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明白雅姐的手指是怎麼斷的了,也是這個女人咬斷的,她……她還將雅姐的手指嚼碎,吞了進去!”
“天啊,她的牙齒太可怕了,居然能咬斷骨頭。”
“我后悔沒聽韓醫生的勸告了,他是好人,我該聽他的話的,我不該……不該一個人進去換藥的!”
“該死的女人,是她騙我進去的,我們……我們都被她騙了!”
“她有病,她是瘋子!!”
“還好韓醫生他們聽到我的叫聲,趕來控制住了她,不敢相信,她居然想要咬死我,她……她甚至想咬我的脖子。”
“我從來沒見過像她一樣的人,她懷孕了,肚子都大了起來,恐怕已經有幾個月了!”
“但她突然沖過來咬我的時候,可不像是孕婦,像是一只發了瘋的野獸。”
“她的牙齒也和我們不一樣,是尖的,是她自己磨出來的,還是原來就這樣,我不知道!”
“對了,我今天之所以記下這些,就是作為一個見證,因為我聽到這個瘋女人在不斷重復著一個日期。”
“10月17日!”
“我不知道這個日期代表著什麼,更詭異的是,我問其他在場的醫生,他們竟然都說沒聽見。”
“只有……只有我一個人能聽見!”
“我沒瘋,我發誓,我真的聽見了,那個瘋女人縮在墻角里,在說出這個日期時,她還在笑,嘴角還在向下淌血。”
“我敢肯定,10月17日,一定會發生什麼事,十分可怕的事!在這個瘋女人身上!”
“這就像是個預言!”
“如果我有什麼不測,那麼這就是證據!”
冷靜片刻后,江城又翻開了下一頁。
“10月16日,上午9點,醫院剛傳來消息,女人死了,是被自己丈夫沖進來殺死的。”
“隨后男人跳樓自殺了,并沒有其他人受傷。”
“呼——”
“預言……被打破了。”
第五百零六章 執念
看到這里,大家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情況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復雜得多。
但現在有一點已經明確。
項楠……有問題。
而且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就有問題。
她的兩任丈夫,還有兩個孩子,都死于非命。
這一切都與她有關。
還有這個所謂的預言。
10月17日。
這一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項楠的第一任丈夫,什麼時間死的?”江城看向槐逸,有關項楠的往事,大都是他打探來的。
“具體的我記不清了,但我記得是10月沒錯。”槐逸很肯定的說。
又是10月……
“應該也是在10月17日前。”江城思考后說:“我想項楠的第一任丈夫也感知到了異常。”
“但他只是在日期來臨前選擇了自殺,而尹鎮良比他果斷,后者直接殺了項楠,從源頭上終結了預言。”
喻魚見沒有人說話,小聲道:“究竟是個什麼樣的預言,才能將兩個男人逼到這個地步,一定要死?”
“答案很簡單。”江城收起紙,瞥了喻魚一眼,“預言成真后,他們會面臨比死更可怕的結局。”
聞言本就嚇得不行的王長國更是臉色蒼白,“比死還可怕……,什麼……什麼后果會比死還可怕?”
他想不明白。
同樣,在場的很多人也想不明白。
但除此之外,江城也想不出其他答案了。
現在還缺少最關鍵的信息,就是10月17日,究竟會發生什麼,這關乎他們所有人,能不能活下去。
曹陽頗有些自暴自棄說:“可惜所有知道真相的人都已經死了,趙茹或許知道一些,但她現在和鬼一起,不會幫我們的。”
“還有一個人。”
喻魚開口,堅定說:“齊主任,我們可以給他打電話,現在形勢已經這樣了,他……”
“不行。”江城說。
“為什麼不行?”
江城看向喻魚,“你想過沒有,直到現在齊主任還沒有出現,是為什麼?”
“他躲起來了。”喻魚回答。
現在看來,齊主任才是趙茹的親生父親,而通過項楠的前兩任丈夫的遭遇來看,女鬼的下一個目標就是他。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應該把他叫過來,保護他。”接連的打擊已經讓王長國的情緒處于失控的邊緣。
說著王長國就掏出了電話,“你們誰有齊主任的電話,我打給他,這本該是他的事情,把我們幾個人丟在這算怎麼回事?”
“大家要死一起死,誰也別想跑!”
“蠢貨!”槐逸一把奪下王長國的手機,罵道:“你想死就一個人去死,別拉上我們!”
江城瞇著眼,冰冷的視線在王長國身上掃過,后者本來想罵回去,但感受到江城視線中的情緒后,又停住了,最后只是狠狠瞪了槐逸一眼。
“你這個電話一旦打出去,就有可能暴露齊主任的位置,鬼找到他,殺了他,游戲結束。”江城緩緩說。
王長國聞言臉上青一塊白一塊,想來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為險些害死大家,最后收起手機,“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線索在這里的就斷掉了,后面即便大家有心調查,也失去了方向。
江城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大廳,那里還有燈亮著。
“還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件事。”江城說:“前院長張昭惟。”
通過對624病房的布置,以及人員安排,江城判斷張昭惟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曹陽一愣,“可他不是死了嗎?”
“他是死了,但我想他一定留下了一些線索,通過他留下的線索,我們或許可以打開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