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搞什麼鬼,對肖胖子和仇師傅也說拉肚子,在離他不遠處悄悄蹲著。
聽到了胡向導在打電話。
這通電話一聽,我徹底放心了。
他根本沒有同伙,打電話的對象,竟然是縣城那個小吃店的老板。
胡向導告訴小吃店的老板,人已經帶到了大山深處,他會乘我們睡著,將仇師傅的錢給拿了,然后帶著馬走,讓我們在深山里面轉悠,憑我們幾個外地人,沒有馬,在十萬大山深處,根本就活不下來。
既然沒同伙,這就好辦了!
我也沒吭聲,悄悄在仇師傅包裹里面的錢上面涂了藥。
這藥我曾聽仇師傅介紹過,用來毒野獸的,只要沾到,浸入皮膚,就會瘙癢難耐,如果不吃解藥,會癢的疼不欲生,滿地打滾。
晚上肖胖子和仇師傅睡著之后,我也假裝睡著了。
果然,到了十點多種,胡向導見我們打著震天響的呼嚕,踮手踮腳地進了帳篷,拎起了仇師傅的包裹,出了帳篷,牽著馬走了。
他才走幾分鐘,肖胖子被一泡尿給憋醒。
聽完了我的講述之后,肖胖子一對牛眼睜得老大:“臥槽!打了一輩子鷹,竟然被家雀給啄了眼?!這王八犢子,看我不撕巴了他!”
仇師傅神情無比得瑟地說道:“左老板,你這招高啊!我那藥,只要他沾上,絕對疼得滿地打滾!按照這種人的脾性,不出五百米,他一定會打開包裹,數一下里面的錢,現在這個時候,他肯定在不遠處哭爹喊娘呢!”
他還好意思得瑟?!
我忍不住懟道:“你說你有點錢顯擺啥玩意兒?!要不是你在縣城、在大茅山一副天下第一首富的模樣,咱們至于今天這樣麼?我服了你!”
仇師傅聞言,撓了撓頭,神情尷尬:“我這不習慣了嗎,誰知道人心這麼不古?”
我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你來說,錢只是數字,但對他們來說,這事兒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講完之后,我們拿著探照燈,往前面找去。
果然。
在一公里不到的地方,見到了那幾匹滇馬。
草叢里的胡向導,在哀嚎連天,不斷地滾動。
肖胖子拿探照燈照著他。
我見到仇師傅渾身都腫起來了,像肥了一大圈,皮膚通紅,面容扭曲,在地上不斷地摩擦滾動,痛苦萬分。
旁邊是仇師傅的包裹,以及散落的錢。
肖胖子笑道:“哎呦臥槽!這特麼是誰啊?難不成是我們最可親可愛的胡向導?這是什麼造型,挺別致啊!摩擦摩擦,在這光滑的地板摩擦,我的滑板鞋,時尚時尚最時尚,跳舞我最棒!”
胡向導見我們來了,什麼都明白了,無比痛苦地哀求道:“幾位朋友……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們饒了我吧,求你們饒了我吧……”
饒了他?!
沒那麼好的事!
我撿起了地上的錢,吩咐肖胖子將他給拎回去。
肖胖子抓起他的衣領子,像拎小雞一樣,將他給拎回了帳篷。
仇師傅則拉著馬回去了。
到了帳篷,我們抽著煙,足足聽了胡向導半個小時的哀嚎,方才稍微解氣。
這個時候,胡向導已經疼得雙眼翻白,似乎快要死過去。
我讓仇師傅給了他解藥。
胡向導吃了解藥,嚎叫之聲逐漸減小,十幾分鐘之后,身體的腫也消了,逐漸恢復了正常。
這貨開始沖著我們“砰砰砰”磕頭,嘴里不斷說著道歉,自己罪該萬死之類的話。
肖胖子對他說道:“夠了!你特麼夠可以的啊?現在社會了,還敢牽山羊謀財害命?知道你幾位爺爺是干什麼的不?”
胡向導臉色蠟白,顫聲回道:“不……不知道。”
肖胖子說道:“那道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
說完之后,肖胖子口中念了一段咒語。
很快,后面來了一位渾身爛兮兮,灰頭土臉,披頭散發的女鬼,還傳著民國的衣服。
估計是以前走茶馬古道的時候摔在山坳里而亡,一直沒有得到超脫的女冤魂。
肖胖子對女冤魂說道:“帶住他在山澗奔兩圈,嚇尿為止,等下給你超度。”
女鬼一聽,頓時欣喜異常,一把拉起了胡向導。
胡向導估計是第一次見到鬼,頓時雙眼翻白。
那女鬼拖著他,瘋狂下山坡,就像起飛一樣。
起初還聽到胡向導驚恐無比的慘叫之聲,后來徹底沒聲音了。
幾分鐘之后,女鬼回來了,將胡向導往地上一丟。
胡向導已經徹底暈死了過去。
肖胖子點了點頭,給了女鬼一張道符,說道:“閭山宗的超度符,這里路途偏遠,陰差一般不會來,你拿著這張符,放在山的東北角,想辦法燒了,七天之內,會有人來接你。”
女鬼千恩萬謝,拿著道符走了。
我們折騰了一晚,也確實累了。
現在胡向導已經嚇暈了,我們好好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上,我們把他給踹醒。
這貨已經快嚇瘋了。
我們問他情況,他如同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這貨倒還沒害死過人,但是牽了幾次山羊,搞到了不少錢,都是一些驢友的,這次起了殺心,主要是因為仇師傅袋子里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利欲熏心,打算做一單大的,做完之后,徹底離開大茅山,到外面逍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