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王勇這貨真要打人。
我對他說:“別在店里打!”
王勇聽了,制止住手下,想了一想,轉頭對手下說道:“這樣吧,你們把這幾個人瞎眼犢子的名字全記下來,每人拍一張正臉照,出去之后,咱一個一個找他們好好嘮嘮。”
一個手下拿手機拍照,一個手下開始問名字。
那幾個混混見狀,頓時嚇瘋了,撒丫頭就狂奔,連鞋都不要了。
一瞬間,全跑了個精光,只剩下光頭一個人。
光頭“噗通”一聲,沖我跪了下來,開始狠抽自己大耳刮子,邊抽邊說:“我眼瞎,我眼瞎……”
足足抽了五六十個,嘴角、鼻子都出血了。
我說:“別抽了!到底誰叫你們來的?”
光頭指了指對面湘菜館:“對面飯店的老板!”
我讓他趕緊滾。
光頭屁滾尿流地跑了。
事情了結。
王勇腆著臉,笑嘻嘻地湊到我和曉婉面前:“大佬、大嫂……對我剛才的表現,還滿意不?”
我點了點頭:“不錯!看不出來,你對我還挺孝順的!”
王勇聞言,臉上肌肉一哆嗦:“你咋還老占我便宜呢?你馬上要做我姐姐、姐夫的證婚人了,咱們算自己人!”
我白了他一眼:“得得得!你表現非常好,你姐的婚宴,到時好好敬你一杯酒。”
我給王哥遞了一個眼神,指了指柜臺上的煙。
王哥秒懂。
他立馬拿了三條華子出來,給王勇那些手下一人一包,給了王勇一條。
雖然我看不大上王勇,但在他手下面前,還是要給足他面子。
王勇夾著煙走后,王哥愁眉苦臉:“小左,今天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收場。”
我們坐下來商量了一會兒。
湘菜館先用媚公聚陰局搞垮王哥,三腳金蟾進店之后,陰局對王哥已經徹底沒用了。
現在他們又明的叫人進來訛詐,實在是太下作。今天趕跑了龜三秒,明天說不定來個龜四秒,或者又出其它幺蛾子,這事兒誰他媽受得了。
湘菜館不拔除,根本別想消停。
王哥惡狠狠地說:“馬拉個叉子的!小左,你有沒有那種讓他們立馬破產的局,我花大價錢來請!”
別說讓他們破產的局了,即便是弄死他們的局,我也會。但左家做陰陽魚生意,以幫人改運渡難為主,非涉及自身生死大事,不能用破殺局。再說,對方飯店,也有陰行之人坐鎮,搞不清什麼來頭,如果直接用破殺局,把對方弄急了眼,還不知道會出啥事。
我說道:“沒到這種時候!這兩天你先打聽一下對面到底什麼來路,尤其是老板和他身邊人的出身,一定要摸清楚,咱們到時再做決定。”
王哥點頭答應。
第二天,對面又出幺蛾子了。他們開始打起了價格戰,掛出一塊牌子,全場八折。這一下,三腳金蟾招財也沒用了,畢竟湘菜館的新菜,口味本來略勝一籌,現在還打折,王哥店里又開始門口羅雀。
王哥有殷實的家底,他也狠,直接掛出全場六折的牌子。
晚上,食客又全到了王哥這里。
第三天,對面四折。
王哥三折。
第四天,對面二折。
王哥一折。
這可把食客給高興壞了,盤算著明天哪家先免費大酬賓。
可第五天,雙方都消停了。
倒不是湘菜館不打價格站,因為王哥已經關門了。
關門的原因,讓我們都沒想到。
王哥店里幾個掌勺的廚師,集體生病,全住了院。
人生病都正常,但怪就怪在,廚師在關鍵時刻同時生病,而且生病的病癥也一樣,眼睛里一堆眼屎,徹底糊住了,完全看不見東西,還頭疼。
我心中有了非常不好的預感。
對面在與我們交手幾次沒得到便宜之后,已經開始下絕招了。
王哥已經探聽到了對面湘菜館的來路,老板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來自湖南吉首,也就是俗稱的湘西。而且,女老板不僅在蘇城,在長沙、南昌、福州等地,也開了飯店。飯店開業之初的名字叫“湘西菜館”,在搞垮整條街的競爭對手之后,最終亮出了“苗家御勺”的牌子,異常火爆。
這應該是我自打做陰陽魚生意以來,遇到最難纏的對手。
第151章 胎脂重生術
我在出門去醫院的時候,已經看到對面的湘菜館掛出了“苗家御勺”的牌子。
湘西位于湘、鄂、黔、渝四省交界,大山深處,少數民族居住區,五六十年代土匪多,自古盛產趕尸匠、巫蠱之術,單單這些元素交雜,可見該區域有多神秘、詭異。
這個“苗家御勺”的女老板娘絕對是個狠角色。
我隱隱感覺,湘菜館每天推出一道新菜,不是人所為。
不管怎麼說,王哥是多年的鄰居,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事我必須要管到底。
我來到醫院,在病房見到了幾個廚師。
他們躺在病床上,不斷地呻吟哀嚎,身上掛著水,眼睛外面的眼屎,像糊在那里的兩坨牛糞,看起來不知道多惡心。
王哥坐在邊上,雙手撐著頭,滿目全是血絲。
“怎麼不清理一下?”我問。
王哥回答:“沒用,剛清理完又有,像自己會長出來似的。”
“醫生怎麼說?”
“能咋說?拍了片子,眼睛沒啥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