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得到最直接的推測,就是吳老爺之前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如今,那些東西化為厲鬼找上門來了!
“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看看那三個木頭女人嗎?”洛天河看向二少爺,他沉穩的聲音讓整個場面都安靜許多。
二少爺緩緩點了下頭,看向來福,來福也很明白事,就退了下去,沒一會,就領著幾個人回來了,那些人手里抬回來一個用紅布包裹著的東西。
遣散無關人后,來福揭開紅布,紅布下是一個雕工極為精美的木頭女人,女人嘴角含笑,給人一種閑適淡雅的美感。
但視線移到女人腹部,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凹陷瞬間破壞了所有美感,確實如二少爺所說,女人的腹部幾乎被挖空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層殼。
幾人走過去,蹲下身細細查看,江城伸出手,去觸摸木頭女人的腹部,發現被挖空的腹部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抓痕。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施藥
可奇怪的是,這些抓痕十分細密,不像是人手抓出來的,倒像是某種野獸的爪子摳出來的,而且從抓痕大小判斷對方的體型不會很大。
江城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出的可疑對象是大號的鼴鼠。
二少爺擺擺手,來福立刻上前用紅布重新蓋住了木頭新娘,隨后出門叫人進來把木頭新娘抬走了,看得出來,二少爺對木頭新娘十分忌諱,多一秒都不希望她在眼前停留。
“父親他這些年越來越古怪,他常常將自己關在房間中,誰都不見,有事情也只要鄭管事一個人去通報。”
“不單是性格,就連為人處事也大不相同,而且特別迷信命理之說,對于五行之術也頗感興趣。”
二少爺提起吳老爺,口吻中的疑惑之情遠大于哀思,這對父子間的情感維系貌似產生了很大問題。
洛天河看向之前木頭新娘停留的位置,意味深長道:“二少爺恐怕還是低估了您父親,他對命理之說五行之數絕不止是頗感興趣那麼簡單,怕是已經有相當造詣了。”
“要是沒有這幾個木頭新娘,你和你的兩位兄弟絕對活不到今天,是你們娶的木妻為你們三個擋下了這一劫。”
“但這也僅僅是權宜之計,情況比我們預想的復雜得多,這一次的東西不止針對您父親,而是針對你吳家一整脈,如果處理不當,怕是斷了香火也是有可能的。”
“吳老爺布置下的這一局紅白沖煞不可謂不玄妙,利用為自己辦白事假死瞞天過海,用娶親為你們三人求得木妻擋災,紅白二事對沖,以劫數換劫數,坦白講,能有這樣手段和氣魄的,整個臥龍鎮也再難找出第二個人了。”
“可惜吳老爺還是低估了那個東西的棘手程度,最后不但自己身死,你們三兄弟也是劫數難逃,二少爺,你的身體不用我多說吧。”洛天河索性把話挑明了。
聽到情況如此嚴重,作為二少爺跟班的來福先挺不住了,哭著哀求,“師傅們可有破解之法,你們放心,只要能渡過此劫,少爺一定不會虧待你們!”
作為當事人的二少爺則相對冷靜的多,蒼白的臉上情緒波動有限,似乎剛才說完了那些話,對他來說也是種解脫,“各位師傅盡力就好,是緣是劫,就看我們吳家的造化了。”
沉寂了一段時間,江城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二少爺,之前你提到過感覺吳老爺變得陌生,像是換了個人,這是從什麼時間開始的。”
類似的話洛天河等人也說起過,他們在隔壁村子找到了幾位老者打探,據老者說吳家許多年前欺行霸市,可突然有一天就變了。
二少爺仔細回憶,“大概……大概是10年前,我記得父親生了一場大病,病的很厲害,當時請了許多名醫登門,都不見好轉,甚至有一位名醫離開前直言已經可以準備后事了,可沒成想父親居然挺了過來,而且之后的幾天里身體一天好過一天,最后奇跡般地痊愈了。”
“這次大病痊愈后,父親就像是換了個人,對家族生意也不怎麼在意了,對我們兄弟三人也逐漸疏遠,倒是和那個鄭管事走的很近。”
這位被三番五次提起的鄭管事引起了大家強烈的好奇心,這位鄭管事和吳老爺身體康復難不成有什麼關系?
“父親身體最差的幾天,這位鄭管事一直陪著他,兩人神神秘秘的,還有人說那幾天看到了鄭管事深夜一個人出去,回來的時候身上臟兮兮的。”
“私底下大家都在傳,是鄭管事一個人去山里找到了可以續命的靈藥,這才救了父親一命,可無論是父親,還是鄭管事,都對此事絕口不提,也無法確定真假。”
各路名醫都束手無策的重癥會被如此輕易的治好,大家是不信的,與其說是有玄而又玄的靈株妙藥,大家更傾向于這位神秘的鄭管事用了某種陰邪的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