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游神極目看去,那鄭天保聽后卻大喜,忙請命道,“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已經追上他們了,我這就先帶快馬過去攔住他們。”
日游神思索了會兒,臉色忽然大變,大呼,“不好,中計了。”忙又調轉馬頭喊道,“立即轉向營救邢臺司殿府。”
鄭天保沒明白怎麼回事,上前詫異道,“他們明明就在前面,為什麼要掉頭回去?”
“但凡有藏頭露尾之跡象,皆是疑兵,用來迷惑我們的,前方黑巾軍只露了首尾,其身被山體擋住,根本沒有所謂的身,探馬所看到的就是前方黑巾軍所有的人,他們大部隊根本不在前方,一定是掉頭回邢臺去了。”日游神道。
眾將恍然明白過來,皆滿是氣憤,那鄭天保怒發沖冠,直道,“我先去把前面黑巾軍宰了再說!”
“餌兵勿食,不要再耽擱時間了,立馬掉頭回去營救邢臺司殿府。”日游神道了聲,直接縱馬離去,陰兵快速反應,趕往邢臺司殿府。
邢臺司殿府靠近邯鄲司殿府,我們已經離開那里很遠了,即便是馬不停蹄也需要許久時間。
趕回去耗費了數個時辰,還未至邢臺司殿府,就見前方一個身著司殿官服的人跌跌撞撞沖了過來,到了大軍前方,直接狼狽跪倒在了日游神戰馬前方,叩首痛哭高喊,“將軍,邢臺司殿府完了。”
日游神聽后直接閉上了眼,緊皺眉頭,身上殺氣顯化,怒不可遏,好久才平靜下來,看著這跪倒面前的司殿道,“司殿府完了,你怎麼還活著?”
這司殿忙道,“黑巾軍首領讓我給將軍送一封書信,所以才留我一命。”
“拿上來。”日游神道,那司殿取出一用竹節封好的密件呈上來,遞給日游神。
日游神拆開看了幾眼,手一用力,那竹節直接被他捏成了齏粉,旁邊鄭天保問道,“他寫了什麼?”
日游神瞥了鄭天保一眼,并未說具體寫了什麼,不過從他臉色來看,李玄肯定是寫了一些侮辱他的話,不然不至于這麼生氣,鄭天保見日游神這表情,也不敢再多言,日游神隨后盯著跪在面前的邢臺司殿道,“黑巾軍首領是否叫李玄?”
那司殿想了想點頭道,“是叫李玄。”
日游神恩了聲,縱馬往前走了幾步,到了這司殿面前,二話不說直接一槍將他挑了起來,再猛丟了出去,摔了個魂飛魄散,驚得后方眾將都不敢大聲出氣。
日游神厲聲道,“我日游神,與黑巾軍勢不兩立,所有陰兵聽令,凡黑巾軍,無論老幼皆在可殺范圍之內,從今往后不接受黑巾軍投降。凡查清楚陽間之人加入黑巾軍者,其陽間兄弟姐妹、父母高堂、老師學生,俱滅之。”
眾將聽此言,不由面面相覷,有將軍上前道,“這有些不妥當吧,禍不及家人,黑巾軍中有數萬人,他們兄弟姐妹父母高堂算上,怕是有數十萬無辜之人了,如此大規模殺伐,怕是會惹得天怒人怨,人心不再向著陰司,這后果我們承擔不起。”
日游神瞪了說話這將軍一眼,“你沒聽清楚我說的話嗎?殺的是已經查清楚加入黑巾軍之人,非黑巾軍所有人。”說完看向鄭天保,“鄭天保聽令,你領五千陰兵速去陽間李家,只問他一句,能不能交出李家的李玄,要是不能的話,滅了李家。”
鄭天保忙道,“是。”
方才那偏將又忙道,“將軍不可,玄門世家如今心向著陰司,李家在玄門世家中也頗有威望,滅了李家,怕是會讓其他玄門世家寒心,倘若對陰司懷有二心,后果亦不是我們可以承擔的。”
日游神淡淡一笑,“你太小心謹慎了,玄門世家,鷹犬爾,陰司有它無它,并無兩樣,且李家子弟連屠我陰司三處司殿府,李家也該給個交代。”
鄭天保是個積極分子,也是個好戰分子,當即領了幾千陰兵前往陽間,那偏將還是覺得有些不妥,說道,“對玄門世家動手,最好跟東岳大帝商議一下比較好。”
“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這一來一回耽擱數日時間,如何能等得?休要再多言!”日游神道。
我大概也看透了日游神這個人,有才有謀略,就是太狂妄了,手里有著兵權,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原本想利用黑巾軍掰倒他,他這麼作下去,怕是不用黑巾軍,東岳就會立即干掉他。
不過他的命令已經傳達下去,玄門李家是難逃此劫了,為了能讓整個玄門世家不再為陰司賣命,也只能犧牲掉他們,我雖愧疚無比,卻也只能強忍著。
日游神此后再道,“黑巾軍跟我們玩兒避實擊虛,那麼我們就跟他們來鐵壁合圍,傳令探馬營,打探清楚黑巾軍所在和走向,集結所有陰兵,一旦探知黑巾軍所在,直接橫掃過去,佛擋殺佛,神擋殺神!”
我聽后愣了下,原本打算的是日游神將麾下陰兵散布在各司殿府,此后黑巾軍集結攻擊一處,沒想到他竟然改換策略了,這策略當初顏鑫瑜提過,只要這策略達成,黑巾軍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