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找回來沒價值,家屬一般都哭天搶地,不好收太多錢。”
開車的葉助理說,沒毛病,錢由公司來出,只要能找到就行。
老賈向對方說可以。
對方回道:“有一點要向你們講清楚,找活人比找死人難,因為活人會動。假如他已經上了高鐵或者飛機,鴿子肯定是追不上的。但我出動了陰鴿,就不能退錢。”
老賈說行。
一行人趕到大市場邊上一個小巷子,來到鴿子鋪。
一個禿子正在喂鴿子。
此人便是老賈養陰鴿的朋友。
禿子見到老賈之后,領我們進了鴿子鋪,拿了我們遞給他的擦血布,他獨自進了后面院。十幾分鐘之后,禿子從里面抓出來一只鴿子。
這只鴿子明顯與周圍的家鴿不一樣,渾身黑幽幽的,毛若潑墨,眼睛陰鳩,嘴夾前端紅的瘆人。
它見到我,突然渾身顫抖,屁股拉出一大泡鴿子屎,正好落在了葉助理的皮鞋上。
葉助理非常無語,忙拿紙巾低頭去擦。
禿子見了這情況,用手指著我:“你身上是不是有辟邪的東西,它害怕了。”
我去!
我身上辟邪的東西多了,道符,銅鏡、滄桑劍……
禿子說:“你暫時先離開一下,我安慰一下它。”
我只得先出了鋪子,耳朵聽到禿子在后面用極為溫柔的聲音安慰道:“寶寶乖啊,寶寶不怕啊,寶寶棒棒的,那個長得丑的怪叔叔已經走了……”
我特麼……
一會兒之后,我看到鴿子從鋪子飛了出來。
老賈和葉助理同時趕出來,招呼我快上車。
三人乘著車,去追那只陰鴿。
陰鴿繞著城,飛來飛去,一直在城里打圈圈,打了足足接近一個小時,就是不在某地停留。
我頓時有些急了:“小劉不會已經上高鐵或者飛機了吧?”
老賈也急,但他沒回答我,眼睛死死地盯著天上那只陰鴿。
現在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在這只陰鴿之上,要是它找不到小劉,就徹底沒任何辦法了。
忽然之間!
陰鴿調轉方向,開始往郊外徑直飛去。
眼前沒其他辦法,我們只好開著車,呼啦啦地在后面跟著。
走了一段路,葉助理說道:“不對吧,這好像是前往半山別墅區工地的方向。”
我看了一下,確實是。
老賈說:“不用管,相信它!”
陰鴿一直飛,果然是去半山別墅區的路。一個小時之后,陰鴿飛到了工段那個工棚頂上,撲棱著翅膀,停了下來。
臥槽!
小劉不會逃到了工棚里吧?!
如果是,那這貨腦子有點好用啊。他知道以詹邦的勢力,火車站、汽車站、機場、高速入口肯定有人在堵他。他索性不走,直接來了段工棚。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任憑我們怎麼想,打死也想不到他會在這里。
葉助理立馬要停車。
我趕緊制止:“不要停!把車速度開過去,堵在工棚門口!否則這王八犢子太狡猾,指不定又溜了。”
葉助理聽了,一腳狠踩油門。
汽車嗚地一聲,瞬間沖過了隔離條,直接橫架在了工棚門口。
我們迅疾推門下車,打開一看。
小劉正滿臉驚奇地瞅著我們,手里端著一個盆,正在吃泡面。
第394章 上手段
小劉神情非常驚愕,反應過來之后,他迅疾起身,將手中的泡面盆嘩啦一下沖我們砸來。
葉助理首當其沖,被滾燙的泡面湯當頭澆下,燙得嗚哇亂叫,蹦蹦跳跳。
小劉撒腿就想跑。
我迅疾撲了過去,將他撲倒在地。
他會一點功夫,在地上竟然一腳踹開了我,起身拿了一張凳子向我們砸來。
我們氣憤不已,四個人一齊撲上,將他重新摁倒在地。
拳頭、腳若雨點一般砸下。
我一想起在墓室里經歷的詭異場景,非常之憤怒,死命地狂揍他。
這貨起初還不斷地掙扎,到最后,全身血刺呼啦的,完全動不了,被我們給徹底打暈。
我仍然不解氣,狠狠地踹了他兩腳。
老賈等人用繩子將他里里外外結結實實給綁了。
我從外面打到了一桶涼水,當頭沖他澆下。
他被冷水一激,醒了,目光無比狠毒地盯著我,還沖我狠啐了一口。
朱胖子惱怒異常,還要打他,被我給攔住了。
我點了一根煙,說道:“朋友,為了一點錢把無辜的人置于死地,不合適吧?”
小劉惡狠狠地回道:“今天栽在你手上,要殺要刮,隨你們便,無需多說!”
我想了一想,說道:“咱們做件交易,你把工人勾罪阿胡的毒給解了,我把詹老板的術法也解了,你從此離開中土,回南洋去,此事一筆勾銷,咋樣?”
朱胖子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左老板,怎麼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我瞪了他一眼:“你想怎樣?!”
朱胖子氣乎乎地說:“至少……要讓百川置業今后不能與我們公司競爭!”
我說:“要不你來唄?”
朱胖子聞言,面容抽搐,不吭聲了。
小劉突然笑了:“我不回南洋,我就是蘇城人!我也不愿給工人解毒,詹邦的生死不關我事!來吧,快弄死我吧!”
朱胖子等人一聽,劈里啪啦對著他又一頓暴打。
小劉全身是血,慘嗷連天,但仍不屈服,反而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