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村長說道:“哭什麼玩意兒,我這不是請了高人來了麼?!你們看,三個諸葛亮,頂個臭皮匠……啊呸,講反了,四個諸葛亮……”
劉村長還要講下去。
肖胖子阻止了他,說道:“你別老把我們擋在門外啊,我都快要渴死了,趕緊給我們弄點茶水喝。”
劉村長這才帶著我們進了屋子。
誰知道。
我們剛進屋子,那個原來坐在輪椅上哭的白發老太太,突然拿起了拐杖,噼里啪啦地朝村長打,連帶我們也一起給打了,我們只得連連退后。
老太太一邊打一邊大罵:“劉產你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又不好好到先生那里念書,跑到外面野混掏鳥窩了?還有你們幾個兔崽子,別天天纏著我家劉產,他可是要念書,將來當干部的……小兔子崽子們,你們要再敢來我家慫恿劉產玩,看我不敲死你們……”
流產?
臥槽!
這名字取得真絕情。
老太太講完之后,情緒還是非常激動,又要拿起棍子來敲我們。
劉村長似乎對這情形見怪不怪,趕緊抓住了老太太的手:“奶!我不是劉產,劉產是我爹!我是你孫子劉帆!你看你又犯糊涂了不是?你的重孫女都快初中畢業了,你咋還督促我爹讀書呢?”
“他們也不是我爹的玩伴,是我的朋友,今天來幫咱們村里處理事情來了。”
老太太聞言,愣了半晌,瞅了瞅劉村長,咧開了一張沒牙齒的嘴,摸著劉村長的頭:“帆啊,原來是你啊……咱們村子出啥事了?是不是地主反動派又跑過來搶糧了?帆啊,我們在后山有地窖,你趕緊把家里的紅薯藏起來,叫你爺爺發動全村人,與這些混蛋進行革命斗爭!”
劉村長非常無奈,低聲呢喃道:“別說我爺了,我爹媽都死去多少年了……奶,不是你想的那個事,今天你吃了吧?”
老太太回道:“吃了,今天糧票換的糧還挺足,我吃了個飽。”
劉村長說道:“吃了你就進屋歇息去,我這邊還有點事。”
講完之后,劉村長讓自己大女兒推著老太太進屋休息。
這老太太身體看起來還非常好,就是腦子已經徹底不清楚了,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講話之事,時間跨度快一個世紀了。
我們坐下來之后。
劉村長媳婦兒先給我們倒了水。
我們先問了一下最近幾天的情況。
劉村長媳婦說:“還是跟以前一樣,幾乎隔幾天就有幾頭豬的血會被喝光。村里是搞臍橙的,豬其實每家每戶都養了幾頭,雞鴨成群,經過這些天折騰,豬已經只剩下二三十幾頭了,雞鴨也基本上沒了。”
肖胖子問道:“怎麼雞鴨還沒了呢?”
劉村子媳婦兒紅著眼眶,說道:“它撕巴雞鴨的毛來玩啊,有的時候插在自己身上,有的時候喝飽了豬血,就撕巴了雞鴨的毛,墊在牛欄里面,躺在毛上,呼呼大睡。那些雞鴨,有的受不了它手中的力度,活活被它給捏死了,有的身上被拔出血,疼死了,有的身上無毛,跑下小溪游泳,游不上來,淹死了……”
我們面面相覷。
這飛毛僵確實太變態了!
你干脆直接做一件羽絨被唄,天天撕巴雞鴨毛鋪在地上睡覺,村里養一萬羽雞鴨也不夠你多少天撕巴的。
我問道:“村里人有事沒有?”
劉村長媳婦兒說:“有!”
劉村長一聽,頓時急了,問道:“誰被弄死了?!”
第1645章 踏勘風水
劉村長媳婦回道:“死倒是沒死,村東口老寒頭一家,他們家的臍橙少,平時收入在村里算是比較低的,兩個孩子都在京都讀書,花銷也挺大,他們家全靠七八頭豬過活。前天那怪東西砸了他家豬欄的門,要去喝他們家的豬血。”
“老寒頭、他弟弟、他媳婦兒不干了,也不怕死,掄起柴刀想去砍那個怪東西,結果那怪動手反手一掌,將他們推倒飛了七八米,老寒頭媳婦兒暈了,到現在沒醒來,老寒頭已經受了傷,皮膚發黑發膿,每天晚上疼得嚎叫,他弟弟受傷雖然輕,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條胳膊被那怪東西劃拉了一下,全黑了,現在胳膊完全動不得。”
“老寒頭弟弟胳膊受傷,根本做不了飯,這幾天他咬著牙,向村里人討一點米湯,拿回去一家三口喝。我估計他們撐不了多久了,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現在村里大家也出不去,請不到醫生,他們只有等死的份。”
這是中嚴重的尸毒了。
劉村長背部僅僅被飛毛僵摸了一下,黝黑化膿,不成樣子。
梅雪經過這麼多天給他拔尸毒,才沒往外擴散。
本來我們準備在蘇城給劉村長徹底拔完尸毒再進村,可徹底拔完要三四天時間,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只好提前來了,打算到村里之后,一邊處理飛毛僵,一邊給他拔尸毒。誰知道,村里老寒頭一家又中招了。
肖胖子一口將水喝了,說道:“這麼著吧老劉,我先給你拔尸毒,拔完之后,你再帶我去老寒頭一家看看,能救把他們給救起來。
左大老板,你們幾個去探勘一下地形風水吧,看看村里哪里出了古怪,做完這些事,我們再碰頭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