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千萬別乘電梯,一定要走樓梯,而且,每次離開之前,務必要提前發信息告訴隔壁的老吳頭,聽明白沒有?”
梅雪見我一臉嚴肅,鄭重地點了點頭。
過了十分鐘,我出了門,快速從樓梯往下面走。
出了酒店門口,我還假裝成很害怕遇見熟人遇見的樣子,快速地打了一輛車,回到了魚鋪。到了魚鋪之后,我立馬讓打麻將的朋友先行散了。
曉婉和秋玉如問我情況到底怎麼樣。
我回道:“一切推測都對!她迫不及待,已經開始上鉤了。”
為了確保安全,當天晚上,我叫秋玉如就在藏魚室里面休息。
第二天上午,到了十點多鐘,曉婉和秋玉如再次叫了人過來打麻將。
我再次出去。
已經確定阿尼亞在后面跟蹤之后,我不敢大意了,專門挑人多的地方走。為了演戲演得像一些,我順便還去了一趟商場,買了一套女裝,徑直趕到了森沐酒店。
到了酒店之后,敲開了三零八的房門,梅雪像一只被我圈養的金絲雀,撲進了我懷里。
我假裝左右看了看,擁著她進了房間。
第1107章 斗法
我等了大概十幾分鐘,悄悄地走到房門邊,透過貓眼看去。
阿尼亞又推著服務員的洗漱車來了。
她依舊在三零八的門口待了幾十秒。
爾后,推著小推車,轉身離去。
真尼瑪能沉住氣啊!
當她在看三零八房間門的時候,我幾次非常沖動要出去將她給逮了,但腦海中卻想到了老吳頭的交待。老吳頭說,這個女人非常厲害,他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務必要等她開口向我念巫術之時,她才會毫無防備,這個時候,他出手才能確保制服她。
想到此,我硬生生給忍住了。
半個小時之后,我再次出門,快速回到了魚鋪。
我隱隱中有一種預感,阿尼亞已經踏勘了兩次,所謂事不過三,她快要動手了。
在魚鋪待到了晚上九點多,我再次出了門。依舊是往人多的地方走,打了車之后,直奔森沐酒店。
到了三樓走廊之后,我故意放慢了腳步。
正在此時,在走廊的拐角之處,我耳朵突然聽到了車轱轆的聲音。
這一刻,我心頓時懸了起來。
往后一瞥,阿尼亞假裝在用毛巾擦著墻上的灰。
該來的要來了!
我不疾不徐地往三零八房間走,手放進褲兜里,給老吳頭發了一條早已經編輯好的信息:“魚要開始咬人了。”
短短幾十米的走廊,我卻像走了一個世紀一般的漫長。
忽然之間!
走廊里的燈暗了!
阿尼亞推著小推車,快步地走了過來,口中開始疾速地念著咒語。
我和梅雪之前都吃了老吳頭給的藥,其實,我現在對她念得咒語一點反應都沒有,但我耳聽到了咒語聲之后,立馬站在了原地,待立不動,眼神迷茫,像一個大傻子一樣。
阿尼亞眼中露出無限欣喜,嘴里惡狠狠地說道:“出來玩女人,我讓你死!”
爾后,她快速地從兜里掏出來了一根小針管,口中繼續狂念著咒語,快步地向我走來。
我依舊站立不動,手在褲兜里,死死地拽著那麻醉槍,感覺自己手心全是汗,腦海種不斷祈禱老吳頭快一點出來。
若非萬不得已,我不能動用這把麻醉槍。
這女人在南洋無惡不作,我這次絕對不能饒過她,否則,不僅是我,就連曉婉她們,乃至方琮他們,阿尼亞絕對不會讓他們活著。
為此,我提前已經交待好了老吳頭,這次務必要對阿尼亞斬草除根。但如果阿尼亞在此次斗法當中掛了,我向她開了槍,她身上有麻醉槍的痕跡,到時候,一查就會查到我的頭上來。
可不知道為什麼,老吳頭還是沒出來。
阿尼亞已經疾速地撲了過來,將針頭往我手臂上扎。
正在此刻,八零三的門“砰”地一下開了,梅雪手中拿了一個煙灰缸,顫聲地問道:“老公,你不進來,站在那里干嘛?”
阿尼亞見狀,臉色陡變,立馬停止了用針扎我的動作,開始轉頭,沖梅雪念起了咒語。
她這是想把我們兩個都弄死!
三零六的門突然打開了!
轉頭一看,發現老吳頭正在房間里面,臉戴了儺舞面具,手中拿著那根會冒煙的猴棍,嘴里嗚哇嗚哇地開始念著咒語。
阿尼亞本來正用咒語控制梅雪呢,沒想到自己突然遇襲,猝不及防中,嘴里“哇”地一下,溢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身子猛然倒在了地上,她如同發了癲癇病一樣,雙目暴凸,牙關緊咬,渾身顫抖,神情顯得極為痛苦,反復在地上掙扎、滾動。
我和梅雪見到此情景,本能地嚇得往后一退。
老吳頭見狀,生氣了,沖我們罵道:“快拿她身上的解藥啊,等下要來人了!”
我和梅雪聞言,趕緊沖了過去,想俯下身子掏解藥。
哪知道,阿尼亞雙目突然變得通紅,從地上掙扎了起來,迅疾朝著安全樓梯往下面跑,她一邊跑,嘴里一邊嘔血,而且還念著咒語,似乎在對抗老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