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畢業在家做了兩年農活,由于家里耕地比較少,還有兩個弟弟要上學,就跑出來打工了。
半個月后,她們這一批學員順利出徒。
原本在南大廳的一些手法好,溝通能力強的老牌按摩師,就被抽調去了高間那邊。
這一批新學員就留在了南大廳工作。
我跟陳玉華也漸漸地熟絡起來。
平時沒活兒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聊天。
她是大山里走出來的。
我的老家是一望無際的松嫩平原。
她給我講大山里的趣事,我很感興趣。
當我跟她說起我的老家,用柴油機抽取井水澆地,水在壟溝里,可以從兩頭互相流淌出幾百米遠的時候。
她那雙好看的大眼睛里,閃爍的是難以置信的神采。
也是,他們大山里的耕地,一根壟幾十米都算是很長的了。哪里見過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啊。
很多時候,食堂開飯,她正在給客人按摩下不來。
我就拿起她的飯缸,給她一起把飯菜打回來。
我們單位是實行飯票制的。
每人每月一百五十塊的飯票,要是計劃著吃,兩三天吃一頓純肉的菜,還是夠用的。
畢竟食堂的菜價很便宜,一份紅燒肉,用飯票買,也才兩塊五毛錢。
我經常會一連半個月,一頓葷菜都不吃,把省出來的飯票買紅燒肉,給小迪帶回家里。
陳玉華知道我省飯票給妹妹買紅燒肉以后,每次她買了紅燒肉,也會分給我一半,然后把我碗里幾毛錢一份的素菜,扒到她碗里一半。
我們儼然成了一對小情侶。
只是誰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第20章 生日
第20章生日雖然我跟陳玉華沒有明著確定關系,但是很多同事還是會抓住一切機會開我們倆的玩笑。
有一次在食堂打飯的時候,碰巧遇到平時很少吃食堂伙食的高森經理也來打飯。
當時高經理排在隊伍的最后邊,看見我過來,忙把我讓到前邊。
一邊謙讓著我還一邊說道:
“我沒什麼急事,你們上班的先打飯。”
看來這高經理已經不知道在這個隊伍中讓出了多少位置了。
這時,高經理看見我拿著兩個飯缸子,也開起了我的玩笑:
“我刺兒了滴,旭東,每天都給你們家玉華打飯啊!小心以后得妻管嚴啊!”
我鬧了個大紅臉。
人家是總經理,我又不能懟回去。
至于剛剛高經理話里那一句“我刺兒了滴”。
那是保定當地的方言,其中的“刺兒”是兒化音。
這句話的意思,就相當于全國通用的那句“臥槽”。
但是根據語氣的不同,所表達的意思也是不同的。
這時,我往打飯口玻璃窗上掛著的小黑板上一看,才知道為什麼今天高經理會來打飯了。
那塊小黑板上,明晃晃的寫著“全聚德烤鴨,18元一只”。
這還是我第一次趕上這麼大的福利。
我們董事長知道我們這些員工都沒有浪費糧食的習慣。
也知道我們私下里會有攢飯票的習慣。
于是就會每隔兩三個月,讓食堂的采購員開著面包車,去京城的全聚德買一車烤鴨回來。
我們只需要用攢下來的飯票買就可以,而且還不貴。
我算了算,我和陳玉華攢下來的飯票,堅持到月底,還能剩余不少。
這時,我和陳玉華的飯票已經放在一起花了。
等輪到我的時候,我一下子買了三只烤鴨,又打了兩份素菜。
回到南大廳叫陳玉華吃飯的時候。
她看見了三只烤鴨,不由得大喜:
“旭東,這也太巧了吧,你還不知道吧,明天是我的生日。”
我也說道:
“你怎麼不早說啊,還好是明天,你要是等到明天再告訴我,我連給你買禮物的時間都沒有。“
她卻說道:
“一個生日而已,買什麼禮物呀!從小到大我也沒有過過生日。一直以來,每次過生日,都是我媽給我煮幾個雞蛋,就算是過生日了。”
我算了一下我們兩個的排班時間,說道:
“正好明天我休息,可是你有班,你找你那些姐妹串一下班,明天我們出去好好玩一天,算是給你過生日了。”
此時已經進入冬季,小迪也放了寒假。
除了小迪開學要繳納的學費,我也攢了一千多塊錢。
當初離開家的時候,老爸和親戚們給我拿的錢,還有五千七百多。
我又從自己的工資里拿了二百多,給那份錢湊上了六千整。
這份錢我是準備應急用的,沒有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能動。
在當時,口袋里揣著一千多塊出去逛街,也算是很牛掰的了。
第二天,我帶著小迪。
陳玉華領了她一個好閨蜜,也是我們單位的按摩師,叫韓立昕,從黑龍江鶴崗過來打工的。
一起出發,首先坐1路車,到了直隸總督府。
本來這一路上還有一處可以游玩的地方,叫做古蓮花池。
可是冬天去古蓮花池也看不到什麼,就沒有去。
在直隸總督府出來以后,正巧總督府門口有一家叫什麼什麼軒的玉器店,具體叫什麼名字忘記了。
我也想要挑一件能夠永久留存的生日禮物,送給陳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