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走到一處地方,往前再也沒有路了。
我也只好停了下來。
這山上巖石不多,還算挺好挖的。
我挖了一個一米多深的土坑,埋葬了兩位灰家老仙兒的遺骨。
心里想著,以后應該也不會有誰來祭祀兩位老仙兒,也就沒有留墳包。
怕有經過的野獸看見新土,再給挖出來,我又折了一些樹枝給蓋上了。
這才點了根煙,打算稍事休息就下山。
可是就在這時,一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哆嗦。
難道是這里有什麼“東西”?
我馬上開啟天眼,還沒有往四周望去,在眼前就出現了兩個人影。
我仔細一看,卻是昨天那兩位灰仙兒。
我就說道:
“你們的遺骨,我都已經幫您埋在這了,以后就好好修行,別在去那家賓館嚇唬人了。”
這時那個女灰仙兒就拉了一下男灰仙兒的衣角:
“弟弟,快給恩人行禮。”
說完,兩位老仙兒就非常正式的,給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個女灰仙兒說道:
“小恩公,我們姐弟知道,你是東北馬家的頂香弟馬,以后能不能讓我們跟著你修行啊?”
男灰仙兒也說道:
“小小小小恩公……我我我們以前也……也也也也是……從東北過……過過來的,你你你……你就頂頂頂……了我們的香……香火唄。”
嘿!我說她們兩個這兩次出現,都是那個女灰仙兒在說話,而那個男灰仙兒基本沒怎麼開過口啊!
原來他跟我們家黃永樂一樣,也是個結巴啊。
而且我幫了他們兩個一次,他們兩個竟然想要上我的堂子。
我就說道:
“雖然你們以前也是從東北過來的,可是你們現在算不算東北的仙家已經不好說了。”
聽我這麼說,女灰仙兒馬上急了:
“俺們咋就不算東北滴仙兒啊!俺們滴根兒在東北,俺們就是東北滴仙兒,告混你嗷,俺們城尿性了!”
哎呀我去,這女灰仙兒一著急,滿嘴的大碴子味兒比我還濃。
這時我就想到了小八姐昨天跟我說過,我處理的這件事,最后有可能是好事,不過還得看我的緣分。
難道小八姐指的就是這個嗎?
于是我就說道:
“你們能不能上我的堂子,這個我一個人說了不算,還得等以后請示了掌堂大教主和我們家老悲王才能決定。”
那個男灰仙兒說道:
“你就……直不楞騰滴說……想想想要考……考考考驗我們一下就……就得……得了,還整那些……那些歪蒯斜拉滴嘎……嘎哈!?”
哎呀我去,這家伙東北成語都給我干上來了。
他剛才說的直不楞騰,算是東北很多地方的土話。
指的是人的性格直爽,說話直接。
而那句歪蒯(三聲)斜拉(二聲)則說的是人說話或者辦事的時候,不夠直接,總是要搞一些彎彎繞繞。
我聽他們兩個這麼說,我就說道:
“那你們兩個就暫時先跟著我吧,等我回到家以后,上香請示了掌堂大教主和老悲王再說。”
按理說能化成人形,最起碼也得有幾百年的道行了。
可是這倆灰仙兒還是不能脫離作為動物的本性。
聽我說完,這姐弟兩個馬上就高興了起來,蹦蹦跳跳的。
于是我們就一起下山。
一路之上,他們兩個也給我講了他們的故事。
女灰仙自稱灰天紅,男灰仙叫做灰天虎。
他們倆個的故事并不復雜。
早在康熙年間。
那時候他們的老家還在東北加格達奇一個叫做阿里河的鎮子上。
那時候他們兩個還不到一百年的道行。
有一年冬天特別冷,姐弟兩個在東北也沒什麼親人了,就研究著想要南遷。
于是每年往南挪個幾百里地,不到二十年就挪到了山西長治。
到了長治以后還受過一段時間的香火供奉。
后來供奉他們的那戶人家老人去世了,小輩的不愿意再供奉他們了。
他們就在長治一帶的各處廟宇蹭一些香火,也為當地百姓積累了不少的功德。
后來他們的肉身消亡以后,當地的很多老鼠一起出動,就一起把他們埋在了鐘老板賓館的原址之下。
幾百年來也算是平平安安。
可就在去年,鐘老板買下了那塊地皮,要在那里蓋樓,也就有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還別說,這灰天虎磕磕巴巴的,還挺能說的。
一路之上我也算有了個解悶的。
眼看著要來到鐘老板的汽車跟前,灰天紅和灰天虎也隱去了身形。
我直接讓司機帶我來到了長治北站,買好了晚上回保定的火車票。
等回到賓館以后,鐘老板知道我已經買完了回去的火車票,馬上就不干了。
“小先生您還不能走啊,您得再等一晚,要是我那個房間真的沒事了,您才能走啊。”
雖然言語之中對我很是客氣,態度也很好,可是這是明擺著要再扣我一個晚上啊。
第163章 命和運
第163章命和運看那鐘老板不打算讓我走。
我沉下心來仔細想想,也對,畢竟做事情還是要善始善終的嘛。
鐘老板沒有天眼,看不到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這也怪不得他。
反正趙姐的飯店這次大裝修,沒有半月二十天是不可能開業的,你鐘老板不是要留我再住一晚嗎,我索性就讓你徹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