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深知事態嚴重,急忙費力的將老道人尸身重新拖進了道觀里。
之后,天眼道人急忙把道觀的窗戶都打開了,便有一道道溫暖的光柱照進來,這讓我感到安心許多。
他又吩咐我說:“白天開窗是通陽,會掃除屋里的晦氣,對活人有益。但在夜晚,特別是大晴天可見日月的時候,你必須關窗,不然那會招陰,會有壞事發生。”
“記住了。”我急忙點點頭,然后我還是不放心的說道,“光這點還不夠啊,得找什麼東西把他關起來。”
“貧道早就想到了。”天眼道人說著便去別處找來一口鐵籠。
我見這口鐵籠銹跡斑斑的應該有了年頭,估計以前是拴豬拴狗用的吧。
天眼道人于是把老道人尸身關進籠子里,再鎖了起來,之后他還在鐵籠上貼了一些符紙。
做完這些,他又拿道尺對著鐵籠筆畫什麼,最后說了一個“封”字收手。
“這樣就好了。”天眼道人于是對我說道,“萬事大吉,我現在就出發,應該能在明天早上回來,你要看好他呀。”
說完,他就溜出去了。
“等等,這就行了?”我滿心質疑的追出去,可是發現天眼道人已經跑沒影了。
但我為了能從天眼道人身上學到對付建國村神秘事件的一招半式,我決定再怎樣可怕的事情都要忍下來,于是咬緊牙關低著頭返回來道觀里。
進入道觀后,我瞄了一眼鐵籠里的老道人尸體,發現他靜靜的趴在鐵籠里,像是一個睡覺的人,這種氣氛很可怕。
于是我將椅子搬到了靠近窗口的地方,曬著暖暖的太陽,讓我感到舒服許多。
我的背包里還有干糧,不過天眼道人的道觀里好像還有米飯,于是我便去勺了一些來煮,期間我發現了生糯米,便想起了糯米和好像能對付尸。
還是安全第一啊,于是我便用手去抓一把把的糯米,放滿了身上的每個口袋。
中午我吃了飯后,便繼續坐在靠近窗口的椅子上休息,正午過后,道觀里的氣溫越來越冷,我坐在椅子上要不斷的抖著腿才能定下來。
驚疑之下我便起身檢查了整個道觀,但沒有發現異常,最后我將視線鎖定在貼滿符紙的鐵籠里。
從外表上看來,老道人尸身似乎沒有什麼改變,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便一邊盯著尸身一邊回憶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一會兒我頓時一驚,現在老道人的尸身是平躺著,而先前它是趴著的啊!
可是它一直被關在鐵籠子里啊,根本沒有任何外力能作用到它身上,難道是它自己翻身的嗎?
“真是太可怕了。”我狂抓頭發,但也沒有什麼辦法去應付這件事,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于是我便去找了一張被子,重新回到靠近窗口的椅子上,蓋上被子休息了。有了被子后讓我感覺不那麼寒冷了,但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原因,我困得實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之間竟然閉上了眼睛。
好像有咔咔咔的尖銳聲音把我吵醒了,隱約間我猜這是夜蟲的聲音。
天黑了?!
我猛然一驚頓時醒來,抬頭看發現窗外繁星點點,有月光從窗戶透射進來。
“天啊!”我想起了天眼道人離去前的交代,頓時起身,慌慌張張的將所有的窗戶重新關上了。
做完這件事后我心很不安,于是打開手電筒,走到了鐵籠前重新觀察老道人尸身的情況。
它又變成趴著的了……
我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便想要尋找它的其他異常,但是好像找不出來,我想要看它的臉,不過它的臉完全趴在地上,只能看見側面皮膚是紫藍色的,其他看不出了。
我再檢查了一下鐵籠,發現上面的符紙有些松啊,好奇之下我便伸手摸了其中一張符紙,沒想到這張符紙剛碰到我的手就脫落下來了。
大驚之下我便想要重新將這張符紙粘上去,結果試了好幾下非但都不成功,還把周圍的一些符紙也給扯下來了,那些符紙一旦脫下來就無法重新粘上去了。
沒辦法,我便將那些符紙像打結一樣的綁在了鐵籠上,但不知道綁著管不管用。
我再伸手試了試鐵籠,發現還挺牢固的,于是安心了不少,便開始嚴格看守老道人尸身了。
黃道觀是沒有電的,剛才我又把窗戶關了,因此道觀里一片漆黑,光是打電筒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不過我記得天眼道人好像有煤油燈,于是我便找來了一盞并點亮了,但微弱的燈光并沒有驅散我心中的恐懼。
我雙手抱肩的坐在煤油燈旁邊,目不轉晴的盯著鐵籠里的尸身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耳朵好像聽到了“噓噓”的吹氣聲,然后我的脖子涼颼颼的,這讓我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我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種噓噓的吹氣聲忽然變響起來,變成一種哈的響聲。
我旁邊的煤油燈突然熄滅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