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馬上說道:
“趙姐,您先別生氣,請聽我慢慢跟您說。”
可能是做服務行業時間長了,養成的習慣,我最近跟不太熟的人說話,都會稱呼‘您’。
這跟尊不尊敬沒什麼關系,就是習慣而已。
聽我這麼說,趙曼晨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你說。”
我盡量組織語言和措辭,好能讓她聽明白。
“我叫吳旭東,是東北出馬弟子,我能看見鬼魂,能跟他們溝通,剛剛我在這家醫院看見了你爸爸的鬼魂……”
我還沒說完,徐凱就說道:
“什麼出馬出驢的!這大半夜的,你跑我們病房說的什麼話!你他蠟筆再滿嘴噴糞,我不僅能讓你出馬出驢,還能他蠟筆把你打出屎。”
這里解釋一下,徐凱剛剛話里說的‘他蠟筆’,是很有保定特色的一句方言,跟全國人民都知道的那一句國罵的意思差不多。
這時,聽徐凱這麼說,我也來了火氣。
我要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罵我行,甚至打我都行。
可是你不能出言侮辱我們家老仙兒啊。
我馬上站起來,對趙曼晨說道:
“你們愛信不信,只是我既然受人之托,就要忠人之事,你爸爸讓我告訴你,在大槐樹正北方三米往下挖,你爸給你留了東西,你爸還讓我告訴你,那個騙他的李峰,住在大韓蔣菜市場的那處平房里,具體怎麼處理他,你們自己看著辦。”
我突突突連珠炮似的,說了這麼多。
然后轉頭對徐凱說道:
“話已傳到,信不信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但是你今天對我家老仙兒出言不遜,我不得不懲治你。”
說完,我輪圓了胳膊,對著徐凱,‘啪啪’就是兩個大嘴巴。
其實,我只是打了徐凱兩個嘴巴,這是對他侮辱我家老仙兒的懲罰。
這已經算是輕的了,隨便換小八姐或者蘇玉紅出手的話,都夠他躺上半月二十天的了。
顯然,在我剛剛說出大槐樹和李峰名字的時候,趙曼晨對于我的話,就已經相信大半兒了。
徐凱剛剛也是聽了我的話,我打完了他,他卻沒有還手,只是傻愣愣地看著我。
我沒有多做停留,轉身就往外走。
看我要走,趙曼晨說道:“小兄弟請留步。”
我沒有站住,而是直接開門就要走。
就在我打開門的那一刻,我看到趙興德就站在門外。
他沙啞著嗓音對我說道:
“小伙子,我那女婿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個三七不懂四六不上線兒的東西。”
我對趙興德說道:
“老爺子,看來你家女兒女婿是不相信我,但是不管他們信不信,你交代的事我都辦完了,我這次辦事的壓堂錢,看來他們也是不會給的,我也不會強要,這是他們的因果,自然有他們自己承受。”
說完,我邁開大步就往外走。
這時,我就聽見身后病床上的趙曼晨對徐凱喊道:
“你還愣著干啥?還不趕快把那位小先生給我請回來。”
第37章 偶遇黑白無常
第37章偶遇黑白無常我正在走廊里往外走,后邊徐凱小跑著就追了上來。
他一下拉住我的胳膊,說道:
“小兄弟,剛才是哥哥不懂事了,哥哥給你賠禮了,你幫了我們家這麼大的忙,要是就這麼走了,哥哥心里怎麼能過意得去呢。”
這時,趙興德也在后邊跟了上來,說道:
“小伙子,你跟他回病房里,我也跟著你們回去,我倒是要看看,這倆不懂事的玩意,是怎麼對待恩人的。”
我對著趙興德說道:
“趙老爺子,既然你交代的事我都辦完了,也就沒有繼續留下的必要了。你還是不要挽留我了,再說了,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不睡覺怎麼行啊!”
徐凱自然看不見他老丈人的鬼魂,看我對著空氣說話,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手指著我面前的方向,結結巴巴的說道:
“小老弟……你……你是說我爸……我爸的鬼魂……就在這?”
一邊說著,還一邊往我的身后挪動。
我淡淡地說道:
“是啊,他就站在這,他是你老丈人,你怕什麼呀?”
“我我我……我沒……沒怕呀!”
“沒怕你結巴什麼?沒怕你別往我身后躲呀!”
“……”
最后,在徐凱的一再堅持,還有趙興德的勸說之下,我還是回到了趙曼晨的病房。
回到病房的時候,趙曼晨已經披著大衣下了床。
看我回來,趙曼晨忙說道:
“小先生,您真的能看見我爸的鬼魂?”
“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呀。”
“不會不會,請小先生給指示一下,我爸的鬼魂現在哪?”
我對著門口趙興德站著的地方指了一下。
趙曼晨馬上對著我指的地方跪了下來。
徐凱見狀,也壯著膽子跟著跪了下來。
趙曼晨哭著說道:
“爸,是我不孝啊,沒有讓您老人家多享受幾年的天倫之樂,女兒有罪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泣不成聲,只能不住地對著趙興德站著的地方磕頭。
徐凱也跟著趙曼晨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爸,我們兩個不孝,您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都請小先生給我們說一下吧。”
此時有我和趙曼晨在這,徐凱倒是不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