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生有8成把握攝災女已經死了,現在的她無非是一具可憐又可悲的傀儡。
隨著視線移開,張啟正突然愣了一下,接著后背猛地滲出許多白毛汗,原本攝災女空蕩蕩的背后變了,夜色下,在距離攝災女身后大概7,8米的位置,一具鮮紅的嫁衣隨風飄蕩,而嫁衣的主人更是詭異非常,頭頂蓋著蓋頭,墊著腳尖,如同出嫁的新娘子一般,更重要的是,被蓋頭遮擋住的臉足足有常人兩倍那麼長,就像是……就像是人的身體,卻長了一張馬那樣的長臉。
張啟正無法想象一個人的臉被拉長兩倍會是一番怎樣的景象,但他知道自己走不脫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名字
正常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一張臉,所以先夫人也是門徒,而且已經被嚴重侵蝕,以至于肉體都發生畸變。
就在張啟正思考是不是該擺脫攝災女,去往真正的先夫人身邊時,突然,他左手手腕一緊,接著一股從來沒有過的瘆人寒意瞬間包裹住他。
他愣住了,只見身前的攝災女停下腳步,右手伸出,直直的攥緊自己的手腕。
兩顆毫無生氣的眸子緩緩轉動,最終定格在張啟正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上。
“名字……”
女人蒼白的嘴唇翻動一下,吐出的兩個字不帶任何感情。
張啟正不由得愣住了,直到女人繼續發聲:“名字……屬于我的名字……”
這次張啟正聽得很清楚,攝災女是在問屬于她自己的名字,可……可他怎麼會知道攝災女的名字?
在之前短暫的接觸中攝災女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對于自己的生平只字未提。
支支吾吾的,張啟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與此同時更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在攝災女身后的先夫人可沒有停下,而是依舊保持著之前的速度,一步步朝著他逼近。
突然出現的一幕完全打亂了張啟正的計劃,如今逃肯定是逃不脫了,而等到先夫人來到面前,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唯一的破局之計就是答出攝災女的問題,可事到臨頭,望著步步緊逼的先夫人張啟正的腦海中亂成了一團漿糊。
“名字……”
“屬于……屬于我的名字……”
攝災女的聲音忽遠忽近,近距離望著那張臉,張啟正血管里都結滿了冰茬,“攝災女,你的名字叫攝災女,對不對?”他的聲線都在顫抖著,這是一個不得已的答案。
隨著攝災女手指攥緊,張啟正痛苦的臉皮都在抽搐,他不經意間瞟到了攝災女的那雙眸子,此刻那雙灰白色的眸子中居然浮現出了人的情感,焦急,憂慮,還有無窮無盡的痛苦……
仿佛……仿佛攝災女也希望他能答對問題,這樣二人都會解脫。
恍惚間,張啟正居然感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個活生生的人,而這個人絕對不會是之前靈堂里的攝災女,更像是被換了副皮囊。
回憶著不久前發現的異樣,張啟正眸子驟然縮緊,他想到了問題所在,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可就在他張開嘴巴,打算說出他心中的猜測時,原本已經近在咫尺的先夫人居然消失了,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緊接著一陣攝人寒意在身后出現,伴隨著頸部一緊,紅繩被巨力扯斷,張啟正失去了意識。
正在遠處觀察的江城等人心頭一顫,和之前的猜想一致,他們看不到先夫人的位置,但從張啟正的表現來看,他可以。
隨著張啟正變為一座雕塑,攝災女這才松開手,但這次不同的是有幾件小東西從攝災女身上掉落,發出噼里啪啦的脆響。
隔著好一段距離,江城等人都能看到這些東西上散發出一陣幽幽的紅光,顯然絕非凡品。
遠處有人影從黑暗處竄出,陸琴邵童兩個人快速朝著紅光奔來,甚至不在意此刻攝災女的背影還未完全消失。
胖子看到后立刻就急了,忙問:“我們怎麼辦?”
話音未落江城就第一個沖了出去,胖子緊隨其后,堯舜禹狠狠心也跟著沖了過去。
任務中的危機不全來自鬼,關鍵線索若是落到了陸琴邵童的手里他們要有大麻煩。
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陸琴邵童率先到達,蹲下身,之前的紅色光暈消失,暴露在視野中的是幾塊木牌子。
牌子一共5塊,呈漆黑色,質地與他們之前所見的雷擊木牌類似,但這些牌子明顯更小一些,全部都是正方形,此時豎著排成一列。
牌面上面有字,經過仔細辨認從上至下依次為王,陸,江,邵,堯。
“這是怎麼回事?”胖子驚了,“攝災女身上怎麼會有刻有我們姓氏的牌子?”
這些牌子樣式古樸,不大像是近期趕制出來的,江城伸手看似想要拿起一塊仔細觀察,不料這些木牌子像是在地上生了根,無論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邵童的聲音幽幽傳來,“看來這是一種預告,我們確認了真正的先夫人另有其人,所以觸發了任務的下一階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牌子對應的順序就是我們接下來的出場順序。”