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轉,江城由衷說。
聽出江城語氣中的認真,胖子忽然有些局促起來:“別,醫生你千萬別這麼說,還是醫生你想的周到,要不是你肯帶我,我第一次任務就掛了。”
“但愿這次我們也能平安出去。”江城神色不似以往那樣樂觀。
鎮子比想象中大,江城胖子沿著主街慢慢走,中午的時候找了家不錯的館子大吃一頓,臨近下午3點鐘,才慢悠悠往回走。
回到幾人約好匯合的茶攤,里面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丁振宗,林倩倩,洛天河,袁善緣,白漁回來了,其中洛天河丁振宗林倩倩坐在一張桌上,而袁善緣白漁兩個貌似不怎麼合群的坐在另一張桌上。
“就差堯舜禹和李白他們兩個了,他們是一起出發的。”林倩倩動聽的聲音傳來,仿佛有意在暗示著什麼。
江城壓根就不搭理她,徑直和胖子坐下。
丁振宗是個沉不住氣的家伙,兩只手支在桌上,用很低但急促的聲音問:“怎麼樣,江兄弟王兄弟,你們有什麼發現?”
江城也不隱瞞,直接拿出報紙鋪在桌上,見到報紙,袁善緣也忍不住帶著白漁走上前,此刻大家才算真正的聚在一張桌前。
看過報紙上的信息后,丁振宗忍不住吸了口氣,臉色隨即變得古怪,“祭尸臺……”
林倩倩則十分明事理的抬頭看向洛天河,態度相當客氣,“洛先生,您是相師,可知這祭尸臺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洛天河盯著報紙上的報道,沉默片刻,才緩緩開口:“祭尸臺不是單指某一種東西,它所指代的只是一種功能性,換句話說,這所謂的祭尸臺既可能是件禮器,也有可能是件兇器,在沒有親眼見到這件東西前,我無法給出判斷。”
這番廢話說了和沒說一樣,就連胖子都能聽出是洛天河這老小子在玩心理戰,有意不給出任何結論,心想這線索算是喂狗了。
“謹慎一些也好,那洛先生你們那面有什麼發現?”江城收起報紙,十分自然的抬頭看向洛天河。
洛天河不急不緩,招手示意大家坐下說,“我們確實打探到了一些消息,是有關吳家老號的,吳家在臥龍鎮的名聲很好,大家都說吳家老爺樂善好施,經常派人給看不起病的人家診病送藥,最可貴的是分文不取,甚至在鎮上有人病故后,還會幫著操辦后事,送口棺材什麼的。”
“但這些僅限于這些年,我們在隔壁村子找到幾位上了歲數的老人,他們形容的吳家和現在我們看到的截然不同。”洛天河話音一轉,語氣也陰沉下來,“據他們回憶,吳家許多年前可不是這樣,當時的吳家仗著有官府撐腰,打壓同行,欺行霸市,對鎮上的人也是囂張的不行,說是欺男霸女也不為過,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可突然有一天,吳家人就變了,變得特別溫和,大家也想不通為什麼,然后就一直延續到了今天。”
“肯定是出了某種變故,他們才會換了一副面孔。”丁振宗甕聲甕氣說,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沒錯,我們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可他們對吳家當時發生了并不清楚,我們又不敢問的太直接,怕引起懷疑。”洛天河解釋。
聯想到之前羅曼大酒店,還有蘇宅的案子,大家很清楚,吳家的水也很深,查出這潭深水下隱藏著怎樣的罪惡,就是這次任務的關鍵。
看吳家老爺的死法,首先給人的感覺就是出于報復,當務之急是查出許多年前吳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娶親
聽過洛天河的消息,江城大概消化后扭過頭,看向丁振宗和林倩倩,直白問:“二位有什麼發現?”
“我來說吧。”丁振宗表現的很積極,“我和林倩倩兩個人沒有走遠,就在吳府附近調查,主要就是府門前掛著的紅白二色的大燈籠。”
“白燈籠我們已經知道了,就是吳老爺的死,至于這紅燈籠究竟對應著什麼,我們兩個覺得里面大有玄機。”
“果然,讓我們查到了,這紅燈籠確實是一門喜事。”丁振宗說到這里,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吳府里有人娶親了,而且……就在吳老爺去世的當天!”
“果真是紅白沖煞。”袁善緣低聲說,臉色稍稍有些奇怪。
紅事白事一起辦固然詭異,可江城的關注點還是更多集中在這件事究竟發生在誰的身上,追問:“是府上的誰娶親,知道嗎?”
吳府人丁還算興旺,適齡娶親的才俊不少,而且江城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二少爺那張虛弱蒼白的臉,還有他那條奇怪的病腿,這里面……
沒想到此刻林倩倩突然開口了,聲音壓得很低,“怪就怪在這點上,我們找了許多人旁敲側擊的打聽,可居然沒一個人清楚知道究竟是府里的哪一位娶親。”
“而且還有一點很奇怪,那天吳家的府門緊閉,沒有任何人進出,也就是說……并沒有新娘被迎入府中!”
“不但沒有新娘,也沒有邀請任何賓客,對嗎?”洛天河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