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辛小環雖不知情,卻也難逃因果。
只是那小狐仙的道行尚淺,還沒有充足的時間來徹底改變辛小環的容貌,小環也不過是需要走一段時間的霉運罷了。
我們有句老話“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又豈不知我們的身體發膚,何嘗不是來自天道輪回呢。
我這麼說可能有很多人會說我危言聳聽。
我們舉個例子,現在各種媒體,那些做近視手術的廣告,可以說是鋪天蓋地。
可是新聞上那些大老板大人物,戴眼鏡的比比皆是。
一個近視手術又不貴,為什麼他們不去做這種手術呢?
你品,你細品!
通過辛小環的這件事,我似乎也感悟了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記得以前在保定的時候,有一次就是因為黃仙兒禍亂人間,當時也是胡家老仙兒給上方打的表文。
后來那黃仙兒也是遭了個雷誅不赦的懲罰。
很多讀者應該還記得那件事。
那時的我年紀還小,對人生也沒有這麼深的感悟。
這次也算是老天第二次給我提了個醒。
以后我也要收斂鋒芒了。
處理完了辛小環的事情,當晚辛老爺子給我拿了兩千塊錢的香火錢。
我沒有留宿在辛老爺子家里,而是迎著雨后清新的空氣,連夜趕回了長春。
這下總算是沒什麼事了。
在家休息一天。
第三天我就去河北,看望了師父,趙姐,和曉強他們,就把玉華爸和她兩個弟弟全都接到了長春。
起初玉華爸說什麼也不肯跟我來長春,說什麼還有兩個大學生要供,自己還要再干幾年。
我就說道:
“爸,您都多大歲數了!再說了玉國和玉山他們兩個都是公費上的大學,能花多少錢啊!這不是還有我和玉華嗎!”
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再加上玉華的大伯和三叔兩家也幫著我勸。
最后好不容易,玉華爸算是答應跟我來了長春。
到了長春以后,老爺子還是閑不下來,總想著出去找點工作打打工。
最后把玉華氣的實在沒辦法,狠狠地給她爸哭了一通,老爺子才打消了出去打工的念頭。
可是老爺子還是閑不下來,每天出去遛彎的時候,總喜歡帶一個編織袋,看見什麼廢品能賣錢,就全都往回撿。
我和玉華給他準備的那個小院兒,一棵菜都沒有種,儼然被老爺子分門別類,給堆成了一個小型的廢品收購站!
我們也說不聽,也只能由著他。
又過了一段時間,辛老爺子看楊大慶果然再也沒有來找過辛小環,而小環自從那天以后,再也沒有做過關于楊大慶的夢。
辛老爺子感激之余,又給我送來了一千塊錢和兩只農村大公雞。
錢我是一分沒收。
一是因為他上次給的香火錢已經不少了。
二是因為出馬仙這個行當,一件事接了一次的香火錢之后,絕對不可以再收第二次的香火錢,除非再給這位香客解決了別的事情,這是因果,也是頂香弟子的規格理法。
但是那兩只大公雞我卻收下了。
作為回禮,給辛老爺子買了一些鼎豐真的點心和真不同的熟食,又請老爺子去大馬路三道街交會的春發合飯莊美美的吃喝了一頓。
送走了辛老爺子。
當晚我做了一個夢。
夢里,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只感覺四周灰蒙蒙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伸出手,只有眼前的方寸之地,卻看得異常清晰。
對于周圍的環境,我感覺很熟悉,又很陌生。
那種感覺,就像是以前跟眾仙在天上大戰鬼堂口的小黑龍,還有打天照大神那時候,打完了仗回來之后,城隍神給我打開的那扇魂魄回歸肉身的大門里邊的世界。
說也奇怪,夢境中人的思維方式好像跟清醒的時候不太一樣。
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是身處夢境之中。
而認為自己就是在真實的世界里。
正當我環顧四周,想要找條路的時候。
突然,前方模模糊糊出現了兩個身影。
我能感覺到那兩個人影在慢慢地向我靠近。
我沒有害怕,也想朝著那兩個人影走過去。
可是一抬腳才感覺到不對勁!
為什麼我的腳動不了呢?
這下我就有些慌神兒了!
我馬上兩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前,心中默念:
“胡家人馬胡家兵,
有請胡家胡雅婷。
今日弟子把你請,
勞動仙家下山峰!”
這一段請動小八姐的口訣念完,我就感覺很不對勁!
可是具體是哪里不對勁,我也說不出來!
這時。隨著那兩個人影不斷向我靠近,從那兩個人影的輪廓,我依稀辨認出那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就在這時,我也意識到了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很長時間以來,請動小八姐的時候,我好像都只是在心中默念小八姐的名字。
我有多久沒有用小八姐教我的這幾句口訣來請她了?
這幾句口訣,我好像好幾年都沒有念誦過了。
一直以來,只要我在心里默念小八姐的名字,用不了幾秒鐘,她準能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