗎?
我不敢在晚上敲他院門,那樣其他人可能會知道我來找過他,便從院子圍墻跳下去,走到了敞開的房門前。
“陳昊天……”我壓低聲音的問叫道。
無人回應。
我再悄悄叫了他幾次名字,但他始終沒有回應。
我可不想白來一趟,便走進了他家里,然后在他家里四處尋找他的影蹤。
每個房間和角落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他,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隨后,我走出了房子,回到了院子里。
我忽然想起,院子里還有兩個小間我沒有檢查過,一個是茅廁,另一個是工具房。
我先進入茅廁,匆忙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急忙離開了。
我再進入了工具房,忽然看見墻壁上好像寫著什麼字,好奇之下我便在工具房里找了一個煤油燈,點燃后便往墻壁照過去,一看之下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
是血書!
有誰用鮮血在墻壁上寫字,血跡未干,我伸手摸去,還可以沾出一抹紅來。
血書只有兩個字,“假的”!
什麼假的?我猜不到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陳昊天寫的我也還未知曉。
我懷疑陳昊天出事了,但想想他在建國村待了三年之久都不出問題,又選了白玉護身,應該有本事自保,于是我便離開了他家。
路上,我又聽到了黃恩賜呼喊“甜兒”的聲音,聲音顯得十分凄慘、失落。
那個公子哥盡管人品極差,但卻是個情癡,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或許會像村里其他人那樣慢慢接受事實,被永遠的困在了建國村里,做光棍到死。
我覺得好奇,黃恩賜來建國村一天多了,又不去干活,該怎樣填飽肚子呢?會不會像我剛來的時候,去田里順手牽羊呢?
我回家睡覺去了。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我看見天色剛蒙蒙亮,就跑去找陳昊天。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院子里刷牙。
他沒有對我提起工具房血書的事兒,我相信他肯定知道的,但我也沒有提起。
我問他的事情辦得怎樣了,他有些迷茫的對我說,有些事情還得再確認一下。
我問救過他的女人叫什麼名字,他回答說叫“藍梅”,之后他便對他的事情閉口不談了。
接下來,我將十只蝗蟲莫名其妙消失的事告訴了他,他感到十分意外。
他很緊張的說:“這樣吧,今天我和你去抓動物看看,這次我們盡可能抓到兔子之類的。不過,早上我有事,中午后我們再在上次的大樹下匯合。”
“一言為定。”我點頭同意了,有同伴一起去的話,相對安心了一些,我一直對昨天在密林中偷窺我的未知的身影感到心有余悸。
是什麼東西,會留下灰中帶白的長發呢?
我想起了森林中木屋的那個老女人,我又想起了曾經攻擊我奇怪的白發女人,那些裸奔的怪人中也有白發蒼蒼的老人。
早上的時候,我下地干活。
中午的時候,我和陳昊天在村外小路一棵大樹下秘密會合。
“昊天兄。”我有些吃驚的對他說道,“你的臉……”
第42章:不是人的頭發
“我的臉怎麼了?”陳昊天奇怪的問我。
“你的臉怎麼突然變得那麼白了?”我提醒道。
因為平常的話,陳昊天的膚色雖然也不算黑,但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
但現在他的臉色是一種蒼白,白得有點像涂上了奶油。
“我沒有照鏡子。”他說道,“先別管這些了,我們趕緊出山谷吧,希望能在日落前抓到小動物回來試驗。”
他連自己的事情都不關心,我也犯不著去操心了,于是便和他踏上了離開山谷的路途。
我們很順利就離開了山谷,期間我們還是按計劃先抓了數十只蝗蟲裝進了礦泉水瓶里。
之后,我們開始尋找動物。
下午的時候,我們找見了一只兔子,陳昊天便拉弓上弦,連射兩箭,有一箭射中了那只兔子,但我們跑過去一看發現兔子已經奄奄一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