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致認為這不像是狼做的。”
“首先,孩子尸體雖然被破壞嚴重,但除了頭顱不知所蹤,身體卻相對保持完好,內臟什麼的都在,這不符合狼的習性。”
“而且據他們了解,狼也沒有叼走獵物頭顱的習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尸體身上的傷痕。”
“在老獵人用手丈量過后,臉色刷的一下就陰了下去。”
“抓痕居然比身材魁梧的老獵人手掌全部張開,還要大出將近一倍半,這絕不是狼,狼沒有這麼大的體型!”
“如果按照老獵人的經驗,只有最大號的人熊或許可以,可他們這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不是大興安嶺的深山老林,從來也沒聽說有人熊存在。”
“有人提議要不要帶上獵槍,去山里找找看,如果要是真有這樣恐怖的家伙存在,還是及早干掉它,最不濟也要趕走它,不然還指不定有多少人要遭殃。”
“聞言資格最老的獵人站起身,陰沉著臉說,要去你們去,反正我不去,就咱們這幾桿破槍,打打狼還勉強,要是真遇上這麼大號的人熊,估計皮都打不穿,激怒了對方,一巴掌一個人,頭都要被拍爛。”
“當然,這都是村里人的推測,總之從那之后,大家上山都小心了很多。”
“又這樣過了幾個月,項楠的丈夫有一天上山后,也失蹤了,大家繼續搜山,可這一次卻沒有結果,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大家尋了很久,也沒找到尸體。”
“項楠哭成了淚人,大家都可憐她,剛失去孩子,又成了寡婦,村里流言四起,說她命相不好,克夫。”
“而那之后不久,項楠也因為難以忍受村民的白眼,離開了村子,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之后20年間,她再也沒回來過,與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斷了聯系。”
“冷靜片刻后,我朋友委婉的提醒我說,這樣的事可能不止一例,他又找到了一些線索,和這件事類似,但目前還沒有核實。”
“他擔心我的安全,所以才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朋友還提醒我說,據村里人回憶,項楠丈夫以及孩子失蹤的那天夜里,天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她丈夫失蹤那天,是10月16日。”
“我剛聽到這個時間時,還沒覺得什麼,可越想越不對勁,這個日期……我貌似在哪里看到過。”
“于是我立刻找到之前調查項楠時留下的資料,有關于她前一任丈夫的。”
“我發現她的前一任丈夫,居然也是在10月16日出事的,只不過他是墜樓,不是失蹤,而且當場死亡。”
或許這時作為當事人的尹鎮良還有些懵,但江城卻是完全明白了。
這個項楠和自己一樣,不清楚通過什麼手段獲得了一扇門,成為了門的宿主。
門賦予了她容顏不老的能力,而她,則要為門后的家伙做事。
通過一次次的勾引,將男人和孩子獻祭給它。
這是一個復雜的過程,需要遵守固定的流程。
就如同一個儀式。
而這個儀式并沒有因為項楠的死而終止。
齊主任就是門后的東西新選定的目標。
更確切說……是祭品。
第五百一十四章 開車
那些醫生之所以被殺,并非是因為他們對項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相反,他們抵住了項楠的誘惑,守住了底線。
真正被誘惑的,是當時血氣方剛的齊主任。
也是通過他,儀式才得以延續。
“怎麼會是10月16日?”林婉兒皺起眉,看向已經不再轉動的收音機,“應該是10月17日才對。”
從尹鎮良留下的錄音中,10月16日是個極特殊的日子,被反復提及,幾個與項楠有過瓜葛的男人都是在這一天遭遇不測。
這天,應該就是儀式開始的時間。
可根據瘋護士留下的線索,應該是10月17日才對。
相差的這一天,會改變他們所有人的結局。
因為……按照這個世界的時間點,過了12點,就是10月16日。
從口袋里翻出瘋護士的信,打開后,信里面的內容居然發生了改變,很微小的改變。
卻很致命。
10月17日中的數字7,居然變成了6。
合上信的瞬間,江城就意識到問題出在了哪里,幾秒種后,林婉兒壓低聲音開口說:“是王長國有問題。”
瘋護士的信是王長國拿來的。
他一個人進去的。
信之前不會被動手腳,否則解釋不通瘋護士之前為什麼只是被糾纏,卻沒有像是其他醫生一樣被滅口。
之前時間緊迫,一些事情來不及深究,可現在想想,王長國身上的疑點一直都不少。
落單的新人生存概率低得可憐,但他活了下來。
還主動要求陪著江城和林婉兒出去找線索,這與他膽小怕事的性格不符。
他哪里是要找線索,想找機會銷毀線索才是真的。
而且鬼很久都沒有出現了,任務接近尾聲,鬼的活動應該頻繁才對,沒想到,它早就混進來了。
王長國什麼時間被換掉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重要的是及早通知醫院留守的隊友。
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
“來不及了,我們走。”
江城拿起收音機,裝進了從電視柜后面找到的一個布包里,背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