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她要是用小手指在洗臉盆的水中攪幾下。
誰要是用這盆水洗了臉,很多皮膚病也能治好。
但是,她這個仙骨,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
比如白血病,癌癥一類的重病,她是治不了的。
雖說那些重癥,她的仙骨治不了,但是也能緩解痛苦。
而且這種緩解痛苦的方法,還沒有副作用,不會成癮。
說到這里,可能有的人會說,有了這個本事,那不就是坐擁一座金山嗎,別的都不用做,就開一家皮膚科診所,一年下來也能賺翻了,何苦還要打工?何苦還要上學?
然而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宇宙有宇宙的法則,仙家也有仙家的規矩。
一個靈魂,要經歷多少生多少世的修行,才能在六道輪回中做一次人。
前世因,今世果。來到世上做一回人,該承受多少痛苦,該享受多少福報,都是早已有了定數的。
必要的時候,仙家進行一些小的輔助沒有什麼事。
如果我們仙家大規模的去干預這些人的人生走向,仙家也是會受到上天制裁的。
另外,仙家修的就是行善和積累功德,如果一味地追求金錢和利益,那還談什麼修行!
現在好多所謂的頂香看事兒的,都是明碼標價。
破關多少錢,破煞多少錢,過陰多少錢,和姻緣多少錢等等等等。
那是不對的,你都把價格定好了,人家主家花錢,你干活,這屬于等價交換,也就談不上行善和積累功德了。
所以,正經的仙家都是不會定價的。
而是憑主家的心意打賞,哪怕人家主家是一個億萬富翁,仙家幫人家辦了事,人家等完事兒以后,就賞了你一毛錢。
也算是這一場功德做完了。
仙家和弟馬也不能在心里埋怨和腹誹主家。
當然,也不能一分錢不收。
如果一分錢都不收的話,主家就又落入了新的因果。
有了新的因果,主家這一世不還,下一世也是要還的。
正所謂“命里該有三兩三,難多一兩在佛前。”
總之一句話,主家賞多少,你就接多少就好了。
……
在家安頓好了小迪,我又騎著小迪的自行車,急匆匆的跑回單位。
我剛走進休息室,就看見陳玉華滿臉淚水,一旁的韓立昕在不斷安慰著。
我這一來一回,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事讓她哭成這樣!
看到我進來,陳玉華好像剛剛止住的淚水,又一次奪眶而出:
“旭東,我沒媽了,以后都沒有媽媽了。”
韓立昕急忙給我解釋:
“剛剛玉華老家的堂哥,騎摩托車跑到鄉郵電局,電話打到了咱們前臺,說是玉華的媽媽今天下午上山劈柴的時候,被狼給啕了,發現的時候就剩一口氣了,用牛車剛拉到家,人就沒了。”
韓立昕還說:
“我倆已經跟高森經理請過假了,我陪著玉華回家奔喪。你呢?你去不去?”
我一點都沒有猶豫:
“我自然是要去的……”
“你以什麼身份去我家啊?”
哪知這時陳玉華突兀的對我問出了這個問題。
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上前就抱住了她。
“玉華,你媽媽沒了,以后還有我,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我要做你的男朋友。”
聽我說完,她也一下子回抱住了我,哭得更厲害了。
沒想到,我們正式的確定戀愛關系,竟然是在她媽媽的噩耗傳來之際。
又安慰了一會陳玉華,我就跑去跟高森經理請假。
一直以來。我跟陳玉華的關系,全單位的人都心明鏡的。
我請假,高經理也很痛快的答應了。
我又騎著自行車跑回家里,告訴小迪陳玉華家里的事情,并且說我要去陳玉華家幾天,讓她一個人在家里。
哪知小迪卻說道:“哥,你把我也帶上唄,說不定會有什麼事用得上我呢。”
我一想小迪說的也對,放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一個人在家,我還真不怎麼放心。
壓滅了蜂窩煤爐,找出了那張六千塊的存折,拉了家里電線上的總閘,鎖上門就把小迪帶到了單位。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們四人就登上了開往保定市順平縣的大客車。
要去陳玉華家,是要到順平倒一次車的。
到順平下了車,我找到銀行,取了兩千塊錢出來,繼續乘車前往唐縣石門。
一路上,陳玉華的情緒都不太好。
下了車,又走了很遠的山路,才到了陳玉華的家。
黃紙白幡,高高的靈棚覆蓋了這個石頭院墻砌成的小院兒。
陳玉華“哇”的一聲哭出來,整個人撲上了那口大紅的棺材,不停地拍打著棺蓋。
這時,有兩個三四十歲的女人,應該是她的嬸子,上來拉開了陳玉華。
其中一個對她說道:
“玉華呀,你媽已經走了,你就別哭鬧了,讓你媽消停的走吧,你這麼哭鬧,你媽的魂兒也走不安寧啊!”
她這才強行控制著情緒不在哭了,可身體還是一抽一抽的。
這時,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紅臉漢子發現了站在院門外的我們。
走過來問道:
“你們是玉華的朋友吧,先上屋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